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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黄牛乡惨案(投月票抽888红包)

    第495章 黄牛乡惨案(投月票抽888红包)
    赵亮和老警察站在住院楼外面,左等右等都不见周奕出来,不由得有些著急。
    “我去看看。”赵亮话音刚落,就看见周奕风风火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迎上去问道。
    “葛芳芳失踪的时候,马伟昌说他去安桐了,安桐在哪儿?”
    “隔壁市的一个县。”
    周奕点点头:“他说是苗壮开车送他去的,所以肯定是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
    “这样啊。”
    三人边走边说:“苗根在史健的事情上说谎了!”
    “怎么个说谎?”
    “我问她最后一次见到史健是什么时候,她回答说是一年多前。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史健应该昨天晚上就来医院看过她。”
    赵亮嚇了一跳:“什么?昨天晚上?”
    然后就懵了,刚才明明是自己对苗根问的话啊,周奕怎么会知道这么细节、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的?
    嘿,所长说的还真没错,这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
    “赵哥,先回镇上,问问陈所长找到这个史健没,这人很关键,估计知道一些什么。”
    三人驱车离开县医院。
    过了没多久,马伟昌脸色阴鬱地从住院大楼走了出来。
    楼上病房里,苗根站在窗户边上,一直盯著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口。
    直到看见马伟昌那辆老旧的小汽车驶出医院,消失不见。
    然后,她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直接往楼梯口走去。
    ……
    回沙草镇的路上,周奕向两人解释了自己是怎么知道史健来找过苗根的。
    护士阿姨形容的这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其他男人,但周奕觉得,是史健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种时髦的髮型,周奕这几天在这里基本没有看到,毕竟不是大城市。
    一般会留这种髮型的,在小地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混混小流氓,史健在苗根的描述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当然二十七八也属於是老混混了。
    史健的条件估计不太可能用得起手机,他又不是西坪沟的人,不可能时刻知道苗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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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苗根前脚来县医院,史健后脚就来看她,就只有一种解释。
    说明苗根给他打过电话。
    为什么?
    从马伟昌描述的种种情况来看,苗根应该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的,毕竟苗根之前做的一些事確实比较用心,才打动了马伟昌。
    倒是没问马伟昌现在经济方面的情况,还是每个月给苗根一百,还是更多。
    所以这背后肯定有点什么隱情。
    但一直盯著苗根问意义不大,还是先把这个史健给找出来再说。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葛芳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案件性质模稜两可。
    哪怕比方说发现了孩子失踪时穿的衣服,上面带著血跡,那也就有证据支撑可能是凶杀案了。
    不过这种大方向上的事情周奕没法干预,因为还是那个原因,如果派出所確认有刑事犯罪事实了,那就要至少上报县级公安机关了。
    到时候他就得出局了。
    这案子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不大,都没见血,却让周奕有种走在钢丝绳上的错觉。
    周奕给沙草镇派出所打过去了电话,然后开了外放让赵亮他们问的。
    接电话的人刚好是陈所长,赵亮先匯报了下基本的情况,主要就是说现在嫌疑都集中在了这个史健身上。
    陈所长听过之后,嘰里呱啦说了一通。
    周奕基本上一个字都听不懂,因为两人是用方言交流的,赵亮口齿清楚,加上说的內容周奕本来就知情,所以还能听懂。
    可陈所长口音太重,所以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能在旁边当个气氛组。
    说来也是神奇,咱们国家幅员辽阔,方言成千上万,有些地方甚至城南城北说话的调调都不一样。
    赵亮和陈所长聊了五六分钟后,陈所长那边把电话掛断了。
    “赵哥,什么情况?”
    “哦,你听不懂咱这儿的话是吧?”
    周奕笑笑:“你说的还行,能听懂一些,陈所长说的確实听不懂。”
    “是这样,史健跟苗根不是初中同学么,我们来找苗根的同时,所长带人去了镇上的中学。找到了当初苗根的班主任,结果班主任老师还记得苗根早恋的事情,因为当初她抓到过两人谈恋爱,当眾对两人进行批评教育,由於史健顶嘴,她还打了他两巴掌。”
    周奕眉毛一挑,虽说早年间老师责打、体罚学生是很正常的事,学校、老师、家长和学生本人都不觉得奇怪,不会像后来大眾价值观变化后,这种事就成了社会新闻。
    但当眾抽两个大耳光的,还是挺少见的,一般打手心和敲脑袋的比较多,有的女老师还喜欢掐人。
    “后来这个史健毕业之后,还报復了她,在她下班的路上拿尿泼她,所以她对史健记忆深刻。知道名字后所长就查到了史健的家庭地址,但是这个史健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说?”周奕问。
    “史健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之后她母亲就再嫁了,然后就没管过他。他父亲说是跟著別人出去跑船赚钱,后来人就失踪了,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死了。所以他一直跟著爷爷生活,不过后来他爷爷就脑溢血去世了。”
    “所以他家的亲戚压根不知道他在哪儿,说平时没什么来往,所长去过他家了,根本没人住,那草长得比人都高了。”
    这么一说,周奕就明白苗根为什么没嫁给史健了,因为穷吶。
    就史健这个家庭条件,约等於开局一个碗了,要啥啥没有。
    关键这种穷到极致的人,如果从小就认清自己的处境和人生,然后发愤图强,考大学出人头地,是有机会扭转乾坤的。
    可偏偏他连这最后的一条路都放弃了,初中就学会早恋了,那进入社会后,他不当混混还能干什么。
    “那就得排查一下史健的社会关係了,这种人不务正业,一般应该会混跡於镇上的游戏房、撞球房、歌舞厅之类的。”周奕分析道。
    赵亮点点头:“嗯,所长让我们回去了走访调查一下。”
    周奕本能地回答道:“好。”
    “我一会儿先送你回去吧。”
    赵亮这句话,让他反应了过来。
    对啊,我是蹭车来配药的,我不是来查案的,后面走访调查也轮不到自己啊。
    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想去你们镇上的歌舞厅、撞球房和游戏房都溜达一圈,所以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吧?
    周奕无奈,只能点了点头:“麻烦赵哥了。”
    “嗨,小事儿,一脚油门的事。”
    车窗外的热浪裹挟著沙尘吹进来,周奕在思考,这案子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参与到侦办工作里来呢。
    但很可惜,重生也不能凌驾於现实规则之上,他实在是想不到。
    行至半途,周奕隨口问道:“赵哥,我记得之前陈所长骂县局那边是草包,这事儿……有什么说法吗?”
    周奕话音刚落,副驾驶的老警察无奈地说道:“这件事小赵不清楚,因为有点年头了。”
    周奕一听,赶紧给对方递烟。
    赵亮也竖起了耳朵,他知道所长跟上面县局的什么人不对付,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所里没人提,他也就没敢问。
    现在刚好可以听听。
    老警察抽了口烟,然后打开了话匣子。
    十年前,也就是一九八七年,沙草镇隔壁的黄牛乡出了一宗人命案,而且还是一宗到现在都没侦破的悬案。
    一个只有十八岁,成绩非常优异的高三学生莫名失踪了,家人到处找都找不到,最后尸体在自家废弃的牛棚里被发现,后脑勺有被击打过的痕跡。
    案子很快就到了县局的刑侦大队手里,正式立案。
    由於案发地点在黄牛乡下辖的农村,因此没有目击者。
    案发时间段,男生的父亲就在几百米开外的田里干活。
    母亲则是带著小女儿回了娘家。
    由於当年条件太落后,报警都是由一个村民骑著自行车去报的,等乡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周围已经围满了村民,男生的父亲正抱著尸体嚎啕痛哭。
    周奕听到这里就知道情况很糟糕,因为这就意味著,现场完全被破坏了。
    在技术条件落后的年代,脚印和指纹是为案件侦破提供关键方向的现场证据。
    在没有目击者,也没有有效现场证据,以及老警察说也没有发现凶器的情况下,这案子以当年的技术条件,被侦破的可能性確实极小。
    所以当地县局只能对男生和其家庭的社会关係展开调查。
    老警察说这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都传遍了。
    同学、老师、村民,基本上查了个遍,尤其是同村人的嫌疑最大,连七八年前跟男孩父母发生过几句口角的人,都被当成了重点怀疑对象来反覆盘问。
    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案子查来查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因为死活找不到犯罪动机。
    年代局限、信息闭塞、落后农村,种种条件叠加之后,这案子是必然会被束之高阁。
    周奕印象中,早年间很多积案就是这么来的。
    在目击者、现场遗留证据和凶器这些外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那就只能从社会关係和犯罪动机这种內部条件上入手了。
    但如果內部条件查著查著也断了,那就没办法了。
    当然这跟办案人员的能力也有关。
    但这点周奕无法评判。
    “没了?”赵亮问道。
    老警察点点头:“嗯吶。”
    “这案子听著感觉也不咋复杂啊。”
    老警察无奈地笑著说:“你觉得不复杂啊?那行唄,你说说这案子咋回事?”
    “谁能跟一个高中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那肯定是恨他爹妈唄。农村嘛,多半跟土地有关,比方说分地的时候,他们家分了別人看上的地,所以有人一直怀恨在心。”
    “切,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啊。”
    “有些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啊,我觉得就有可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老警察一指后座的周奕:“你让周奕说说,你说的这个可能嘛。”
    周奕本来正低著头,思考一个问题。
    见他们点自己,就抬头说道:“我觉得赵哥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侦查方向。”
    赵亮得意道:“吶,你看,周奕都同意我的观点吧,人家大城市来的,厉害著呢。”
    周奕隨即话锋一转道:“但我个人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些逻辑上的不足之处。”
    老警察饶有兴致地扭头道:“快,你赶紧说说看。”
    赵亮也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想听听他的高见。
    周奕说:“我觉得主要有三点。”
    “第一,我记得在八五年之前,当时农村的体制结构还是人民公社制,土地归集体所有,由生產队统一组织生產和经营,大家挣工分,就是所谓的大锅饭年代。”
    “八五年的时候,完成了人民公社转变为乡镇政府。土地也实行分田到户,以承包的形式按人头给到农民,但即便是这样,土地的分配也是统一执行的。我记得为了公平性,土地都是分等级的,基本上每家都有好地和孬地,有近地也有远地。”
    “所以不太可能因为一块地的分配不公而產生极大的仇恨。”
    这番话,让前面的两人颇为惊讶,因为这里就数周奕年纪最小,但说这些有年头的事情却是头头是道。
    “第二,就算存在这种可能,毕竟人心难测,难免会有一些人因为某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记恨別人。”
    赵亮连连点头。
    周奕继续说:“但这种人一般性格上都比较古怪,在那个年代文盲的概率应该特別大,也就意味著,这种人有很深城府的可能性非常低。农村人口流动性低,很多农村都是十年如一日,所以除非有极深的城府,否则谁对谁有不满,不可能没有人察觉的。我想当初县里的刑侦大队在调查时,应该不会把这样的细节都漏掉。”
    赵亮听完,沉默了,因为周奕的话他无法反驳。
    老警察则是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命案的发生,都会存在一个推动的契机。土地分配不均是犯罪动机產生的诱因或者根源,但为什么不是分配后不久就杀人泄愤呢?为什么偏偏刚好是那天呢?这个契机可能是一件事,也可能是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
    “如果各种线索都走不通的话,那可能关键就在这个犯罪契机上。”
    最后一点其实已经不是回答赵亮的话了,而是回答案件本身。
    老警察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小伙子真厉害,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这时周奕问了一个问题:“这案子確实不好办,但我听您说的,这案子县局还是很尽责的,该查的似乎都查了啊。”
    一般在人手有限的情况下,没有线索的案子,查个个把月优先级就会往下降了。
    即便上一世的宏大案,专案组也是查了三个月后撤了,后续虽然还在调查,但力度其实已经很有限了。
    除非有新的线索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
    “所以陈所长为什么对县局的刑侦大队这么不满啊?”周奕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警察嘆了口气:“哎……因为死的那个男学生,是他的表外甥。我听所长说过,他表姐后来得病咽气的时候,还瞪著他说你们警察真没用。”
    这么一说周奕总算是懂了,这事儿是陈所长的一个心结,他是沙草镇的警察,隔壁黄牛乡的案子他碰不了,所以只能把怨气撒在县局的人头上。
    虽然有点不讲道理,但也可以理解。
    其实谁都没错,错的只有那个凶手!
    老警察叮嘱赵亮,回头別在所长面前说起这事儿,他最不想听到这个了。
    赵亮连连点头。
    很快车就到了杨家屯,周奕没让他们开进去,而是在路口就停下了,他说自己想走两步,这路顛得屁股痛。
    和两人告別后,周奕就朝杨家屯走去。
    他低著头,在想一件事。
    老警察说的黄牛乡的这宗悬案,他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所以之前老警察和赵亮爭辩的时候,他低著头不说话,因为正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回忆,到底是搁哪儿听过呢。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看过档案,毕竟远隔千里,压根看不著。
    而且看过档案的话,他自信不会忘记。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只能摇了摇头,晃悠了下这一脑袋的浆糊。
    一抬头,看见不远处陆小霜正站在高处望著自己。
    见他抬头,立刻冲他高兴地挥舞著手。
    ……
    夜深人静,周奕躺在教室的床板上,难以入眠。
    旁边的陆国华倒是早已入睡,发出均匀但不是很响的鼾声。
    透过屋顶的天窗,周奕看著那遥远的一方星空。
    脑子里还是想不起来关於黄牛乡的案子到底在哪儿听过。
    想多了他就觉得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搞混了,毕竟网上信息多,短视频刷刷刷的过去,总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
    想著想著,不知不觉间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间他突然惊坐而起!
    他想起来了!
    黄牛乡的案子,后来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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