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塔罗会介入
第475章 塔罗会介入亚当看着赛尔瑞斯，思考着话语中蕴含的信息。
“我明白了。”
也不知道祂明白了什么，但祂只是点了点头。
“嗯……我只是临时想了一个听上去挺有逼格的说法，”赛尔瑞斯挠着自己的头发，“但是你似乎挺有感触。”
旋即，他骄傲抬头：“我真厉害。”
“说起来我感觉对比上一次见到你时，你似乎是轻松了很多。是想到怎么晋升记忆的序列零了吗？”赛尔瑞斯换了一个话题询问。
亚当幅度不算很大的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情，给了我一些感触。”
“什么事情？”赛尔瑞斯好奇的问。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他没注意到的大瓜？
“那是大概发生在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到这段信息。”亚当回答，“说起来也相当奇怪。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地球这边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知道……”
赛尔瑞斯一下子猜到亚当想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
“一位旧日陨落了。”亚当给出答案，“不过最异常的点在于，这位旧日陨落的无声无息，甚至没能对宇宙造成多大的影响。”
“除非祂在一瞬间就被抹去了，就连祂代表的象征都来不及因为祂的陨落而对宇宙造成什么影响。”赛尔瑞斯。“又或者是在一瞬间，轻而易举的将祂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统统抹杀。”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匪夷所思……”亚当低眉垂眸。
“让我猜猜。”赛尔瑞斯跟灵界没什么交互，但他大致能猜到死的是谁，“死的是……欲望母树，对不对？”
“嗯。”亚当点头。
“这太经典了。”赛尔瑞斯摊手，“太经典的丰饶孽物了。”
“长生、容易堕落失控、执掌欲望的权柄、贪痴嗔都占……而且还是棵树。”
“我这个药师崇拜者都不知道该怎么帮祂洗白。”
“我以为你会对这方面的事情较为抵触。”亚当看着赛尔瑞斯，“关于那位巡猎星神。”
“我对岚没有抵触。”赛尔瑞斯纠正，“而且，欲望母树这种，在我看来也是该杀的。”
“仙舟有个［不赦十恶］，我借鉴它们，也写了几条在我看来该杀的丰饶民，即便我见到了也不会出手救人。”
“其中就有一条叫：［辱没长生］。”
“那九成的丰饶民都该死了。”亚当顺着赛尔瑞斯的想法说。
虽然祂没进过模拟宇宙，但是集体潜意识大海中沉浮的信息可也挡不住祂。
“对啊。”赛尔瑞斯很肯定的说，“要我说啊，那些害的我们家药师姐姐背负上骂名的玩意，它们但凡还有一点良知就该全部跳进黑大帅的肚子里。”
“嗯，除了我。”他很有b数的补充了一句，“我完全没有良知。”
【“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这一块。】
“我跳过黑大帅了。”赛尔瑞斯在心中回了二哈一句。
【那很英勇就义了。】
【不对，你不是被阿哈弄进去的吗？】
“那咋了？”
正在交流间，这座尸骨教堂的某处突然产生了扭曲、产生了混乱。
一个“漏洞”被打开，随之而后的是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青年。
“老登，把你的教堂借我耍耍。”
戴着尖顶巫师帽的阿蒙刚把脑袋探入教堂，就看见了两道同时投向自己的视线。
一道平静温和，一道包含笑意。
咕，被邪恶的假面愚者抓到了。
亚当，救我啊！
…………
鲁恩王国，东切斯特郡，赫温·兰比斯的尸体旁。
埃德萨克和特莉丝已经离开，奥黛丽拿着赫温·兰比斯的非凡特性，一边朝着自己的别墅走，一边跟世界先生闲聊。
“我最近偶尔会去地下避难所安抚群众，能够听见不少认为如果我们彻底失败，战争就会结束，不用再担忧炮击、轰炸和食物不足的言语。认为到时候，生活又能恢复到原本温馨平静的样子。”奥黛丽语气有些担忧。
虽然距离战场相当遥远，但若是侧耳倾听，奥黛丽依旧能够听到细微的爆炸声。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偷偷离开家前往附近的避难所，对其中的难民进行精神上面的疏导。
这与扮演无关，单纯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
“对大部分人来说，比起生命，信仰并不那么重要。反正最终庇佑自己的依旧是一位真正的神灵。”克莱恩回答。“因此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可战败者会承受的事情绝对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残酷，不是一句改信可以概括的……”奥黛丽语气依旧充满担忧。
无论是历史给予的教训，还是从人心状态推演出的结论，都让奥黛丽比他们更加悲观。
“在笼罩全世界的梦境下，人类之间的战争或许不会死人。但是大量锚的动摇肯定会导致神战的重心偏移。而神战的失败者，则必然死去。”奥黛丽推测。
“女神的锚已经大面积动摇了……如果不是还有之前分发的粮食支撑，现在可能已经彻底崩溃。而女神更是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制造笼罩全世界的梦境，这对祂而言是更加不利的。”
“你的想法很对，的确，战神愿意放任黑夜女神将梦境笼罩全世界，估计也有希望看见祂自己消耗自己的意思在内。”克莱恩很赞同奥黛丽的说法，但他并不认为黑夜女神会输。
“锚的大量动摇意味着神战即将开始。”奥黛丽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进行推算。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克莱恩停下向前的脚步。
“我想，我得去做些我应该做的事情。”奥黛丽也停下，微微抬头，脸上带着浅笑，看着克莱恩。
克莱恩看着她，几秒后露出微笑：
“好。”
也不见克莱恩做了什么，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奥黛丽就发现自己离开了庄园，瞬间回到了贝克兰德
这里的天空昏沉，不少建筑已经坍塌，燃烧着快要熄灭的火焰，街道上空空荡荡，没有马车，也没有行人。
这与奥黛丽印象中的贝克兰德截然不同。
原本的贝克兰德是蓝色的、黄色的、米白色的，是热闹的、繁华的、充满活力的。
而现在是灰色的、黑色的、赤红色的，是枯败的、杂乱的、带着些许死寂的。
“我会帮你催眠你的父母，让他们暂时忘记你，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担心。”克莱恩说。
“谢谢，世界先生。”奥黛丽真诚的道谢，“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提前催眠过他们了。”
“你早就猜到我会带你来到战场了？”克莱恩带着奥黛丽走在这条破败的街道上。
“这个我不能确定。”奥黛丽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回答，“但如果世界先生拒绝了，我会自己骑马来的。
克莱恩轻笑一声，没有再做言语。
奥黛丽重新看向前方。
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加入这场战争，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鲁恩势力在神战结束前不崩溃。如果神战的获胜者是敌对那方，则利用“暗示”、“催眠”、“精神瘟疫”等各种办法消弭士兵、军官、非凡者的发泄情绪，减少战争带来的伤害。
即便不会真的有人死去，精神上的折磨与痛苦却是可能伴随人一生的阴影。而奥黛丽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类事情的发生。
她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对成一个圆环，奥黛丽放到嘴边吹了一下。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响起，一匹白色的骏马从空气中浮现、凭空跃出。
“我们这该叫什么？塔罗会介入战场吗？”奥黛丽微笑询问。
“那你记得留下塔罗牌。”克莱恩同样微笑回答。
“我会的。”奥黛丽翻身上马，跟克莱恩挥了挥手：“再见，世界先生。”
“再见，正义小姐。”克莱恩点头示意。
啪沓啪沓的马蹄声迅速掠过，一处处摇晃的火焰间，奥黛丽骑马飞快穿行而过，直奔远方。
“这就是纯美啊……”克莱恩目送奥黛丽远去，忍不住放手感慨。
下一秒，他的身体迅速缩小，变成了一只死去的老鼠。
他的真身早已去往战场，来的也只是一个密偶而已。
…………
贝克兰德，城区边缘。
这里是鲁恩与弗萨克的战场交界处。雾气异常浓郁，达到了五米之外无法看清楚目标的程度。
呜的狂风肆掠，撕扯着雾气，时不时带来清晰的视野，却又很快被奔涌的浓雾填满。
在这浓郁的战争迷雾中，一门门属于贝克兰德的火炮在疯狂嘶吼，让一枚枚拖着或赤红、或幽蓝、或银白、或深黑光芒的炮弹呼啸着奔向了敌人阵地。
可下一秒钟，这些炮弹就遭遇了无形的屏障，相继在半空爆开，只能勉强晃动那层透明的“墙壁”。
几秒后，一支支赤红的火焰长枪从弗萨克的营地密密麻麻地跃出，以遮蔽天空的态势投向了鲁恩阵地。
这些火焰投枪刚靠近目标，忽然变得混乱，四散而落，插进了地面，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孔洞。
在密集的枪击声中，不少士兵中弹倒地，不少士兵被烧成焦尸。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
战场上，崩溃的士兵到处都是，即便有太阳领域的符咒或者封印物也不能完全磨灭士兵们心中的阴霾。
鲁恩的某处战壕内，一名情绪崩溃的士兵正在抱着头大喊。
“我们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
“我们死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家人外谁会在乎？可能只有秃鹫和鬣狗会稍微对我们得尸体上点心。”
他的话语似乎是很好的调动了情绪，不少人点头附和、不少人满眼都是泪水。
观众途径的牧师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不断的释放出一个又一个安抚，黑夜途径的神职人员则在更后方，将情绪实在是崩溃到无法控制的士兵拉入梦境。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被情绪感染，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可能我们的家人早就死了，又或者被派往了其他战场！”
情绪一下子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另一边的弗萨克营地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哭声和叫喊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在他们面对的是鲁恩的前提下更是如此。
黑夜教会掌握着恐惧的权柄，而这方面的打击，对于士气而言是巨大的。
那里的每一位士兵、每一位军官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正独自行走于黑暗的道路上，周围没有人，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让他们发自内心的不安、恐惧。
对于未知的恐惧，来源于想象的恐惧瞬间让他们的情绪早已崩溃。
一片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看见了光明，给他们带来了勇气。
不过，依旧有少量士兵难以自控，嘴里喊着“妈妈”或某个女性的名字，试图逃离战场。
“为什么要有战争？”一位弗萨克士兵哭着问。
“我不知道。”长着浓密胡须的歌颂者途径牧师用力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尽自己的极限唤来更多的圣光，这至少能让士兵们舒服一些。
这位士兵的情绪似乎是突然崩溃了，他猛地从地上弹起，双手掐住牧师的脖子，大声质问：“为什么要有战争。”
这位序列七的太阳神官被掐住脖子，没有挣扎，尽管他只需要一拳就能把面前的普通人打到在地。
因为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必须要有战争。
很快，其他的地方的几位神职人员看见了这一幕，来自战神教会的半巨人沉默的伸手将士兵的掐着太阳神官的手掰开，一言不发。
但是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战争依旧在继续。
这时一位来自军情九处的半神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中央的上空，举起一只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
她头顶的荆棘冠冕散发出最为纯净的光，一下子驱散了“战争迷雾”的部分笼罩。
“此地神秘削弱，现实增强！”
她的话音刚落，这片区域的战争迷雾就迅速的散去了一大半。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这些非凡者的力量将较为迅速地减弱，而源于现实的攻击会飞快提升。而鲁恩这边的炮台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枚枚炮弹飞射而出。
对鲁恩军方来说，这是将自身的优势放大到了极致。
可是战场上依旧沉默，只有来自“守护者”的守护之盾在弗萨克阵地的上空和前方矗立着。
弗萨克似乎是暂时的变得士气萎靡，没有还手的想法，只是象征性的投掷了几根火焰长枪。
这个时候，骑着马的奥黛丽才终于赶到现场。虽然这场战局已经进入了低谷期，但是如此大规模集群性的非凡能力应用一时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