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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跟自己的儿子抢老婆

    第359章 跟自己的儿子抢老婆
    …
    歷史上的赵佶、赵桓、赵构这父子三人当中,如果让赵俁挑一个他最討厌的,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赵构。
    哪怕赵构实际上是这父子三人中最有能力的,並且在歷史上创造出来了所谓的建炎中兴,號称中兴之主之一。
    这主要是因为,面对金人的入侵,赵构始终以保住皇位为首要目標,而非收復中原。前期逃奔南方,还搞出个“泥马渡江”的传说洗白他自己,后期主动与金国签订《绍兴和议》,割地、称臣、纳贡,用屈辱换取短暂和平,完全违背了“中兴”应有的进取性。
    为推行求和政策,赵构默许甚至主导打压以岳飞、韩世忠为代表的主战派。尤其是岳飞率领岳家军屡破金军、逼近故都开封时,他连下十二道金牌强令撤军,最终以“莫须有”罪名处死岳飞。
    这一行为不仅自毁长城,更寒了天下渴望收復失地的民心。
    赵构所谓的“中兴”,仅实现了南宋政权的局部稳定,却让中原、华北长期沦陷於金国的统治,百姓饱受战乱与压迫。
    这种“偏安一隅”的稳定,与“恢復中原、统一国家”的“真中兴”完全相悖。
    以“中兴”为名,行“偏安”之实,为巩固个人权位,牺牲抗金大局,牺牲了民族尊严、抗金希望与忠良之臣。
    其所谓的“中兴”,不过是权位的遮羞布罢了。
    最关键的是,老爹、老妈、老婆、五个女儿、全部宗族都被金人捉到金国,生他养他的母亲、与他恩爱的妃嬪、所有女儿全都遭到金人百般凌辱,他却一心逃跑,只顾自己苟活和享乐,不思营救和报仇,实在是枉为男人!
    这样的赵构,真是让赵俁瞧不起,赵俁甚至觉得,想要收復燕云地区的赵佶和一占到点上风就派军队跟金军交战的赵桓都比赵构有血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俁对韦贤妃给自己生的赵构,有一种恨屋及乌的厌恶,哪怕赵俁十分清楚,自己的儿子赵构和歷史上的赵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当然,身为一个理性的人,赵俁並没有因为自己不喜欢赵构,就打压他,给他一个残忍的童年,而是一视同仁地让他母亲韦贤妃教育他,並给了他相同的机会。
    只不过,赵俁没有关注赵构,也没对赵构有任何期待罢了。
    然而,让赵俁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自己没抱有任何期待的儿子,却在他母亲韦贤妃的教导下,文武全才、有勇有谋,关键忠君爱国、有气节,朝堂之上忠耿直言,从不在乎他人脸色;治军更显严谨,所部將士严守李琳所制定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掠夫”的纪律,深得军心与民心。
    北方战事起,他身为第一批北上的皇子,在增援之战中与金军主力相遇。兵力悬殊下,他沉稳果决、身先士卒,以悍勇提振士气,凭谋略调度军队,最终以少胜多击溃敌军。
    后来,赵俁特意了解了那一战,得知那场战斗还不是伏击战,而是实打实的近身白刃战,宋军是靠著冷兵器加轰天雷换命,才贏下了那一战。
    白刃战是近战歼敌的有效手段,它不仅考验官兵的体能、技能,更彰显军人的血性与勇气,体现了一支军队的战斗精神和意志品质。
    在战爭中,敢於与敌人进行白刃战的军队,往往具有高昂的士气、无所畏惧的胆量和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这些都是强军的重要特徵。
    所以,敢不敢打白刃战,进行近战拼杀,永远是检验一支军队是否是强军的重要標准之一。
    赵构所部,能在白刃战中战胜金军,可见其部的精锐。
    而且,赵俁让人调查过了,那支军队就是赵构带出来的。
    这说明,赵构不是莽夫,还是一个统军高手。
    这真让赵俁对赵构刮目相看。
    更让赵俁刮目相看的是,这次的事,赵构顶住了所有压力,坚持处罚了赵思、赵石、赵明和赵有忠。
    是。
    赵俁最开始也觉得,这只是几个小孩子调皮捣蛋,隨便说他们两句,就得了。
    可在让梁师成去將赵楷他们带过来的这段时间,赵俁突然改主意了。
    说实话,后宫纲纪很重要,尤其是赵俁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儿子的情况下。
    这要是管理不好,赵俁让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那麻烦可就大了,而且,那时不管赵俁愿不愿意,都得干处死自己儿子的事。
    为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赵构处理的真没问题,现在小没规矩,事还不大,等大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严格的教训,他们不得闯后宫啊。
    甚至可以说,赵构处理的已经很轻了,要不是这几个混小子还是孩子,並且有三个是赵俁的亲儿子,一个是赵俁亲弟弟的儿子,这罪状直接流放都不算过度严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构实则是保护了这几个混小子,要知道,在古代,这种行为就是大逆不道,上纲上线的话,完全可以解释为对自己未来的长辈有覬覦之心。
    总之,仔细一想过后,赵俁觉得赵构处理的很好。
    与赵构相比,维护弟弟的赵楷,和畏手畏脚的赵桓,表现的就太差了。
    鑑於赵构一直以来杰出的表现,赵俁儘量將自己对他的厌恶收起来,看著赵构问道:“为何要重罚他几个?”
    赵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他四个,或为皇子、或为宗亲,身蒙皇恩,当知礼法纲纪。然其不思恪守本分,竟私携器物登钟楼,窥选秀之女。
    观其行:
    一则违制。禁庭之地,阶陛之间,皆有规制。选秀为庄重之仪,非观赏之戏。他四个用镜窥视秀女,已犯宫规,更失体统。
    二则失德。男女有別,內外有防,此乃人伦之基。选秀女子,皆是待选宫人,將来或为妃嬪、或为宗妇,岂能容人隨意窥探?他四个此举,视礼法如无物,视女子名节如草芥,若不严惩,何以正风气?
    三则乱纲。皇室子弟,乃天下表率。今日敢窥选秀之女,明日便敢闯后宫禁地;今日敢违宫规,明日便敢犯国法。小过不惩,必酿大错。若因年幼便姑息,因亲贵便纵容,他日宗室子弟皆效其行,后宫纲纪荡然无存,皇室顏面何存?
    儿臣罚之,非为苛责,实为儆戒。今日重罚,是免他日酿更大之祸,亦是护其免於墮入歧途。
    他等若能悔悟,方不负父皇养育之恩、宗室教诲之德。
    儿臣所为,皆为维护皇室纲纪、保全宗室顏面,非有私怨,望父皇明鑑……”
    赵构侃侃而谈,不仅让赵俁大点其头,也令不少秀女都忍不住偷眼观看这个相貌俊朗、有礼有节、文武双全、崇尚气节、忠鯁直言的皇子。
    这其中,尤以一位十一二岁的小秀女,眼睛最亮。
    就见这个小秀女,像株刚抽枝的青竹,身形尚带著未长开的纤细,她生得是柔和的样貌,眉眼弯弯如新月,眼尾带著点未脱的稚气,却亮得像浸了晨露的溪水,眼底藏著几分安静的韧劲儿。鼻樑小巧,唇瓣是淡淡的粉,抿著时线条乾净,不笑也显得温驯。肤色是通透的白,透著少年人独有的莹润,被廊下的日光一照,连鬢边细绒的汗毛都看得分明。
    这个小秀女名叫邢秉懿,乃是歷史上的宪节皇后,她是开封祥符人,赵构第一任皇后,北宋朝请郎、南宋庆远军节度使、安恭简王邢焕之女。
    邢秉懿基本上可以说是歷史上最悲惨的皇后。
    歷史上,靖康之耻时,金军攻破汴京,已怀有身孕的邢秉懿与其他皇室女眷一同被掳北上,途中因不堪折磨流產,还被迫给金军將领“牵羊礼”(也就是,赤裸上身、身披羊皮的屈辱仪式);抵达金国后,她被送入浣衣院(实为金军官妓营),遭受长期的身心摧残。
    更令人唏嘘的是,赵构登基后,遥尊邢秉懿为皇后,看似给了她最高尊荣,却从未真正设法营救——他忙於南逃、稳固政权,对远在金国受苦的髮妻没有实质行动。
    邢秉懿在金国苦等十年,靠著对丈夫的念想支撑,却至死未等到归期,病逝时,年仅三十四岁。
    更悲哀的是,赵构直到与金国议和后,才得知她的死讯,迎回的也只是一具早已腐朽的灵柩。
    她的一生,是靖康之耻中皇室女性悲剧的缩影。拥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在国破家亡的乱世里,被权力与时代裹挟,最终在屈辱、思念与绝望中落幕,连最基本的尊严与归宿都成了奢望。
    十七岁被俘虏,被玷污了十六年,一天真正的皇后都没当过,被救回时已不是人,有哪个皇后能比邢秉懿更惨?
    赵俁对靖康之耻中受害的女人印象非常深刻,他能记住每一个受害的女人的名字,对其中最惨的朱家三姐妹、邢秉懿、茂德帝姬赵福金等女更是刻骨铭心。
    所以,这次选秀,赵俁想將这些受害的女人全都收入自己的后宫,善待她们,免得她们这一世再遭受悲惨的命运。
    ——当然,像赵福金这样,因为赵俁他们穿越过来,而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不算。
    巧了。
    张纯也有这个意思。
    这使得,那些在靖康之耻中受害的女人,哪怕条件稍差一点的,也会得到张纯的举荐。
    赵俁正好顺水推舟,將这些少女收下。
    如此,邢秉懿自然也经进了赵俁的后宫。
    一同进入赵俁后宫的还有姜醉媚和田春罗。这两个女人,在歷史上为赵构生下了五个女儿。
    这么一看,说赵俁和自己的儿子抢老婆,都不是无的放矢。
    见赵构说的有理有据,郑显肃在赵俁耳边说:“构儿言之有理,此风断不可长也。”
    郑显肃说这话,可不光是因为赵构是她的养女韦贤妃的儿子,还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赵构说得很有道理,才帮赵构美言。
    赵俁点点头,然后对赵构说:“此事你处置的甚妥,当赏。”
    至於赏赐赵构什么,赵俁想了想,对黄经臣说:“取朕金鐧来。”
    赵俁的宝库中,有很多宝物,其中就有一些黄金、白银製作的武器。
    旁人听赵俁说,要拿金鐧过来,以为赵俁只是赏赐赵构一些財物。
    谁想,赵俁拿到金鐧之后,竟然拎著金鐧走下高台,来到赵构身边,居高临下说道:“今朕欲赐你管教皇子宗亲之权,自太子以下,凡是皇子宗亲,只要品行不端,你皆可管束,若遇冥顽不灵之辈,朕准你先斩后奏,不知你可敢担此大任?”
    赵俁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面面相覷间,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赵俁竟然將节制一眾皇子、宗亲品行的权力交给赵构这个才十六七岁的皇子。
    赵构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赵俁这么认可他的处置,旋即他目光坚定,单膝跪地,伸出双手,高声应道:“儿臣愿领此重任,定当恪尽职守,不负父皇所託!”
    赵俁微微頷首,眼中闪过一丝讚许,將手中金鐧郑重地交到赵构手中,说道:“朕看你表现。”
    说完,赵俁看向赵思四人。
    这回,就连最顽劣的赵石,都怕了。
    赵俁赐给赵构可以打死他们的金鐧,足以说明,赵俁对此事的態度了。
    这赵思四人哪还能不知道,他们真的做错了,这顿打白挨了不说,下次再敢调皮捣蛋,搞不好会被严厉的赵构给打死。
    一旁的赵楷,见赵俁赐给赵构节制所有皇子、宗亲品行的权力,后悔不已,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我能秉公处理此事,这权柄或许会落到我头上,唉,罔读圣贤书矣!』
    赵桓也很羡慕赵构。
    但赵桓有自知之明,知道赵俁肯定不会把这样的权力给自己的儿子以外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在赵构接这张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时,赵桓一脸老实实际上却是在偷偷地看著四周以及那些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千娇百媚的秀女。
    这一看之下,赵桓就看到了秀女中的朱璉和朱璇,进而心中一疼,『她二人也来参选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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