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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腐骨犬:你以为我是草药师,其实我

    第399章 腐骨犬:你以为我是草药师,其实我是风水师(6k)
    上一次在鯤鹏行宫外,为了斩杀阎维义那尊斩灵境后期,周清可谓机关算尽。
    先是佯装重伤濒死,又趁著对方在行宫中受伤之际突袭。
    最后更是藉助从阎森储物袋中获得的那张由阎家五祖亲手炼製的“血魂弒灵符”,配合极道武器才勉强將其斩杀。
    而如今,他已经能堂堂正正地独自斩杀这个级別的强者了。
    这份成长,是用无数生死搏杀换来的。
    就是可惜对方没施展意境让自己感受一下。
    突然,他耳尖微动。
    远处天际已有数道强大的神识正在向这边探查。
    斩灵境的战斗,加上如此大范围的执念情绪笼罩,终究还是引来了不速之客。
    “不能久留。”周清迅速检查战场,確认没有遗漏后,小心翼翼地將老母鸡往怀里塞了塞。
    这小傢伙在刚才战斗中一直缩在他怀里,连头都没露。
    那就继续装著吧,希望真到了生死关头,能助我一臂之力就行。
    空间在他指尖泛起涟漪,一道幽暗的裂缝缓缓撕开。
    周清最后环视这片染血的荒原,一步迈入虚空,消失不见。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数道人影悄然而至……
    ……
    阳光下,灰石山脉绵延千里,峰峦迭嶂,云雾繚绕。
    可就在这时,山脉上方的空间骤然撕裂,一道染血的身影踉蹌而出。
    周清脸色青黑,嘴唇泛紫,体內的灵力如同被某种力量强行镇压,竟在经脉中寸寸凝固。
    他瞳孔微缩,心中骇然:“这毒……竟能封印修为?!”
    “噗——”又是一口黑血喷出,血雾在空中弥散,竟腐蚀得周围灵气滋滋作响。
    他眼前一阵发黑,四肢如灌铅般沉重,莫说撕裂虚空,此刻连维持最基本的御空之力都难以为继。
    “这老傢伙……当真是步步为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赶紧找个安全之地……遭了!”
    话音未落,他浑身经脉骤然痉挛。
    意识溃散的最后一刻,他只看到下方的山崖在视野中急速放大,耳畔风声呼啸,身体如断线风箏般坠落……
    ……
    “可恶!”
    灰石山脉外围的密林中,一声压抑的低吼骤然响起。
    一个身穿粗布短褂的青年正挥舞著一根细长的枝条,狠狠抽打著路边的杂草。
    他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清瘦的面容上写满不甘,眉宇间的倔强此刻化作满腔怒火。
    “凭什么说我资质不够?不就是没佛缘吗?让我当和尚我还不当呢!”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抽打草丛,仿佛要把心中的憋闷全都发泄出来。
    “啪!”枝条抽过一簇茂密的草丛,突然,一道黑影猛地窜出!
    “嘶——”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低头一看,一条通体漆黑、鳞片泛著幽蓝光泽的细蛇正死死咬在他的手腕上!
    “啊!”他惊叫一声,猛地甩手。
    那蛇顺势鬆开毒牙,迅速钻入草丛,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黑脊蛇?!”青年脸色骤变,死死盯著手腕上飞速泛紫的伤口,声音都变了调。
    “这种蛇不是只出现在灰石山脉深处吗?怎么会在这里……”
    完了完了!
    他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黑脊蛇剧毒无比,若无解药,两个时辰內必死无疑!
    他慌忙扯下腰间的储物袋,疯狂翻找,可里面除了一些乾粮和几枚低阶灵石外,连半颗解毒丹都没有!
    即便此刻赶回家族也来不及,更何况家中根本没有相应解药。
    “该死!”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都欺负我是吧?我打不过他们,还收拾不了你这条长虫?”
    怒吼声中,他咬牙追向蛇影消失的方向。
    很快,那条黑脊蛇的身影再度映入眼帘。
    不顾毒素在体內肆虐,他发狠般扑了上去,直接与其缠斗了起来。
    那蛇速度极快,几次差点从他手中溜走,甚至又趁机在他腿上咬了两口。
    青年疼得冷汗直冒,但终於在一处石缝前一把掐住了蛇的七寸!
    “呼……呼……”
    他大口喘息著,浑身发软,毒素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意识。
    就在此时——
    “沙沙……”
    灌木丛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紧接著,一头体型硕大的灰毛妖兽缓缓走出。
    它形似野狗,却比寻常犬类大上两倍,獠牙外露,嘴角滴著腥臭的涎水,一双浑浊的黄色眼珠死死盯著青年。
    “腐骨犬?!”青年面如死灰。
    腐骨犬,专食腐肉,尤其喜欢被毒死的猎物!
    他此刻浑身是伤,毒素蔓延,伤口已经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正是这妖兽最爱的味道!
    “完了……”他惨笑一声,浑身脱力,连站都站不稳了。
    腐骨犬低吼一声,缓缓逼近,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青年眼中闪过不甘,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自救方法。
    他眼珠一翻,屏住呼吸,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腐骨犬果然停下脚步,疑惑地抽动鼻子,慢慢凑近嗅探。
    青年心跳如擂鼓,手中仍死死掐著那条黑脊蛇。
    “对……就这样…”
    很快,趁著腐骨犬低头嗅他腿上的伤口时,他猛地坐起来,將黑脊蛇甩向它的鼻子!
    “嘶!”黑蛇狠狠咬住腐骨犬的鼻尖。
    “嗷呜!”腐骨犬痛嚎著甩头,暴怒之下几口就將黑蛇撕碎。
    它顾不上青年,仓皇逃向山脉深处。
    青年脸色大喜,趁机挣扎著爬起来,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
    因为他记得,小时候听已故的老爹说过——“吾有一计,入春后,十犬同笼,一公九母。三日后放,观公犬所食之草,夺而食之!”
    而如今,这头腐骨犬被毒蛇咬了,应该会本能地寻找解毒的草药自救!
    “赌一把了……”他咬牙跟上,拖著越来越沉重的身体,紧盯著前方那头腐骨犬。
    腐骨犬被蛇咬后,行动明显迟缓了许多,但仍在林间穿行,时不时低头啃食一些不起眼的野草。
    青年不敢怠慢,腐骨犬吃什么,他就跟著吃什么。
    苦涩的草根、酸涩的浆果,甚至带著泥土腥气的菌菇,全都囫圇吞下。
    没过多久,腐骨犬的步伐越来越慢,最终踉踉蹌蹌地走到一处背阴的岩石旁,瘫软地趴下,嘴里开始吐出白沫。
    青年心头一紧,连忙跟过去,也学著它的样子躺下。
    “难道这里有什么解毒的灵药?”他强撑著精神,四下张望。
    可周围除了普通的杂草和苔蘚,什么也没有。
    他又低头闻了闻身下的泥土,似乎也没什么特別之处。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盯著腐骨犬。
    忽然,他猛地反应过来——这狗不对劲!
    他挣扎著爬起身,踉蹌地走到腐骨犬身旁,伸手一探,顿时脸色煞白。
    “靠!”他忍不住骂出声,“死了?!”
    他呆立在原地,心中一片绝望。
    明明跟著它吃了那么多东西,可自己体內的毒素却丝毫没有缓解的跡象。
    难道……这狗根本不是在找解药,而是毒性发作,临死前本能地找个地方等死?
    他苦笑一声,踉蹌著后退几步,仰头望天,不甘地攥紧拳头。
    “我曹阿蛮难道真要死在这儿?”
    要是让那帮人知道,还以为我因为没被寂渊寺选中就寻短见了呢。
    “苍天啊,大地啊,你——”
    “嗖——砰!”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他身上,把他重重地压倒在地。
    “哎哟!”他痛呼一声,挣扎著爬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地上躺著一个陌生的青年。
    年纪与他相仿,脸色青黑,嘴唇泛紫,显然也是中毒已深。
    他愣了一瞬,隨即苦笑:“看来咱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他嘆了口气,索性往那青年身旁一躺。
    仰头望著树影间漏下的斑驳阳光,喃喃道:“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临死前能碰到,也算缘分了……那就一起上路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即將陷入黑暗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阿蛮!阿蛮你在哪儿?”
    他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挣扎著撑起上半身,泪水瞬间涌出:“娘——”
    ……
    屋內烛火摇曳,曹阿蛮活动著已经完全恢復的手臂,站在床前看著依旧昏迷的周清。
    他俯身仔细端详著这个陌生青年的面容,眉头微皱。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位身著素色长裙的妇人走了进来,周身散发著筑基修士特有的气息。
    “娘!”曹阿蛮连忙迎上去,“他怎么还没醒?”
    孙氏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周清的脉搏,神色凝重:“奇怪,此人气息时强时弱,明明像是筑基境,却又有些不同.”
    “筑基境?!”曹阿蛮瞪大眼睛,“他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啊!”
    孙氏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爆栗:“你啊你!”
    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周围明明有紫心草和青灵藤,捣碎了敷在伤口上就能解毒,你竟然傻乎乎地等死!”
    “要不是看著此人从天上坠下来,我跟著过来看看,还真发现不了你。”
    曹阿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没好好学这些.”
    “所以你就別管人家是不是筑基境了。”孙氏瞥了眼床上的周清,“这青年眉清目秀,一看就比你聪明……”
    “对了!”曹阿蛮赶紧打断老娘的数落,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他身上还有只好难看的鸡呢!”
    “餵了小米也不吃,关在外面的笼子里。”孙氏摇摇头。
    “看著就是只普通家禽,应该是他的宠物。这人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可別打那只鸡的主意。”
    “我待会进城请位丹师来看看,能不能查出他中的什么毒。”
    曹阿蛮郑重地点头:“放心,恩公的东西我绝不会动。他腰间的储物袋我碰都没碰过。”
    “咱们曹家人要知恩图报。”孙氏严厉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要是敢趁火打劫,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曹阿蛮连连摆手。
    孙氏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曹阿蛮则转身拿起湿毛巾,轻轻为周清擦拭额头的汗水。
    但看著周清身上破烂的衣衫,上面还残留著战斗的痕跡,不禁嘆了一口气道:
    “兄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要撑住啊。”
    ……
    周清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沉浮浮,浑浑噩噩。
    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要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耳边隱约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眼皮沉重得像压了千钧巨石,他费力地撑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里,他似乎身处一间装饰简单的房屋里。
    “呃”他试图发出了一点声音,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钻入鼻腔,让他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了几分。
    而隨著甦醒后,识海內的四色朵原本缓慢旋转,此刻终於加速了些许。
    “这是.哪里”他在心中喃喃自语,当周身灵力的一点点开始运转,他的脑子越发清醒。
    “厉无生、阵中阵、剧毒……”
    一些零碎记忆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
    他猛地睁大眼睛,强撑著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確认是寻常人家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此时外面更是隱约传来说话声。
    “你说你咋长这么丑呢?都说灵宠隨主人,你那主人都快跟我一样英俊了,你这……也算是一种衬托。”
    “赶紧吃点吧,虚胖的小胖鸡。”
    “咦,娘你回来了,丹师呢?”
    有妇人声音紧跟著响起。
    “別提了!”妇人的声音里带著明显的不悦,“一个个狗眼看人低,跑一趟竟然要五块中品灵石,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啊?这么贵?”青年惊讶道,“那怎么办?”
    妇人嘆了口气:“我用身上仅剩的些许灵石,买了一块中品解毒丹试试。”
    脚步声渐近,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当曹家母子看到坐起的周清,顿时眼睛一亮。
    “兄弟,你醒了?”曹阿蛮快步上前。
    周清看著两人:“是你们救了我?”
    孙氏长舒一口气:“算起来,还是你救了我家这傻小子。”
    隨后,她简单解释了经过。
    周清听完,这才理清来龙去脉。
    无论如何,这对母子救了自己,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多谢!”周清道。
    “谢什么,咱们是难兄难弟。”曹阿蛮咧嘴一笑,“我叫曹阿蛮,兄弟你呢?”
    “周清。”
    “原来是周兄弟,好名字,我……”曹阿蛮话未说完,就被孙氏一把拽住衣袖。
    孙氏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瓶,递到周清面前:“我看你跟我家阿蛮年岁相仿,就叫你小周吧。”
    她轻轻晃了晃玉瓶,“这是枚解毒丹,虽然你醒了,但体內余毒未清。具体中的什么毒我也不清楚,姑且试试看。”
    周清没有拒绝,而是接过玉瓶,毕竟方才屋外的对话他听得真切,知道这丹药来之不易。
    “多谢。”他郑重道谢,將玉瓶握在掌心。
    孙氏微微頷首,而后拽著还想说话的曹阿蛮往门外走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生调养,有事喊我们就是。”
    她回头补充道:“对了,你那灵禽在外头,我们照料得很好。”
    “有劳了。”周清再次致谢。
    曹阿蛮被拽得踉蹌,仍不死心地扭头:“周兄弟,等你.”
    话未说完,就被孙氏一把拖出门外。
    隨著房门合上后,周清將药瓶放在一旁,立即盘膝而坐,运转《阴阳诀》。
    很快,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
    厉无生在第二处阵法中布置的毒素颇为奇特,似乎只是暂时让人昏迷並封锁修为。
    想来是为了防备自己拉扯出的虚空兽远超他所能应付的,而留下的第二道后手。
    如今这些毒素已在自行消散,加上自己甦醒后用灵力祛毒,最多三日就能恢復斩灵境修为。
    “散修.”周清轻嘆一声。
    能靠自身修炼到斩灵境,其心性、做事准备和战斗经验都远超宗门世家同阶修士。
    明明是自己的恩人,却因贪念反目成仇。
    所幸,最终活下来的是自己。
    隨后,他取出厉无生的储物袋,轻易打开后不禁摇头:“还真是散修啊.”
    里面除了些杂物,就只有十来块极品灵石和那株用来引诱虚空兽的五狱引魂草。
    周清小心封存好,毕竟这玩意似乎不易获得。
    而后取出一块不规则的极品木属性灵石开始恢復修为。
    ……
    次日清晨,他的修为已恢復到化神境,总算有了自保之力。
    推开窗户,蓝天白云映入眼帘,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百五十年啊.”周清感慨万千,“总算是逃出来了,以后打死也不能再进去了……”
    说到此处,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呸呸呸”几声,“这话千万不能说”
    他这次能脱困,当真是天大的运气。
    虚无之地浩瀚无垠,能恰好遇到虚空狩人开启通道,又能在短时间內衝出,这样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
    更不用说在那种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概念的虚空中生存下来,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虚空风暴、虚空裂缝、虚空兽”周清喃喃自语,回想起那些可怕的危险,不禁打了个寒颤。
    光是维持灵力消耗这一点,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修士望而却步。
    谁能像他这般好运,不仅遇到了一座移动的灵石山,而且人家吃饱喝足后还对他爱答不理。
    想到这里,周清不由得一阵后怕。
    隨后心念一动,三万枚灵印在周身浮现,他脸上终於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次虚空之旅虽然凶险,但最大的收穫就是新增了两万枚灵印,距离传说中的五级阵法师又近了一步。
    “只是.”周清眉头微皱。
    最初三十四年,藉助悟道古茶树,他轻鬆凝聚了万枚灵印。
    但隨著时间推移,古茶树需要的木属性灵石越来越多。
    感悟灵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以至於后来百年才又增加了万枚。
    回忆起初时,十块木属性灵石加上一个月时间就能领悟千枚灵印的轻鬆时光,再看看现在——
    周清將心神沉入储物袋,看著那株散发著空灵气息的悟道古茶树。
    下次想要凝聚千枚灵印,恐怕至少需要一千八百枚木属性灵石,以及十七年以上的感悟时间了。
    好在如今悟道古茶树是吃饱状態,下次凝聚,只需长时间闭关就是。
    不过,这样的速度已经相当惊人了。
    要知道,阵法师越到后期,別说十几年领悟千枚灵印,有时候连领悟一枚都需要难以预料的时间。
    同时,玄青子前辈留给他的阵法传承,最高也只到五级阵法师的境界。
    这意味著,接下来的路,他必须靠自己摸索前行了。
    “人有时候真贱,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如今出来后,反倒有点怀念那头巨龟的后背了,以后我上哪儿去搞这么多木属性灵石去?”
    周清自嘲一笑。
    “砰砰砰!”
    就在他沉思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阿蛮!阿蛮!”一个囂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正在院子里逗弄老母鸡的曹阿蛮不悦地起身开门。
    周清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站著两男一女,三人正趾高气扬地看著开门的曹阿蛮。
    “干嘛?”曹阿蛮没好气地问道,显然对这三人的態度很是不满。
    “哎哟,还生闷气呢?”来自大房的曹权撇了撇嘴,抱著胳膊,语气轻佻。
    “放宽心,不就是咱们曹家年轻一辈四人里,就你一个没被寂渊寺选上当沙弥嘛,多大点事儿。”
    “就是,”来自二房的曹贤咧嘴一笑,眼中带著几分戏謔,“寂渊寺不行,试试无相寺唄,说不定就选上了呢?”
    曹阿蛮听著两人的冷嘲热讽,脸色愈发阴沉。
    三房的曹颖眨了眨眼,故作天真道:“彆气馁嘛,等我当上寂渊寺女菩萨,一定给你开个后门。”
    “哼!”曹阿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不就是答对几个和尚的机锋禪问,得意什么?”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曹权顿时恼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好心开解,你倒不识好歹!”
    “走吧,”曹贤扯了扯袖子,阴阳怪气道:“自打四叔走后,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谁烂泥扶不上墙?!”就在此时,孙氏怒气冲冲地跨出门槛,眼中燃著怒火,“三个小崽子,真当自己了不得了?”
    “四婶.”三人顿时蔫了,声音弱了几分。
    “別叫我四婶!”孙氏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知道的以为你们进了寂渊寺,不知道的还以为拜了某位尊者为师呢!”
    “我儿是没佛缘,可比你们会做人多了!”
    曹阿蛮眼眶发热,望著挡在身前的母亲,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三人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娘”曹阿蛮声音发颤,带著几分哽咽。
    孙氏转过身来,目光坚定而温柔:“阿蛮,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娘心里,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她轻轻抚过儿子的脸庞,继续道:“这南凰州广袤无边,除了那两座寺庙,还有无数宗门林立。”
    “你要记住,不是他们在挑选我们,而是我们在选择他们。”
    曹阿蛮听后,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那些积压的自卑与不甘,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尤其面对娘亲的鼓励,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在胸中激盪。
    “娘,我明白了!”他重重地点头,声音鏗鏘有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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