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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无敌战舰!火力不足综合症!【求月

    第434章 无敌战舰!火力不足综合症!【求月票】
    平壤城在四面楚歌中摇摇欲坠,却並未如李承乾预期般迅速崩溃。
    渊盖苏文毕竟是掌控高句丽多年的梟雄。
    面对城內骚乱,他採取了最铁血的手段:
    “传令:凡传播谣言者,杀——!”
    “凡衝击官衙者,杀——!”
    “凡私藏白布者,杀——!”
    高句丽士兵组成的执法队在街巷穿梭,短短半日就有数百人头落地。血腥镇压暂时稳住了秩序。
    同时,渊盖苏文亲自登上城楼,对著守军吶喊:
    “將士们!唐军承诺皆是谎言!尔等可见乌骨城下场?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守住平壤,每人赏金十两,良田百亩!”
    重赏之下,守军士气暂稳。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孤倒是小瞧了这个渊盖苏文呢?”
    “呵,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裴行俭不屑道:“太子殿下,我看不如用老办法,就像我们攻打安市城一样,先围困他们几天,再一鼓作气!”
    “另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的战舰应该快来了,到时候也能顺便等等。”
    “有几艘?”
    “五艘左右!”
    “不够!火力太不足,多调几艘过来!”
    “是!”
    次日拂晓,平壤城的晨雾还裹著血腥气,南城墙下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渊盖苏文拄著染血的长刀登上城头,眯眼望去,只见唐军阵前推著数十辆盖著黑布的大车,正缓缓朝著城墙逼近。
    “那是什么?”
    他厉声问身边的副將。
    副將刚要派人去探,黑布突然被掀开,露出数十个缠著麻布的木桶,桶口隱约飘出穀物的香气。
    唐军士兵將木桶搬到城墙下百米处,不等高句丽军放箭,便转身退了回去。
    “是粮草?”
    高仁政皱眉道:“李承乾这是要做什么?断了我们的粮,却把粮草摆在城下羞辱我们?”
    渊盖苏文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刀柄。
    他清楚城內粮草已不足半月,昨夜甚至有士兵偷偷溜出城投靠唐军,若再被这么刺激,军心怕是真要散了。
    果然,城墙上的士兵看到木桶,眼神都直了。
    有个年轻士兵忍不住喃喃:“要是能有口米吃,谁还愿在这儿拼命……”
    话没说完,就被渊盖苏文的亲兵抽了一鞭,可那声抱怨却像颗石子,在士兵们心里激起了涟漪。
    正午时分,城南的喊话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止说渊盖苏文弒君,还多了段新內容:
    “城內的父老乡亲听著!”
    “大唐太子说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每户赏粮三石,既往不咎!”
    “若是继续跟著渊盖苏文顽抗,等城破之日,可就没这般恩情了!”
    喊声响彻城墙,城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渊盖苏文正想下令镇压,东城门却传来急报:
    “大对卢!有百姓聚集在东城门,说要开城投降,还跟守军打起来了!”
    “废物!”
    渊盖苏文一脚踹开副將,亲自带著亲卫赶去东城。
    刚到城门下,就见一群百姓举著锄头扁担,正跟守军推搡,为首的老丈嘶吼著:
    “渊盖苏文杀了大王,还不让我们活命!与其饿死,不如开城迎唐军!”
    渊盖苏文眼中杀意暴涨,正欲拔刀,高仁政突然拉住他:
    “大对卢!不再能杀了!杀了他们,全城百姓都会反的!”
    他猛地回过神,强压下怒火,让亲兵把老丈绑了,对著百姓冷声道:
    “唐军的话都是骗你们的!他们破城后只会烧杀抢掠!再敢闹事,休怪本將无情!”
    可这话没几个人信,百姓虽散了,却有人在暗处扔了块石头,砸在渊盖苏文脚边。
    他看著地上的石子,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李承乾这招『攻心』,比火炮还难防。
    与此同时,唐军瞭望台上,裴行俭看著城內的骚动,对李承乾道:
    “殿下,渊盖苏文已经慌了,要不要趁今夜百姓骚动,派突击队攻城?”
    李承乾摇头,指著城墙上新添的火把:“你看,他把亲卫都派去守城门了,夜里攻城只会徒增伤亡。我们再等五日,等他粮尽,自会有人替我们打开城门。”
    可渊盖苏文没给他们等五日的机会。
    第三日凌晨,平壤城突然安静下来,连城头的火把都灭了大半。
    李承乾接到斥候回报,说渊盖苏文昨夜调了一批士兵,不知去了哪里。
    “不对劲。”
    李承乾立刻下令加强戒备。
    果然,辰时刚过,北城门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渊盖苏文竟亲自带著五千精锐,从北门杀出,目標直指高延寿的叛军大营!
    “他想先解决北面的威胁!”裴行俭惊呼。
    李承乾却笑了:“倒是个狠人,可惜打错了算盘。传我命令,让高延寿假意后退,引渊盖苏文深入,再让城西的骑兵绕到他身后,断他退路!”
    高延寿本就是唐军的人,接到命令后立刻照办。
    渊盖苏文见叛军后退,以为有机可乘,率军猛追,可追出不到十里,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声。
    唐军骑兵已截断了他的后路。
    “中计了!”
    渊盖苏文心头一沉,刚要下令撤军,高延寿的叛军突然转身反扑,唐军骑兵也从侧面衝杀过来。
    五千精锐被夹在中间,瞬间乱了阵脚。
    渊盖苏文挥刀斩杀了几个逃兵,嘶吼著:“跟他们拼了!退也是死!”
    可士兵们早已没了斗志,有人扔下武器投降,有人转头就跑。
    渊盖苏文拼杀了半个时辰,身边只剩百余名亲卫,身上也添了好几处伤口。
    眼看就要被唐军包围,他突然勒马转向,朝著平壤城的方向突围。
    他知道,只要回了城,还有一线生机。
    唐军没有死追,只是远远跟著。
    李承乾看著渊盖苏文狼狈的背影,对裴行俭道:
    “放他回去,让他接著守那座孤城。他一日在,城內的矛盾就一日不会停,我们只需等著就行。”
    渊盖苏文带著残兵逃回平壤时,已是黄昏。
    刚进城门,就见高仁政慌慌张张跑来:“大对卢!不好了!城西的粮仓被百姓抢了!守军拦不住,还伤了好几个人!”
    他踉蹌了一下,扶住城墙才站稳。
    抬头望去,城內炊烟寥寥,偶尔传来百姓的哭喊声,城墙上的士兵无精打采地靠在垛口上,连弓箭都懒得举起。
    “大对卢,粮仓被抢,粮道又被唐军游骑袭扰,府库余粮只够支撑五日了。”
    高仁政躬著身子稟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颤抖。
    昨夜城北叛军又趁夜架起云梯,若不是渊盖苏文带著亲卫拼死砍杀,北城门早已被攻破。
    渊盖苏文还未开口,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轰鸣。
    不是火炮的闷响,也不是马蹄的震颤,倒像是千万面大鼓被巨浪拍打,沉闷又极具穿透力。
    他猛地扶著城墙探身望去,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晨光里,大同江的江面正掀起黑色的浪潮。
    那不是水浪,而是十余艘通体漆黑的巨舰,舰身比高句丽最大的楼船还要高出两丈,船舷两侧密布著碗口粗的炮口,黄铜炮管在朝阳下泛著冷光。
    最前端的旗舰桅杆上,一面猩红的“唐”字大旗猎猎作响,旗角扫过江面时,竟惊得水下的鱼群跃出水面。
    “那……那是什么?”
    高仁政踉蹌著后退半步,手指著江面,声音都在发颤。
    高句丽世代沿江而居,谁都见过楼船作战,可这般如同巨兽的无敌巨舰,別说见过,连听闻都未曾有过。
    渊盖苏文死死盯著那些巨舰,喉结滚动著咽下一口血水。
    他突然想起哨探曾提过的『四轮马车运火炮』,原来唐军不仅有陆上利器,水上竟藏著这般杀器。
    大同江直通平壤內城,若这些巨舰沿江而上,城防將形同虚设。
    “快!调城西的二十门投石机去江边!再派五千士兵守住江岸炮台!”
    渊盖苏文嘶吼著下令,声音因极致的恐慌变了调。
    那些投石机是他最后的依仗,原本是用来抵御唐军攻城的,如今却要用来对抗江面上的怪物。
    士兵们疯了似的往江边跑,可巨舰的速度远超他们的想像。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最前面的旗舰已行至江心,舰首突然升起一面黑色的令旗。
    隨著令旗落下,舰身两侧的炮口同时喷出火光!
    轰鸣声震得平壤城的城墙都在摇晃,江面上掀起数丈高的水柱,水珠夹杂著碎石砸在江岸的士兵身上,瞬间就倒下一片。
    高句丽的投石机还未架好,就被密集的炮火覆盖,木质的机身瞬间被炸成碎片,木屑与血肉混在一起,染红了江边的浅滩。
    “大对卢!守不住了!唐军的火炮太猛了!”
    一名校尉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半边脸都被火药灼伤,露出狰狞的红肉。
    他身后的士兵如同潮水般退回来,江面上的巨舰还在不断向前,炮口的火光此起彼伏,像是在江面铺开了一张死亡之网。
    渊盖苏文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横在身前:“谁敢后退一步,立斩不赦!平壤若破,你们谁也活不了!”
    可恐惧早已吞噬了士兵们的意志。
    “传我命令!继续火力覆盖!”
    李承乾下达了终极命令。
    又一轮炮火袭来,一枚炮弹落在城墙脚下,震得城砖纷纷脱落,几名士兵来不及躲闪,直接坠入城下的护城河。
    剩下的士兵再也绷不住,转身就往城內跑,任凭渊盖苏文如何嘶吼,都挡不住溃散的人流。
    就在这时,城北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渊盖苏文心里咯噔一下,转头望去,只见北城门的守军竟放下了吊桥,高延寿的叛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內。
    他这才明白,唐军的巨舰不仅是为了攻城,更是为了瓦解守军的心理防线。
    当所有人都看到这无法战胜的力量时,抵抗便成了徒劳。
    “高仁政!你带亲卫守住內城宫门!我去北边阻拦叛军!”
    渊盖苏文咬牙说道。
    他知道大势已去,但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可高仁政却没有动,只是低著头,声音细若蚊蝇:“大对卢,別再抵抗了。唐军说,只要放下武器,就不伤害百姓和降兵……”
    “你说什么?”
    渊盖苏文猛地转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高仁政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从少年时就跟隨他征战,如今竟也想投降?
    高仁政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不由嘆息道:
    “大对卢,我们已经输了。唐军有那样的巨舰,我们根本不可能贏。再打下去,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渊盖苏文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砍向高仁政,可长刀还未落下,就被身后的两名士兵死死按住。
    他挣扎著回头,看到那些曾经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士兵,眼中满是冷漠,甚至带著一丝解脱。
    “你们……这群叛徒!”
    渊盖苏文嘶吼著,泪水混合著血水从眼角滑落。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立志要守护高句丽,想起这些年南征北战,想起那晚亲手斩杀高藏时的决绝,可到头来,却落得眾叛亲离的下场。
    江面上的巨舰还在不断靠近,炮口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城內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跪在路边,迎接唐军的到来。
    高延寿的叛军与唐军在街头相遇,却没有发生预想中的廝杀,反而互相让开道路。
    这一幕,看得城內的高句丽人,心拔凉拔凉的。
    原来高延寿所谓的『为大王报仇』,不过是大唐太子计划中的一环。
    渊盖苏文被押到李承乾面前时,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
    他低著头,看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在巨舰的火光下扭曲变形,像极了他这可悲的一生。
    李承乾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语气平淡:“渊盖苏文,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渊盖苏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我只是想守护高句丽!”
    “守护?”
    李承乾冷笑一声,抬手指向江面的巨舰:“你所谓的守护,就是让百姓活在战乱之中,让高句丽陷入无休止的內斗?”
    “你看看这些巨舰,它们不仅是用来攻城的,更是用来开闢商道、连接四海的。若你肯归降,高句丽何至於此?”
    渊盖苏文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
    他一直以为唐军是来征服的,却没想到李承乾竟有如此远见。
    不过,再高的远见,也是灭了他的国家,杀了他的士兵。
    却见他吐出口中血沫,狞笑道:
    “李承乾你別得意高句丽的仇恨不会消失总有一天.”
    “什么高句丽?以后都是我大唐的子民!只有你这样目光短浅的蠢货,才会想著报仇!”
    李承乾不屑地打断了渊盖苏文,旋即摆手道:“带走!押送长安,献俘太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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