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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人妻玉子

    第440章 人妻玉子
    伏见鹿跟渡边俊喝完酒,去按摩店捏了个背。
    完事后,渡边俊想拉着后辈一起去体验泡泡浴,被伏见鹿拒绝了,他只好独自去‘搓了个澡’,伏见鹿就坐在外面等他,时不时还要被泡泡浴经理推荐骚扰。
    “你不试试真的可惜了,最近来了一个非常正点的泡泡浴女郎……”
    渡边俊提着裤子,感慨后辈不解风情。
    伏见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渡边俊完事,连忙搂着他的胳膊,离开风俗店,表示他们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干。
    渡边俊不解其意,他本以为今天是放松日,但现在看来,伏见鹿喊他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喝酒。
    他跟着伏见鹿前往山口组的地盘,找到山口组的干事。伏见鹿声称住吉会打算上缴一批违禁品,随后他表明来意,用同一套说辞,打算钱让山口组上缴毒品。
    然而,山口组的人比大野义更硬气,直接把伏见鹿和渡边俊轰走。要不是念在渡边俊是警视厅刑警,怕不是就直接动手了。
    渡边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出了山口组,他忍不住询问道:“我们这是在干嘛?”
    “缉毒啊。”伏见鹿低头点烟。
    趁着今天的人设是不良少年,他打算一次抽个够,烟瘾又有复发的苗头。
    “胡扯。”
    渡边俊好歹是一名正式在职刑警,当差这么多年,也参与过缉毒行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缉毒方式一般是安插线人、伪装买家、钓鱼执法、突击搜查、走访询问……哪有不停地钱让毒贩上缴毒品的?
    照这样下去,警视厅岂不是会成为最大的买家吗?
    渡边俊想到什么就直说了,伏见鹿听完,不屑地弹了弹烟灰,说道:“有什么意义?治标不治本,要抓就抓大鱼,把几家社团的供货商和分销渠道全都挖出来才行。”
    渡边俊惊了:“你不怕明天在床上被人砍死吗?”
    “怕什么?我睡觉向来是睁着一只眼的。”伏见鹿胡诌道。
    他屈指一弹,烟蒂砸在地面上,冒了个火星。
    渡边俊有点后悔了,虽然他不知道伏见鹿在折腾什么,但指定是要搞什么大事,他并不想掺和,只想待在警视厅里混日子……严格意义上来说,渡边俊没有老大监督,就是一名真正合格的咸鱼。
    伏见鹿不会强人所难,他看得出来渡边俊不情愿,就干脆放他回去。
    渡边俊临走前还在嘴硬,说万一遇到了什么事,就给他发传呼,他身为前辈绝对会来帮忙。
    伏见鹿嗯嗯啊啊敷衍了几句,和渡边俊分开后,他径直前往稻川会,让佐竹玄帮忙传个消息,就说他有意钱让黑帮上缴违禁品,可以先付钱后交货,价格高于市场价一成。
    这可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如果提议者不是伏见鹿,佐竹玄都有点心动了。
    “你这是在钱买政绩?”他试探着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麻烦外人……我们可以包圆的。”
    伏见鹿不愿多说,摆手表示佐竹玄只需要传消息就行了。
    佐竹玄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伏见鹿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总归算是让他手上沾了点灰,以后拉他下水的概率更大,故而应诺下来。
    至此,伏见鹿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只需要等有意向的毒贩联系上门,他再转手联系警视厅,把这些人一个个标记在案——如果供货商愿意厂家直销,那就再好不过了,连供应渠道都一网打尽。
    当然,实际操作肯定没有想的那么顺畅,比如毒贩又不是傻子,肯定会找替罪羊过手;再比如伏见鹿是刑警的身份肯定瞒不住,聪明人可能会怀疑他别有用心;警视厅内部也未必干净,他说不定会暴露意图……
    但是,对于伏见鹿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只要有钱可赚,总会有人上钩的。毒贩们铤而走险,为的是什么?难道是热爱这份运输事业吗?还不是为了赚钱!
    当然不排除有些毒贩是以贩养吸,这种人脑子不太好使,要是毒瘾犯了缺钱,同样会找上门来。
    只要伏见鹿的现金流够大,迟早有一天能接触到供应商——对方可能会约他出来,也可能会强迫他交投名状,只要有所接触,伏见鹿就有把握全部杀光。
    他哼着小歌,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散场后,还真有人联系,问他收购上缴的事情保不保真。
    伏见鹿在电话里承诺得很好,让他放一百个心。
    佐竹玄做担保安排两人见面,对方是个染着黄毛的混混,鬼鬼祟祟掏出一小袋彩色药丸,报了个价钱。伏见鹿一脸嫌弃,扭头说道:“以后这种体量的不要联系我。”
    “人家是在看你诚意。”佐竹玄说。
    伏见鹿秒懂,知道黄毛是个马前卒,但他不愿意过手,这玩意碰了性质就变了。他上一世身为华夏人,对于这种东西格外抵触,要不是九条唯连自己女儿都押上了,他才不会掺和这种事情。
    他让佐竹玄代收,自己只管付钱。
    见状,黄毛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好大方的手笔,搞不好是个大毒枭,回头跟老大说说,没准是个大生意。
    双方钱货两讫,宾主尽欢。
    伏见鹿站起身,搂住黄毛胳膊,邀请他去喝一杯;黄毛本想拒绝,奈何伏见鹿太过热情,而且他刚才伏见鹿手上赚了一笔,不去喝点确实不给面子。
    面壁人伏见鹿下午刚喝完,晚上又接着喝。他充分发挥社交技能,把黄毛给哄开心了,跟他相见恨晚,恨不得就地拜把子认兄弟。
    酒过三巡,伏见鹿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开口试探了几句,但黄毛很警觉,绝口不提上线是谁;伏见鹿只好转而询问黄毛线下的顾客信息,对于顾客的隐私,黄毛看得没有那么重,随口吐槽了几句。
    “有买的需求就有卖的需求,我可没强迫他们吸啊,他们自己想要的……”
    黄毛推脱责任,顺着伏见鹿的话,忍不住抱怨了半天。
    伏见鹿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忍不住问道:“你最近看新闻了没有?最近有报道说,市面上出现了一款新型产品,能让人彻底失去理智,有好几个吸嗨了在街上发疯,还有个家伙抱着巡警当面包啃……”
    黄毛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他点了支烟,压低声音说道:“没这回事。”
    伏见鹿诧异挑眉,吹捧了几句,端杯敬酒,让黄毛展开说说。
    黄毛对此很受用,他也不绕弯子,解释说道:“市面上有没有新品抢占份额,我们这些卖药的能不清楚吗?新闻报道睁着眼说瞎话,那些坐办公室的记者懂个屁……”
    说着说着,黄毛就开始挥斥方遒、针砭时弊,话题走歪成政键了。
    伏见鹿觉得稀奇,问道:“那你觉得,那些人为什么会发疯?”
    “不知道啊,”黄毛并不在意,随口敷衍道:“估计是中毒了吧,集体中毒事件不是挺常见的嘛……”
    伏见鹿清楚,不可能是食物中毒。警方逮捕的那些瘾君子,生活交际圈并不重迭,怎么可能同时中毒?
    虽然这事很奇怪,但伏见鹿并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想着向警视厅报告。
    跟人喝酒也是劳心劳神,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讨厌应酬。更何况伏见鹿还要用社交技能伪装自己,在心里不断斟酌该说什么话,想办法卸下对方的心防,根本没精力享受喝酒的乐趣。
    本来就已经够忙的了,他才不想操没用的心。
    这场酒喝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两人摇摇晃晃离开居酒屋,互换了联系方式,相约下次一起喝酒。
    伏见鹿扶着路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源玉子发来短讯,问他怎么还没有回家——源玉子不敢打电话,怕破坏了伏见君的‘秘密任务’,也不敢发太多消息,免得伏见君引起别人的怀疑。
    「马上回去,帮我煮碗乌冬面」
    伏见鹿回了条消息,源玉子立马秒回:「好的,工作辛苦了」
    看到这条消息,伏见鹿莫名觉得,今天也没有那么累了。
    他摇摇晃晃回家,带着一身酒气,用钥匙开门。
    玄关的灯亮着,应该是故意给他留的。
    “我回来了。”伏见鹿随口喊了一声,站在门槛边换拖鞋。
    源玉子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小跑过来说道:“欢迎欢迎,乌冬面已经煮好了,今天工作进行的怎么样呀……”
    说着,她帮忙取下伏见鹿的外套,一脸疑惑的问道:“咦,你的皮夹克怎么变成校服了?”
    伏见鹿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伪装道具,记得帮我收好。”
    他上下打量了源玉子一眼,后者套着围裙,头发扎了起来,身上身穿着睡衣,踩着毛绒拖鞋,看上去像是从少女跳到了少妇阶段。
    “噢,好……”
    源玉子信以为真,小心翼翼地把校服迭好,放在了茶几上。
    她一回头,见伏见鹿在打量自己,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伏见鹿正想说两句情话撩拨一下,把昨晚没能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厨房走出来了一个中年大妈,手上还端着两碗乌冬面。
    “玉子小姐,面条放在这啦。”
    她是九条唯请来的保姆,负责照顾玉子小姐的起居;除了保姆之外,原本还有一位康复师,对方下班的比较早,下午六点就走了。
    伏见鹿及时闭嘴,他怀疑这保姆是九条唯请来监视自己的。
    “快吃吧,面冷了就不好吃了。”源玉子并未多想,她坐在餐桌边,拿起筷子催促道:“关于那起啃脸案,我今天有个大发现!”
    “昂昂,你说。”
    伏见鹿在她对面坐下,拾筷嗦面,假装在听,实则在暗中观察保姆,心里琢磨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滚蛋。
    源玉子今天在家休养了几个小时,有心想要好好放松娱乐,可她实在闲不下来,老在琢磨那起啃脸案。
    她给那个后辈打电话,想要作为前辈慰问两句,尽可能帮对方一把……结果却发现查无此人,对方向交番提交了辞职信,更换了住址和电话号码,看样子是深受打击。
    源玉子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也有错,当时要是她能及时阻拦,后辈就不会惨遭毁容。
    她身为前辈,没能照顾好后辈,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自责。
    出于愧疚,源玉子决定要好好调查清楚案件始末,至少要查出是谁售卖毒品给死者……倘若死者真的是因为吸毒而发狂,在源玉子看来,那些毒贩就是始作俑者!
    她打电话给死者家属,询问死者有无吸毒前科,得到了否认的答复;于是她换了种说法,询问死者生前有无异常行为,死者家属仔细回忆后,提供了一条线索。
    “次郎他平时很喜欢看恐怖片……前段时间……他总念叨着什么丧尸爆发,病毒已经在四处蔓延了……还强迫家里人烧水喝,不敢出门去上班……”
    “后来我们给次郎找了个心理医师,他才有所好转……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复发了,让他正常出门去上班……没想到……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说到后面,死者家属泣不成声。
    源玉子安慰了半晌,等死者家属平复后,挂断了电话。
    她怀疑毒品并非啃脸男发疯的原因,于是向警署打电话,要来了其他‘瘾君子’的家属联系方式,一一打过去询问。
    有些家属很配合,也有些家属相当抵触,源玉子挨了不少骂,但她觉得很值得,因为她从那些‘瘾君子’身上发现了一些规律。
    源玉子说上头了,都顾不上吃面,摊开笔记本,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笔录:
    “你瞧,狗狗男声称自己并没有吸毒,之所以会上街撒尿,是因为他当时觉得自己是条狗,所以才通过撒尿的方式占领地盘……”
    “还有鹦鹉男,他自己在家养了几只鹦鹉,经常对着鹦鹉说话,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社交,说不定他也把自己当成了鸟,才会从楼顶跳下去……”
    说完,她小手指着分析结论,认真说道:“肯定是药企的问题!药企生产的精神类药物不合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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