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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难明1

    羽流萤撕碎了风荷鬼王的魂魄。
    连续两次死亡, 风荷鬼王的魂魄也变得虚弱起来,她的灵魂力量远不如诡术师强大,羽流萤很轻松就搞定了。
    断绝了风荷鬼王的最后生机,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贪图长生的祸害, 羽流萤有些自豪,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但她有想守护的东西,比如父亲留下的玉牌会,比如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她那充满算计的爱情。
    算计中的一点真心,那也是真心, 一段稳定的、可以满足生理和心理双重需求的感情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宝贵了, 羽流萤不是一个被人圈养的金丝鸟,她认为自己也有责任和义务守护这段感情。
    而长生殿这个黑暗庞大的恶势力,已经完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风荷鬼王的灵魂被彻底击碎, 化作很多个飘散的透明光点往天上飘, 不过一刻钟, 她充满罪恶的灵魂便彻底消散了。
    羽流萤张开翅膀飞向高空,落在那个褪色的金棺上。
    江雨眠又昏睡过去了, 一同昏睡的,还有吸入了不少庚金的曲笙寻, 金棺两边各倚着一个低垂着脑袋陷入昏睡的年轻女郎,令人心酸之余,又莫名多出一丝滑稽。
    闻人听雪抱着商枝坐在一旁发呆, 羽流萤飞到棺材沿上,看了江雨眠,又看了看曲笙寻, 又看了一眼趴在闻人听雪腿上睡得正香的商枝。
    “怎么都睡过去了?”
    闻人听雪此刻又累又困又饿又渴,她抓了抓发痒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消耗太大,又中了毒,大家都很累。”
    都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羽流萤看着闻人听雪打哈欠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闻人听雪捏了捏她的翅膀,问道:“风荷鬼王这回死透了?”
    “死得不能再透了,我们诡术师专门对付这个的。”羽流萤弹弹爪子,收拢翅膀,“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闻人听雪:“你问。”
    “开启梵音金棺的方法这么特殊,都有谁知道?”
    闻人听雪说道:“夜烛明老先生是一定知道的,月扶疏肯定也知道,曲子是自己想出来的,我和商枝当时在场,所以也知道,这样算来一共是五个,而且我觉得,这个秘密夜烛明老先生连曲子都没有告诉,那他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
    她实在困倦,又打开了一个哈欠,羽流萤说道:“你消耗太大,又中了毒,正应该好好休息,我在这守着,你先找个地方睡一会吧。”
    闻人听雪也没再坚持,她挪了挪身体,后背倚着金棺,很快就睡着了。
    密林里的参天大树把阳光全挡住了,犹如一个巨大的天然窗帘,羽流萤待在小伙伴身边,虽然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战斗,心里却觉得很安定,感觉又回到了没穿越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个大学生,她们专业里的课几乎都排在上午,每天都得龇牙咧嘴地上早八,下午如果没课,室友们吃完午饭就会把窗帘一拉,在寝室里睡个昏天地暗,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
    羽流萤啄了啄胸前凌乱的羽毛,静静地趴在棺材沿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又在脑中把近期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她从小就养成这个习惯了,家里糊墙的旧报纸上面经常有很多名人名言,羽流萤家里很穷,没有玩具,也没有读物,没事的时候正好坐在家里的小板凳上看着糊墙的报纸,其中一张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叫什么‘思考的力量。
    那会羽流萤上小学三年级,懵懵懂懂地记住了,大概从这时候起,她就会专门抽出一部分时间思考。
    思考是一个很费脑力的活,有的人宁愿把一件无意义的事情重复一千次,也不愿意动动脑筋深入思考一分钟,甚至有些人会假装忙碌,来逃避思考。
    从传出月扶疏拿江雨眠炼药开始,事情就逐渐变得不太对劲,敌人步步紧追,总能预料他们的行动,甚至还知道了开启梵音金棺的办法。
    这实在太让羽流萤想不通了,知道如何开启梵音金棺的人并不多,要么是月扶疏那边出了问题,要么是夜烛明那边出了问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们这个小分队里出了问题。
    羽流萤当然不会怀疑小分队里有人出卖消息,作为消息的贩卖者,这个消息连羽流萤这个情报头子都不知道,那问题来了,长生殿的那帮诡术师又是从哪知道的?
    若论底蕴,三危山确实比不上长生殿。
    但如果把诡术师单独拿出来比较,那么三危山的情报机构绝对不会弱于长生殿,可是在毒太岁这件事上,长生殿的诡术师一直走在玉牌会前头。
    难道是月扶疏那边出了纰漏?
    羽流萤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能,虽然她十分讨厌这个男人,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这个男人的能力,月扶疏手腕高明,御下有道,身边还有反窃听的白鸾鸟。反而是夜烛明这边人多眼杂,泄露秘密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羽流萤冥思苦想,久久无解,她连同自己在内,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直到一声炸裂耳膜的轰然巨响从远处的密林里隆隆传来,她才猛地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目之所及之处,一片银装素裹,参天的巨树上挂满了白霜,地上的草叶也被霜裹得严严实实,白雪堆满了树冠,时不时从枝条上落下。
    伴随着那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如同坠落的陨石,重重地摔在雪地里,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雪坑,就连这片地都跟着晃了晃。
    睡着的几个人立刻被这巨大的动静给惊醒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抻直了脖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只有江雨眠依旧沉沉地睡着。
    树冠上的雪簌簌飘落,一道雪白人影从天而降,距离雪地一尺左右停了下来。
    他这个人似乎完全摆脱了重力的影响,从飘扬的发丝到被风鼓起的雪白衣角,他的每一个动作,身体的每一处了,都显示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轻盈,不禁让人想起那句古诗——飘飘忽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月扶疏这个人,在场的穿越者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一见到这位广寒医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膈应,不过有一点,他出现的地方,是没人敢轻易造次的。
    作为原著中的战力天花板,断层人气大top,这个人虽然缺德又离谱,还有那么一点丧心病狂,但他的强大实力却又能让人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曲笙寻揉着脑袋,见到是月扶疏,干脆又闭上眼睛躺在棺材里继续睡觉,商枝在闻人听雪怀里拱了拱,眼睛也是一闭,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闻人听雪的脑袋一点一点,也在一片困倦中睡着了,羽流萤不想和这位广寒医仙打交道,总觉得和这种男人说话怪怪的,干脆往曲笙寻怀里一扎,在她的膝盖窝里装死。
    万籁俱寂,月扶疏的靴子落了地,踏着一地白霜走到金棺前。
    他低头,垂下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江雨眠。
    少女的白裙铺在金棺里,那条被他编好的发辫已经散开了,此刻乌发堆肩,雪落满头,一张脸雪白雪白,只有巴掌大,枕着金棺沉沉睡着,对万事万物都无知无觉。
    月扶疏弯腰把她抱起,她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上,发丝自他臂弯间软软垂落,在空中一荡一荡,月扶疏环视一圈后,目光在一颗结满霜的高大藤木上停住。
    一条缀满了鲛人泪的雪白发带噙着霜,正挂在藤木的一根枝条上,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他眼神一凝,一股寒流已经卷起那条发带来到他身边,缀着鲛人泪的丝带从一团寒冷的气流中落下,挂在月扶疏的手肘上。
    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月扶疏立刻低头。
    那张苍白的脸庞上,漆黑的睫毛正轻颤个不停,眉间也轻轻蹙起,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她的身体突然痉挛了一下,鼻尖跟着一皱,胸膛重新有了起伏,可是眉间的神色却越来越痛苦,身体也不断颤抖起来。
    紧闭的眼睫有泪珠渗出,很快打湿了睫毛,一簇簇地黏在一块,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意识困在无法苏醒的身体,不见天日,只有亘古漫长的黑。
    月扶疏的心蓦地一痛,轻声说道:“眠儿,别怕,天还没有黑。”
    江雨眠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她的一切挣扎突然停止了,胸膛的起伏又不见了,又陷入了无知无觉的睡梦里。
    月扶疏的脚步顿了顿,将她抱紧了一些。
    他抱着江雨眠一直往前走,穿过林间的一条狭窄小径,眼前陡然变得开阔起来,一辆奢华宽敞的马车正停在一颗滕树下,前面是一块被清理出来的空地。
    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上面架着烧水的炉子,应意浓正坐在一旁烧水,见到月扶疏立刻起身行礼,目光落在江雨眠身上。
    蓑衣客正站在马车旁守着,看见月扶疏抱着江雨眠走过来,他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放下了马车上折叠起来的木梯子。
    月扶疏踩着木梯子走进去,马车里别有洞天,恍惚间似进了哪家小姐的闺房,绕过隔断的山水屏风,最里面放着一张拔步床,素白的床帐柔顺垂落,榻上铺着软软的鹅绒垫子,床头放着两个同样素白的丝绸软枕。
    江雨眠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凌乱的发丝铺了满床,月扶疏拉开拔步床上的匣子,拿出一把白玉梳子,细细梳理她散乱的长发,将她的发丝梳理整齐后,他又脱了她的衣裳鞋袜,拿起一旁的丝被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他躺在江雨眠身旁,慢慢阖上眼睛,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沉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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