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造反成功,结算画面!
第433章 造反成功,结算画面!“呜——呜——”
苍凉号角声自军阵中吹响,如同一头苏醒的远古巨兽,发出宣告新时代降临的咆哮。
八十万大军闻令而动,如黑色潮水,开始向着那座失去了最后守护的千年帝都,缓缓涌去。
预想中惨烈的巷战、血腥的厮杀、寸土必争的拉锯,并未发生。
当先锋的陷阵营将士,以战神之力加持的撞角,轰然撞开帝都那扇象征着帝国威严、千年未曾被外力洞穿的厚重正门时。
门后迎接他们的,并非刀枪剑戟,而是……
满地被丢弃的兵刃,以及跪伏于地,瑟瑟发抖的帝国士兵。
先前那神明与巨人的对决,早已将他们的胆气与意志碾成了齑粉。
神,是真实存在的。
而他们,正站在神的对立面。
这仗,还怎么打?
除了跪地投降,祈求新主人的宽恕,又能做些什么了?
他们的将军,艾斯德斯与布德大将军两个帝国最强,已然败北;
他们的精神象征,护国机神败于战神;
而他们的实际掌权者,世家贵族被奥内斯特大臣先手清理一波,奥内斯特又被自己坑爹儿子气晕,上层管理体系彻底崩盘。
群龙无首,政令不出。
庞大的中下层官僚与军队,在失去了上级的指令后,便如同一盘散沙,面对那携神威而来的战神教会大军,连最基本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于是,一幕堪称荒诞的场景,在帝都上演。
战神教会的大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接管了整座城市。
厚重的城门早已洞开,街道两旁,无数帝都的平民与降兵,在战神教会士兵的“指引”下,跪伏于地。
当墨钰骑着一匹黑色战马出现时,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骤然响起。
“恭迎大主祭!”
“陛下万岁!”
“大主祭万岁!战神万岁!”
狂热的呐喊声从街道的这一头,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
有脑子灵光的贵族,抬着极尽奢华的八抬大轿,跪迎墨钰,口呼万岁,姿态放的极低,额头磕的倒是挺响。
墨钰神情淡漠,恍若未闻,只是平静地驱马掠过。
他的身后,艾斯德斯骑着一匹白马,落后了半个马身的位置。
冰蓝美眸居高临下的扫过那献轿之人,纵使是她,也是第一次见,这高高在上,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说些什么高贵血脉、什么贵族血脉,看不起一切草根的贵族,如此狼狈,将自身的姿态摆的如此之低。
只因墨钰没有上轿,便一个个如同死了爹妈似得,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艾斯德斯又扫过街道两旁那些狂热呼喊的人群,眼神复杂。
曾几何时,这些人呼喊的,是“帝国万岁”。
如今,他们用同样的热情,迎接着新的主人。
她又看向那些维持秩序的战神教会士兵。
大多出身北地部族的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热血与悍勇。
他们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那是一种名为“信念”与“荣耀”的东西。
艾斯德斯忽然想起了自己麾下的帝国精锐。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眼神中,却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麻木与死气。
他们为军饷而战,为命令而战,却早已不知为何而战。
这就是差距吗?
艾斯德斯不由得侧过头,看向前方那个骑在马背上,仿佛能撑起整片天空的黑袍身影。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背影,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能将八十万颗桀骜不驯的心,牢牢地凝聚在一起,为他赴死,为他……
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被她随手就能捏死的“小画家”,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穿过震天的呼喊,墨钰的马蹄,坚定而平稳地敲击在青石板铺就的主街上,一路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而伴随着他的前进,一个又一个身影,如同百川归海般,汇聚到了他的身后。
当他踏入皇宫正门时,身后已簇拥了一群人。
巴克与艾斯德斯拱卫他的左右。
乌尔卡等五位部族长,纵马相随。
而在他们身后,是五千陷阵铁骑。
黑甲、黑马、黑色的旌旗。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哒哒”声。
像一道黑色的披风,从墨钰的身后向远处长长地蔓延开去,昭示着他的权柄与力量。
这支队伍,没有金碧辉煌的仪仗,无需歌功颂德的乐章,却自带一股足以让天地为之变色的铁血与肃杀。
当墨钰的战马,停在通往正殿的白玉阶梯前时。
早已在此等候的总指挥艮师,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案桌,快步迎上前来。
在万众瞩目之下,他跪在地上,将案桌高高举过头顶。
案桌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方白玉大印,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传国玉玺!
正是始皇帝所传,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无上之物!
“主公!”
艮师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
天下已定,当墨钰接过这方玉玺,坐上那张龙椅之时,便是新王朝的开端!
而他们,都将成为这开国盛世的从龙之臣!
墨钰的目光,在那方传国玉玺上淡淡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翻身下马,却并未去接那方代表着旧时代至高权力的玉玺,而是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的艮师扶了起来。
艮师一脸茫然地站起身,完全不明白墨钰此举的用意。
墨钰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拂去一些沾染鲜血的泥污,便从他身侧走过。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传国玉玺一眼,仿佛只是一块路边的顽石,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艮师捧着案桌,彻底愣在了原地,满脸的困惑与不解。
主公……这是何意?为何不接玉玺?
难道主公不想称帝?这怎么可能!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流血牺牲,打下这片江山,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艾斯德斯懵了。
巴克懵了。
五大部族长也懵了。
但他们没敢多问,只是沉默地跟随着墨钰的脚步,踏上白玉阶梯,一步步走向那座象征着权力顶点的宏伟大殿。
宫殿内,奢华依旧,只是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冰冷的梁柱与地砖。
墨钰一路向上,走过长长的御道,最终停在了那张由整块黄金与沉香木打造的龙椅前。
在所有人或期待、或紧张、或疑惑的注视下,他却并没有如众人想象中那般,正襟危坐,接受朝拜。
而是极为随意地一转身,轻佻地倚靠在了龙椅上,甚至还毫无形象地将一只脚踩在了龙椅扶手上,姿态慵懒而散漫。
他环视了一圈这金碧辉煌却空无一人的大殿,感受着身下这张冰冷坚硬的椅子,笑了笑,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这位置,坐起来的感觉,也就这样。”
此言一出。
艮师、巴克等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可是龙椅啊!是天下的至尊之位!
他们实在是看不懂,这位亲手埋葬了一个千年帝国的大主祭,到底想做什么。
墨钰看着众人那副懵逼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能看到平日里或精明、或勇猛的下属,露出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倒也别有一番乐子。
“当初在北地,建立战神教会之时,我就说过。”
他缓缓收回脚,坐正了些许,但那份随意却丝毫未减。
“我,作为大主祭,只会是战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是战神的口舌,而不会参与到具体的地方管理之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艮师、巴克、乌尔卡等人,笑眯眯说道:
“这天下,是你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这份荣光,这份权柄,自然也应当属于你们。”
“主公!”
“大主祭大人!”
众人闻言,皆是心神剧震。
无数心思在这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是试探?抑或是真心?
他们又该怎么做?
这些人刚想开口表示些什么,墨钰却抬起了手,制止了他们。
他的目光,落在了艮师身上。
“艮师。”
“在!”
艮师心头一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连忙将手中那个烫手的案桌塞给了身旁的离舞,整理了一下衣甲,上前一步,再次跪在了皇座之下。
“你总揽三军,运筹帷幄,灭国有功。自今日起,加封你为主祭,赐予神权,掌一州之地,为战神牧守万民。”
轰!
艮师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主祭!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这两个字真正从墨钰口中说出时,他依旧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狂喜。
这可不是什么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一州主祭,论其权能,几乎等同于一方诸侯!
“……末将,谢主公天恩!”
他声音嘶哑,重重地叩首。
墨钰没去看他,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铁塔壮汉。
“巴克!”
“大主祭大人!”
巴克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后脑勺,瓮声瓮气地出列,单膝跪地。
“你为军先锋,身先士卒,破敌有功。今,同样加封你为主祭。”
巴克闻言,舔了舔干裂嘴唇角,有些扭捏地小声说道:
“大主祭大人,俺……俺不想去管什么地方,太麻烦了。俺还想给你当亲卫!”
看着他那憨直的样子,殿内众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墨钰瞥了巴克一眼,也是摇了摇头道:
“你的主祭之位,跑不掉。不过,我另有敕令。”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庄重起来。
“加封陷阵营为‘护教禁军’,归于大主祭直属。巴克主祭,你继续执掌陷阵营。”
“嘿嘿……谢大主祭大人!”
巴克顿时大喜过望,咧开嘴,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既能当主祭,又能继续统领陷阵营跟在大主祭身边,这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事了!
解决了巴克这个憨货,墨钰的目光落在了捧着玉玺,巧笑嫣然的离舞身上。
“离舞。”
“奴家在。”
离舞仍旧是一袭性感的紫色长裙,将她那妖媚动人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捧着案桌,对着皇座上的墨钰盈盈一拜,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你佐军有功,但军功尚不足以升任主祭。仍任祭祀之职,另兼任‘神谕使’一职,为我与各地方主祭之间的联络官,代我传达神谕。”
“拜谢大主祭大人!”
离舞喜上眉梢,再度深深一拜,
“能常伴主人身边,聆听教诲,离舞便心满意足了。”
她虽享受权力,却也深知自己并无治理一方的才能与心思。相比于去当一个焦头烂额的女诸侯,她更愿意留在墨钰身边。
这“神谕使”一职,地位清贵,权柄特殊,既能享受超然的地位,又不必被繁琐的政务所累,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最后,墨钰的目光转向了乌尔卡等五位部族长,以及新晋的两位主祭。
“帝国旧制,共一十八州省。今日,我便将这天下,分封于尔等。每位主祭,可自择一省为封地,建立神权统治。其余十一省,待日后有大功者,再行分封。”
“谢大主祭大人!”
七位主祭齐齐拜谢,声震大殿。
他们很清楚,能有今日这份荣耀,这份权力,皆源自皇座上的那个男人。
“好了,都退下吧。”
墨钰挥了挥手,“选好封地之后,便各自去上任吧。帝都百废待兴,往后我会交给娜杰塔,你们不通政务,要好好配合她,安抚地方民众,重建秩序。”
“是!”
众人领命,怀着激动与振奋的心情,躬身退出了大殿。
空旷的大殿,很快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很快,空旷宏伟的宫殿中,便只剩下了斜倚在龙椅上的墨钰,以及……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艾斯德斯。
大殿的门被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声音,殿内顿时变得更加幽暗、静谧。
只有几缕光线从高窗透入,在空气中的尘埃里,拉出长长的光柱。
艾斯德斯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转回到龙椅上那个姿态慵懒的男人。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亲手推翻了一个帝国,却将打下来的江山,随手就分封了出去,自己只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大主祭”之名。
这份不忘初心,仿佛世俗权势不过享受力量与战斗,所附加的无足轻重的赠品,反倒是让她更加心动
艾斯德斯收敛了心神,冰蓝色的眸子里,重新覆上了一层寒霜,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几分讥诮与挑衅的弧度。
迈开长腿,缓步走到龙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墨钰,刻意摆出了曾经那种冷傲女王的姿态。
“怎么?分封完了你的功臣,现在,是准备要亲自‘犒劳’我这个帝国降将了么?大主祭大人!”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冰冷的磁性与一丝丝玩味。
“或者说,是想让我这个‘俘虏’,好好地‘犒劳’一下……我们伟大的征服者?”
她刻意在“俘虏”和“犒劳”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最后,她微微俯下身,吐气如兰,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称呼:
“小……画……家?”
帝国彻底覆灭,她也早在此之前,便加入了战神教会,所谓“俘虏”不过是她可以拿来挑逗墨钰的逗猫棒罢了。
墨钰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小画家……
与他融合的斩妹的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
那时,他尚未觉醒金手指,实力低微,为了生存,试图以画师的身份讨好这位冰之女王。
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权倾朝野、高高在上的帝国最强女将。
那时的他,在她面前,弱小得如同蝼蚁。她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那种巨大的实力差距所带来的压迫感,那种仰望云端之人的无力感,再次清晰地浮现。
行军途中,他身为大主祭,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法度,自然不可能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军法如山,他自己若是都不能遵守,又如何指望下面的人去履行?
那所谓的军规,便真成了一纸空文。
但现在……
战争结束了。
或许是艾斯德斯那句“小画家”的刺激,又或许是属于斩妹的自己对这位冰之女王的渴望,有或者单纯是征服者的本能。
墨钰“淡漠”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他看着眼前这张极尽挑衅的绝美脸庞,看着她那双故作冰冷、不屑的冰蓝瞳眸,隐藏着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墨钰忽然笑了。
“你说的对。”
他没有起身,依旧斜倚在龙椅上,只是探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艾斯德斯的手腕。
艾斯德斯冰蓝美眸中闪过一抹皎洁,体内冰霜之力与战神之力同时涌动,反手去抓墨钰的手腕,试图与其角力。
但她的力量,在接触到墨钰手掌的刹那,便如冰雪遇上了烈阳,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一股根本无法反抗的巨力传来。
“啧!”
艾斯德斯不爽的撇了撇嘴,自己又败了。
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墨钰一把扯了过去,跌坐在了他怀中,也跌坐在了那张宽大的龙椅之上。
黄金龙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军服传来,让她浑身一僵。
帝国的龙椅,虽说这个位置对她而言没什么敬畏之心。
但真的坐上来,却同样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墨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作为帝国最后,也是最强的将军,你的确……需要一份特殊的‘犒劳’。”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这张绝美的脸庞,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看着冰蓝美眸中闪烁的惊愕、羞恼与一丝丝隐藏不住的慌乱,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小画家?”
墨钰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
“艾斯德斯将军,小画家来为您绘画喽.你觉得冰之女王の无惨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艾斯德斯敏感的耳廓上,让她白皙的脖颈,瞬间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红晕。
她对上墨钰的眼睛,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墨钰的手,顺着她腰肢的曲线,肆意游动。
迫不及待地,想要撕碎她所有的伪装,打破她那身冰冷的铠甲,听她再也无法维持高傲的告饶,看她露出更多、更有趣的神情。
将这位曾经高不可攀的冰雪女王,从身体到灵魂,彻彻底底地蹂躏、征服。
在这张象征着旧日帝国最高权力的龙椅之上。
艾斯德斯十指如钩,奋力压抑着口中呼之欲出的欢愉,面如桃,却在墨钰耳边冷言讥讽,试图用更刻薄的话语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墨钰眉角一挑,紧跟着,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斯德斯只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与高傲,正在被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一点一点地……碾碎。
艾斯德斯看着墨钰戏谑眼神,咬着牙,糯声道:
“求——求你——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