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PO文学

手机版

PO文学 > 玄幻小说 > 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 第179章 血誓归途(求月票求订阅)

底色 字色 字号

第179章 血誓归途(求月票求订阅)

    第179章 血誓归途(求月票求订阅)
    七十二将齐启魂阵,魂识交缠如天索,阵纹如锁盘升腾,直封楚宁所踏雷轨。
    阵未合,天地已为之一黯。
    可就在那一瞬。
    魂图骤鸣!
    一道苍蓝誓雷自天心贯落,如雷龙断空,直破三重阵角。
    只听“咔”的一声,三层“锁象”阵脚寸寸崩裂,魂链回旋中断裂如雨。
    空中七十二将未及变阵,楚宁却已抬手而言:
    “镇国者,应护国人。”
    “你却执镇魂钺,为帝室炼魂之刃。”
    他掌心雷轮轻震,应劫转于魂核极处轰然展开,形成一轮漩涡雷印,吞噬识海、崩散魂链。
    誓雷落处,雷潮横卷,雷焰如洪,一寸寸将阵势吞入虚空。
    但在那极炽的雷光吞没前,一些将领的影子仍短暂浮现:
    第九将·褚焱,魂识将崩,喉间含血。
    他身上佩着一块女儿亲绣的平安符,原本打算此战回营后便回家看她。
    他识海裂的刹那,那符碎成粉末,他喃喃一句:
    “小桑……爹爹食言了。”
    下一瞬,雷火覆顶,神识湮没。
    第三十八将·温岳,是少有的寒门之子,十七岁踏入帝军,二十岁封将。
    他曾在青云擂看过楚宁比试,一招震榜,自此信誓旦旦要“追其影,斩其志”。
    可雷来之时,他只是木然抬头,眼中光一寸寸熄灭。
    他轻声说:
    “原来……不该追的。”
    他没来得及转身,便被整条魂链拖入崩阵之中。
    还有第六十将、第七十一将……众多无名之魂,也非全然恶人,也曾立过誓、写过家书、说过“护国”二字。
    但他们最终成为了帝国旧制下的“器”。
    于是这一刻,当楚宁一掌覆来,他们连神魂都未能自控,只能作为这一魂律崩溃的陪葬者,被卷入天命之火。
    而这些破灭、哀鸣、挣扎,都只发生在七息之内。
    而那片刻之间,楚宁神情未变,却在誓雷散尽后,缓缓闭了闭眼。
    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缄默。
    不是悔,不是怜。
    而是一丝,懂得代价的痛惜。
    “……我知道,你们不是人人可恶。”
    “但你们守的是错。”
    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将指尖轻收,雷印归于掌心,像合上一页未能重写的命案。
    他转身,一步迈出雷焰残阵。
    七十二魂将的名字,未被记住;
    他们的死,却注定将与王朝武律一并,灰飞烟灭。
    端王宗恕双目骤缩,魂钺尚未劈落,楚宁的雷魂已破顶而至。
    谢明璃站在那场雷焰的边缘,一身素衣血迹未褪,眸光紧紧锁定高台之上那尊权势滔天的“山”。
    她并未动。
    但指尖微微颤抖。
    不是惧,而是太多年的痛终于显露出裂缝。
    她看见魂图雷落,七十二将如风中烛影般溃散,一瞬间,昔年血海沉冤像潮水般袭来……
    “杀得了吗?”
    她曾无数次在梦中问自己。
    此刻,她忽然感到喉咙发紧。
    泪意翻涌,却被强咽下。
    因为她知道——杀得了。
    她看着他。
    那个她等了三年的少年,此刻以一己魂意覆压王朝。
    此刻,端王身后赤魂阵骤然自燃,符纹灼烧,层层护印在雷光中焚如枯纸。
    他站在阵台之巅,本应镇压一切的高位,却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寒意。
    不是败局将至的惊惧,而是……一种世界在眼前裂开的悸动。
    他下意识在心底回溯:
    他虽是皇室之后,但自少年入军,从镇西战场到功成封王,阅兵三十万,斩叛军、熔魂兵、镇青州、定十镇。
    他以为见过世间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数”。
    哪怕谢承钧再生、危机重现,他也有五重应对。
    他设计魂锁阵图、将七十二将魂识与帝图一线贯通,甚至暗中借调了炼血堂残阵,只为这场帝廷赌局只赢不输。
    这一局,他算尽一切。
    ——“就算你是一品之境,能如何?”他曾自问。
    只要你还在人之谱、律之制、位之轨中,就终究要屈服。
    当第一重阵角崩塌,他只是眉头微皱。
    当三层锁象碎裂,他立刻调转魂钺,怒吼下令集火魂轮。
    可现在他看见了:
    七十二将的魂识不是被击溃,是被抽走信念,像一枚枚燃尽的香灰,在信仰倒塌的那刻随风而散。
    他心中某处本该如铁的东西,突然“咔”的一声,裂了一道缝。
    他忽然想起谢承钧死前那句被他嗤笑的话:
    “若有一日,有人能不靠任何品秩、不借帝封、不登魂阶而立魂……”
    “那时,你们所有的‘秩序’将会连根拔起。”
    那时他笑谢承钧天真。
    可如今,望着楚宁以一己魂意覆灭七十二将、踏碎三重锁象,他忽然觉得,荒唐的……是自己。
    他缓缓睁大眼,脑海却骤然如雷贯顶般,一道未曾深思过的问题横亘而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不登朝堂、不修帝制,不曾受过皇权赐印、不归宗门、无凭魂碑,却能走到这一步?
    整个大乾王朝的武者体系,自有律制以来,便是以“阶”为命、以“制”为魂。
    皇权操控魂脉分配、功法传播、资源调拨,所有的进阶路径都需依托律序体系而行。
    不论你是镇边将军、世家宗主、还是一方武馆首座。
    只要想更进一步,就必须走进“武律”。
    而一旦走进,便受其制。
    千百年来,无人例外。
    哪怕再逆天的天才,也得先拿“帝制印魂”,才可凝阶踏圣。
    从未有人能脱离这整部律网,独自走上更高一层。
    他自以为深知这铁律,且亲手捍卫了大半生。
    可现在,一个不曾纳印、不曾列籍的“武者”,在他眼前以魂轮破法,以誓雷压制七阵。
    宗恕只觉脊背发冷。
    原来这并非“他太强”。
    是他,从根子里不属于这套规制。
    他不是帝廷里的叛乱者,也不是想篡位的野心者。
    他是——从这部律典之外、律法之外、体制之外,踏进来的。
    那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败的,不是魂术,不是权谋,是这部他捍卫一生的律典本身。
    而楚宁周身,雷光如羽,在他静止不动的掌心旋转,如同天地之间所有气机都拢入这一人的念中。
    天图之中,一缕诡异的魂光自图心而落,正好垂至他指端。
    他不急不缓地抬起左手,两指如印,缓缓合拢。
    “端王宗恕。”
    “你的命,是按律书封的;我的命,是烧着冤魂走出来的。”
    <iframe class=“game-frame“ scrolling=“false“ src=“https:///game/gameads.html?count=5&isday=1“ style=“width: 100%; overflow: hidden; display: block; margin: 0px auto; border: none; position: relative; z-index: 1; background: transparent; height: 550px;“></iframe>
    “你守了一生的律法,在我眼中,不值一纸灰烬。”
    指雷穿空,直点端王眉心。
    “——轰。”
    那一刻,宗恕头颅仰起,魂钺失控坠地。
    刹那雷音如裂钟长鸣,贯穿魂台,他识海断裂、神魂四散,连痛苦都未曾来得及发出。
    赤金王府,魂阵倒塌,瓦石如雨。
    雷焰自殿心崩腾而起,席卷九院二楼,宗恕一生营造的威权之府,在风中化作焦灰。
    风,从废墟深处吹来,卷起漫天雷灰与尘屑,像是将一段旧纪年,从史书中撕了下来。
    谢明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一瞬,她亲眼看见,那座压在谢家头顶十数年的山,轰然崩塌;
    那曾几度于朝堂轻薄调笑她、视她如玩物的男人,死在她面前;
    那藏于暗影、谋害兄长谢惊鸿、亲手将谢家魂脉送入深渊的黑手,终在雷下灰飞烟灭。
    她的指尖却本能地攥紧了他衣襟,仿佛这一切只是梦中一瞬,怕一松手就全数消散。
    这一切太快,又太久。
    她怔怔地看着,喉间涩得发紧,胸口像被什么钝物重击,震得发麻,又恍得轻飘飘,仿佛从噩梦中挣脱却尚未清醒。
    忽然间,她胸腔里仿佛有一道巨石缓缓碎裂,裂缝之中涌出的是……不是快感,不是报复的狂喜,而是一种像春雪化冰般的沉重释然。
    但那种释然,只持续了片刻。
    她的眼神重新凝聚出锋芒,声音低沉:
    “这山塌了……”
    风起时,她素衣未整,鬓发零落。
    可她的脊背,已经挺得比雷光还直。
    她缓缓伸出手,指向帝都正南方向。
    “宁哥哥,”她声音很轻,却像誓言,“这一次,我亲自,送他下狱。”
    楚宁望着她,没有阻拦。
    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
    掌心还残留着雷霆的余温,但落在她耳后,却像一场迟来的春雪,轻得几乎化开。
    “嗯!这一次,我不动手。”
    “燕成衡。”她低声道,像是唇齿间碾碎的冰。
    那个曾在魂宴上当众调笑她、私下行恶于谢家女眷,主导谢家抄诛与魂剥,甚至将她亲手押入镜狱深渊的男人,如今仍活着。
    他只是陪她,一路到门前,没有陪她走进去。
    她转身看他一眼,他只是点头,神色沉静。
    “放心,我会走出来。”她轻声说。
    “我等你。”他声音不高,却不容置疑。
    朱门大开之前,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指尖微凉,魂火悄动,她知道这不是胜利的喜悦——这是谢家沉冤数载的归来问债。
    她一步一步踏入那条长廊,耳畔仿佛响起昔年母亲断魂之声、母亲凛然诀别之语。
    今日,她不是谢家残魂。
    是谢家魂火。
    她独自踏入王府,衣上血未干,魂锁尚缠腕间。
    她没有更衣,没有整发,只着一袭素袍,像是将一场大雪穿在身上。
    燕王府今日空旷。
    大半禁卫调往皇城,留守者皆见魂图压境时心神震裂,无人敢挡她一步。
    朱门自开,府中旧道如昔。
    她每踏出一步,便像踩碎一段旧梦,碎得不见骨灰。
    厅前魂灯昏黄。
    她缓步穿过长廊、过廊、入内府,直至那座她此生最不愿靠近的主殿。
    燕王端坐榻上,白发披散,眼底残魂游曳,喉中低低发笑。
    “谢明璃,你果真回来了……跪着来的吧?”
    他的喉中发出低哑的笑,仿佛已知今日劫难将至,却仍执意要以死压她气机。
    谢明璃站在殿门外,静静望着殿中那个将她一手推入地狱的男人。
    她没有立刻踏进去。
    寒意自心底悄然升起,沿着经脉缓缓蔓延至指尖。
    她低头,取下一枚古银环刃,置于掌心,那是谢家旧藏“寒星断”——昔年父亲亲手赐予她的短刃,如今却承载着谢家千魂血债。
    她指尖微顿,轻抚刃锋,眼神清冷。
    今日,她不是为怒来。
    而是——为还命来。
    她缓步踏入殿门,衣袂微动,步声如雪敲阶。
    燕王端坐于榻,白发如雪,眼底魂光游曳,周身魂阵密布,九道禁制层层护体。
    见她踏入,他唇角一勾,狞笑未散,声如寒铁:
    “谢家孽种,三年不见,竟还敢踏我王府?”
    “你以为今日,杀得了我?”
    语罢,他掌中骤然催动一锁魂链,森寒黑芒破空直袭谢明璃眉心。
    可就在链光欲至瞬息之间,她双眸骤然抬起,一道极寒冰魄真气自体内猛然爆发。
    寒芒凝刃,如冰针贯魂,夹带着三年魂狱淬炼出的“心魄冰封诀”,瞬间冻结锁魂链三尺内气息。
    “咔。”
    锁魂链在冰魄侵蚀下骤然龟裂,化作寸寸碎冰,坠落殿前。
    燕王面色骤变,正欲再催阵力,忽见谢明璃人影已动。
    素袍振开,刃光如寒流突袭。
    “唰——!”
    一道银色弧光掠空,她手中寒星断短刃疾斩而出,携冰魄旋息封住燕王周身魂锁转机,刃意直逼咽喉。
    燕王低喝一声,周身九道魂阵骤然绽放魂芒,形成重重护罩欲挡其锋。
    “破。”
    谢明璃一声低斥,短刃刃锋骤转,冰魄真气凝化冰刃虚轮,一轮轮寒芒迅疾迭斩于魂阵薄弱处。
    “轰!”
    魂阵第一重轰然崩裂,寒气四散,殿中温度骤降,霜华凝地。
    燕王怒极,掌心骤聚魂芒,再催残存魂链,狂卷席卷殿内。
    可谢明璃身形如燕,步法灵动,倏忽而至,寒星断在掌中旋斩如电。
    “唰唰唰。”
    数道寒刃疾闪,封死燕王攻势。
    燕王勉力撑起魂罩,却见寒刃已至咫尺,冰魄侵体,魂识隐隐震颤。
    “燕成衡。”
    谢明璃声音低冷,眸色如霜:
    “昔年母亲血洒魂台,兄父亲魂归无祭。”
    “今日,我谢明璃,为谢家,取你狗命!”
    刃光骤转,贯破魂罩,寒意如梭刺入燕王肩颈。
    “噗嗤。”
    血光乍现,燕王闷哼,真气骤泄,踉跄后仰。
    谢明璃步步紧逼,短刃再扬,冰魄真气环绕全身,杀意如霜降。
    殿外,霜华已凝,寒意透彻九阶玉砖。
    而她,终于,亲手劈开了这座压在谢家头顶十数年的血债囚笼。
    (本章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