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打仗,你信吗?
第394章 不打仗,你信吗?开了两天会,將很多可能发生的状况都想到了,也做了一系列的预案。
告別不舍的亲人们,马寻威风凛凛的出征了。
应天府不少百姓在沿街观看,徐国公一如既往的高大魁梧、威风凛凛,骑著高头大马、手握银枪,看著就是让人敬畏。
而这一次百姓们更多的是敬慕,因为徐国公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治天!
“舅舅,二哥和老四他们可羡慕我了。”刚登船,朱就幸灾乐祸了,“他们还在准备春耕,这些事情最累!”
马寻笑著问道,“这可是天,你不怕?”
朱实话实说,“那自然是怕,听著就嚇人。不过到底是您坐镇,我就是出面镇住一些人罢了,您还捨得我犯险?”
这也是朱的心里话,虽然不如皇兄受重视,也不如老五受宠。
但是朱稠也好、朱棣也罢,他们都知道马寻就算是以身犯险,也不会让外甥们承担风险。
朱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再说了,我们也不会登岛,自然不会传染到我。”
旁听了两天的会议,朱也知道接下来会层层隔离,他將会处在最安全的区域。
俞通源拎著酒壶来了,“小弟,咱们喝一杯。这一路顺江而下也没事,咱们可以歇歇。”
和这个巢湖水师的將领,马寻的往来確实少。
吴禎也过来说道,“咱们喝酒,行船之事自然有人安排。徐国公,咱们这一趟过去不会真的只是守著岛吧?”
作为江阴侯吴良的弟弟,这兄弟二人的性格差別很大。
吴良崇尚节俭,对名声、女色、钱財、权利都不看重。他镇守江阴十年,张士诚不敢犯,他还兴建学校,又派兵屯田。
但是吴禎呢,这人性格就比较矛盾。大错没犯过,偶尔犯点小错。
他看著是豪迈,但是早年常潜入敌境刺探消息。早起虽然也参与过水战,但是更多的还是陆战。但是打看打看,便成为了大明最擅长海战的將军之一。
徐司马就负责倒酒了,他是皇帝的义子、卫所指挥使,这身份放在別处是够厉害、够显赫。
但是现在这场合,唯一和他平辈的就是普王朱稠了。
忙著戴罪立功的廖永忠安排好事情也赶来了,“小弟,大恩不言谢。”
马寻就笑著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无非是太子殿下网开一面。”
“太子的恩典是太子的恩典,你的恩情是你的恩情。”廖永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这些年荒唐事做了不少,这一回算是知道怕了。”
这是有感而发,这也是很多勛贵心里的真实写照。
因为这一个个的,以前还普遍是有恃无恐,还以为这是打天下的时候呢,都觉得自己能打仗就不会被处罚。
俞通源几杯酒下肚,好奇问道,“小弟,咱们这一回怎么打仗?”
马寻矢口否认,“什么打仗?不打仗!”
在场的人都不信了,大概是因为级別低,所以不知道密旨。
包括朱櫚都有些失落,他这个普王看起来还是岁数小,所以还没办法率领眾公侯出征。
不过往好了想,在一眾兄弟之中,他是第一个节制诸公侯的,哪怕这只是名义上。
打仗,那肯定是要打仗的,毕竟现在这阵容和组合,怎么看都是要打仗的!
朱就好奇问道,“舅舅,怎么这一回带了这么多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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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马也说道,“我先前还留意了一下,好些都是擅长探查消息的,还有不少是从其他地方抽回来了。”
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向马寻,这就是他们推测要打仗的原因。
锦衣卫除了监督百官之外,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探查情报,尤其是周边诸国的情报。
马寻只能解释,“我是怕倭寇、海盗趁机闹事,所以才叫了这么些人。”
这话没人信,马寻说的虽然在理,治天当然是重中之重,再小心都不为过。
可是不管是陈友谅、张士诚的余党,或者是倭寇,这些人看似是在沿海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不过现阶段的倭寇等只能侵扰一些小的乡镇,遇到了朝廷的正规军逃的飞快。
直接朝看重兵护卫的地方去攻击?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寻怀里肯定有密旨,这也是不少人的共识,毕竟按照马寻的习惯,大军出征就要带工匠,这也不是秘密。
哪个大將出征,不得帮忙找草药、找矿產、收集地方志等等。
这一回看似是大將们没有得到马寻的嘱託,那是因为他是主將,但是郎中和擅长找矿的工匠,他可是亲自带看的。
松江府有矿?
江南有大矿?
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说不是打仗,谁信!
路过江阴,吴禎得意说道,“我兄长镇守江阴十年,张士诚不敢犯。长兴侯镇守长兴,张士诚数次大败。”
张士诚也是惨,遇到了吴良、耿炳文,不只是发展受限,更是数次被打败。
包括镇守常州的汤和,这些大將几乎是將张士诚给包围起来了,真正开始征討了就显得摧枯拉朽。
马寻就问道,“你此前是率江阴四卫一路追杀去琉球,可对琉球有所了解?”
吴禎稍微愣了一下,稍显尷尬,“我只是追杀过去了,杀了倭寇、夺了船,也就回来了。
这就是將领和外交官的区別,吴禎只是负责打仗,哪怕一路打到了琉球也懒得顺便再“发展”一下。
廖永忠就说道,“听闻现在那小小的琉球也闹出来三四个国主,除了山南、中山、山北三国,还有个什么野人国主。”
洪武五年的时候,明朝的使臣就去了琉球。
而到了洪武六年,北山、中山、南山三国开始向明政府朝贡,使用明朝年號,成为明王朝的藩属国。
这就是马寻想要保住廖永忠的原因,这位实质上的水师大將军对於外头的事情知道不少。
“我倒是觉得倭寇肆虐,主要是有两点。”马寻就说道,“我们要是从朝鲜出兵,或者是琉球为跳板,东瀛不敢妄动。”
马寻又开始高谈阔论了,只是这么个右都督的军略,有些时候听一下就行了。
在马寻的潜意识里,是琉球王国会被东瀛吞併。在甲午海战之后,琉球国算是彻底灭了。
这里本来就是以东北亚和东南亚贸易的中转站著称,贸易发达,號称“万国津梁”。
至於朝鲜那边就不用说了,李氏朝鲜对明朝这个宗主国也算是比较忠诚,但是朝鲜一直饱受倭寇袭扰。
万历年间的大將陈磷跟麻贵、刘一起统帅部队支援朝鲜,忠武公李舜臣就是中朝联军陈的下属了。
虽说这是万历年间的事情,不过在马寻看来朝鲜一直在歷史上饱受倭寇肆虐,那就是因为离的近。
要是以高丽那边为跳板,渡海就容易的多。
不要说廖永忠等人了,就算是朱这时候也都是笑著不说话。
免得打击马寻的积极性,也是因为给他留点顏面,要不然这人说不定小心眼。
看著这么些人在说著,张三丰来到甲板,“此情此景,贫道方能理解师弟过江吟诵佳作的缘由。”
张三丰虽然一介白衣,但是名声很大,大家自然也对他有诸多优待。
可是就算是廖永忠、吴禎等人,这一个个的也都听说过马寻的『故事”。
尤其是廖永忠,这傢伙虽然是武將,但是喜欢读书,和儒生接近。这也是他的孙子们跑去给师父方孝孺收尸的原因,闹的被抄家。
马寻直接截断一些人继续发挥的理由,“我现在没心思吟诗作赋,等到大功告成之时再说吧。”
征疫,这才是头等大事,所以我没心情作诗。
等天被控制住,我说不定发现了银山,到时候又是大事,我还没心情。
所以想要马寻作诗实在太难,不是他没心情,而是肚子里的存货所剩无几,绞尽脑汁想起来、背下来的,合適的场合再背。
一些人说说笑笑,看起来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什么治天,这不算什么。
都是百战余生的狠角色,对於很多事情也確实是比较麻木了。
更何况这一次是跟著“神医”一起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不只是心里比较激动和亢奋,
更是充满著信心。
甲板上是谈笑风生,但是甲板下是另一个局面。
赵大勇抓耳挠腮,愤怒的挥舞著鞭子,“国舅爷都说了,是石见、石见,你是不是听错了!”
“翻译”贾富贵满地打滚,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那些倭寇说的,他全都尽力翻译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要说最后悔的事情,肯定就是剃了个怪头髮冒充倭寇,虽然没被杀、可是比死更惨。
贾富贵爬起来,哭著匯报,“军爷开恩,小的都问了。这东瀛自唐就设五畿七道,只听闻山阴----道有个石见国。”
赵大勇更加生气,“胡说!这东瀛设了五畿七道,想必就是我大明的直隶、行省,行省之中开国,你信吗?”
贾富贵又是被一顿毒打,他更是欲哭无泪,谁知道那小鬼子的行政区是怎么划的!
可是天地良心,石见是真的有,叫石见国,就在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