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我的蛋黄派
北山羊沉重的身躯落在干草上,发出一声闷响,它依旧昏迷着,只有胸腹间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这生命的脆弱与它庞大的体型是惊人的反差。陈川从木屋里取出一个简易的急救箱,里面是一些常用的消毒药品与绷带,这简单的装备与他将要处理的复杂伤势形成了对比。
他先用干净的温水,仔细清洗着北山羊额前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身上其他几处被岩石划破的创口,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定,与他平日里处理猎物的干脆利落是不同的细致。
冰凉的清水触碰到伤口,北山羊庞大的身躯猛地抽搐了一下,那紧闭的眼皮也剧烈地颤动起来,与之前的毫无声息是苏醒的预兆。
突然,那只北山羊粗壮的脖颈猛地一扬,一对沉重的弯角带着破风声向陈川顶来,那垂死前的爆发力,与它刚才奄奄一息的状态判若两羊。
陈川的反应快得惊人,他几乎是在北山羊动作的瞬间便向后仰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那敏捷与他沉稳的气质是两种表现。
“嗷——!”
北山羊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剧痛带来的狂躁与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四肢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无力,那徒劳的努力与它庞大的身躯形成了悲壮的画面。
它喉咙里发出惊恐而忿怒的嘶吼,那声音在后院回荡,与周围动物们紧张的低鸣是混乱的交响。
熊大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带着警惕,与它们刚才温顺帮忙的样子截然不同。
芝士更是吓得直接从大黄背上蹿到了陈川的肩膀上,用小爪子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那恐惧与它平日里的调皮是两个极端。
陈川稳住身形,他没有因为北山羊的攻击而动怒,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它,那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与北山羊狂躁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慢慢地靠近北山羊那颗因痛苦而不断摇晃的头颅,他的动作极慢,充满了善意,与刚才躲避攻击时的迅捷是两种节奏。
北山羊的嘶吼声渐渐低了下去,它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川的手,眼神中的狂躁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困惑与警惕,这细微的变化与它之前的激烈反抗是不同的信号。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陈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能直接传递到动物的内心深处,这低语与北山羊粗重的喘息形成了安宁的对比。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北山羊额前粗硬的毛发,那轻柔的触感让北山羊的身体猛地一僵,但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这意外的温柔与它记忆中的残酷是两个世界。
北山羊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了一些,它看着陈川的眼睛,那双人类的眼睛里没有贪婪,没有杀戮,只有一种它从未感受过的平静与暖意,这陌生的情绪与它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是全然不同的感知。
它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双充满警惕的眼睛里,渐渐褪去了凶光,一丝微弱的依赖与顺从悄然浮现,这信任的建立与它刚才的拼死反抗是惊人的转变。
陈川的手指顺着北山羊的额头,轻轻梳理着它被鲜血和泥土凝结的毛发,那安抚的动作,让北山羊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与它之前戒备的状态是天壤之别。
它不再挣扎,只是安静地趴在干草上,任由陈川为它清理伤口,涂抹药膏,那份配合与它刚才的凶悍判若两羊。
数日的光景在后院的宁静中悄然流逝,那只从生死线上被拉回来的北山羊,此刻已经能够摇晃着站立起来,与最初那副濒死的模样是两个极端。
它额前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上其余的擦伤也在缓慢愈合,只是那双曾经闪烁着凶悍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总是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迷茫,这空洞与它庞大的体型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它开始在后院的积雪中溜达,步伐有些不稳,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那笨拙与它曾经在悬崖峭壁间跳跃的矫健判若两羊。
院子里的其他动物,对于这个新来的、体型巨大的“邻居”,也从最初的警惕转为了几分好奇,这微妙的接纳与丛林法则的残酷是不同的氛围。
这一日,阳光正好,积雪在屋檐下融化,滴滴答答,与院中的寂静是唯一的声响。
虎妞,那只初为人母的雪豹,正卧在一片铺着厚厚干草的避风角落,身旁偎依着几只酣睡的幼崽,那温馨的画面与它捕猎时的凶猛是两种姿态。
陈川拎着一块处理干净的鹿肉,那是他前几日狩猎的存货,放在了虎妞面前,那新鲜的血食与雪豹母亲的需求形成了供给。
虎妞低吼一声,算是道谢,随即开始撕咬那块鹿肉,锋利的牙齿轻易撕开坚韧的皮肉,那进食的专注与它平日的慵懒是两种状态。
就在这时,那只恢复中的北山羊,迈着它那依旧有些踉跄的步子,慢悠悠地晃到了雪豹母子附近,那茫然的眼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缺乏应有的认知。
它停在离虎妞不足三米的地方,低头嗅了嗅雪地上残留的几点血迹,然后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正在大快朵颐的雪豹,这平静与它身为猎物的本能是全然的违背。
虎妞进食的动作微微一顿,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警惕地眯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性咕噜,那戒备与北山羊的毫无反应形成了对峙。
然而,那只北山羊只是歪了歪脑袋,似乎完全没听懂那警告的含义,它甚至还向前挪动了两小步,那憨傻的举动与它曾经的威严是天壤之别。
它就那么静静地待在雪豹身边,看着虎妞撕咬鹿肉,偶尔打个响鼻,喷出两道白气,那份安然与捕食者身边的危险格格不入。
无人机的镜头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完整地传递了出去,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那滚动的文字充满了惊奇与调侃。
“我没看错吧?那只北山羊……它不怕雪豹的吗?这与我认知里的食物链是两个世界啊!”
“它是不是在那场架里被打傻了?这表情,怎么看都像个二傻子,与它之前那凶悍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哈哈哈,雪豹:这羊怎么回事?送上门的自助餐?北山羊:大哥,你吃着,我就看看,我不饿。这对话与现实的残酷是两种画风!”
“这羊的眼神也太呆滞了吧,感觉魂儿都没了,这与它庞大的体型完全不匹配啊!”
陈川看着弹幕上那些哭笑不得的评论,又看了看那只表现得异常“淡定”的北山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神情与他平日的严肃略有不同。
他对着无人机的镜头,平静地开口解释。
“脑震荡的后遗症。”
“剧烈的撞击可能会导致它出现一段时间的认知障碍和行为异常,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北山羊那依旧有些迷茫的眼神上,语气带着几分山林生存者的务实。
“恢复需要时间,也可能……就这样了。”
虎妞撕咬鹿肉的动作明显滞涩,它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那只呆立的北山羊,这份过于接近的平静与猎食者习惯的安全距离是两种概念。
它喉咙间的咕噜声不再是满足的低吟,反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unuh的烦躁,这微妙的转变与食物的美味形成了冲突。
雪豹扭过头,警惕地看了一眼那只对周遭毫无反应的北山羊,似乎在评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邻居”,这审慎与它平日的果决判若两豹。
最终,虎妞叼起了那块还剩大半的鹿肉,那动作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利落,与它进食时的从容是不同的姿态。
它拖拽着沉甸甸的肉块,挪到了院子另一侧,离那只“傻羊”更远一些的角落,这才重新趴下,那份小心翼翼与它山林之王的身份形成了对比。
陈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从屋檐下拿起一小捆特意晾晒的鲜嫩树叶,那是给食草动物准备的精饲料,与虎妞的血食是全然不同的餐点。
他走到北山羊面前,将树叶递到它嘴边,那动作带着一种试探的温柔,与他平日的随性是两种考量。
北山羊只是迟钝地眨了眨眼,那空洞的目光扫过翠绿的树叶,却没有丝毫进食的欲望,这漠然与它本能的饥饿形成了悖论。
它甚至还往后缩了缩脖子,避开了陈川递来的食物,那抗拒的姿态与它虚弱的身体状况是全然不符的反应。
“不吃?”
陈川微微挑眉,这结果与他的预料有些出入。
就在此时,院子另一头,大黄正趴在自己的专属饭盆前,津津有味地舔舐着一块金黄色的蛋黄派,那是陈川偶尔给它的零食奖励,与它日常的狗粮是不同的待遇。
那香甜的气味似乎穿透了北山羊迟钝的感知,它那原本茫然的眼神里,忽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这细小的变化与之前的死寂截然不同。
北山羊迈开了依旧有些不稳的四肢,那庞大的身躯慢吞吞地,却又目标明确地朝着大黄的方向走去,这突兀的行动与它之前的呆滞判若两羊。
大黄正吃得香甜,尾巴惬意地摇摆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逼近的庞然大物,那份投入与即将发生的意外形成了对比。
北山羊走到大黄身边,低下了那颗硕大的头颅,直接凑向大黄的饭盆,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与它客居的身份是天壤之别。
它伸出舌头,在那块被大黄啃得只剩一小半的蛋黄派上舔了一下,然后便旁若无人地小口啃食起来,那享受的模样与它食草的天性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大黄的身体猛地一僵,嘴里的蛋黄派都忘了咀嚼,它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着那颗巨大的羊脑袋正埋在自己的饭盆里,那震惊的表情与它平日的憨厚判若两狗。
“呜…汪!”
短暂的呆滞后,大黄猛地跳了起来,它顾不上饭盆里的蛋黄派,也顾不上与这只比自己大出数倍的“入侵者”理论,而是夹着尾巴,用一种近乎悲愤的速度冲到了陈川的脚边,那狼狈的姿态与它平日里的威风是两种极端。
它绕着陈川的腿不停地打转,喉咙里发出急促而委屈的呜咽声,时不时还伸出爪子扒拉陈川的裤腿,又扭头指向那只依旧在专心致志啃着蛋黄派的北山羊,那焦急告状的模样与它刚才的悠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川看着脚边急得团团转的大黄,那副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倾诉出来的模样,与它平日里在院中称王称霸的姿态截然不同。
他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大黄毛茸茸的脑袋,那安抚的动作带着几分无奈,与大黄此刻的悲愤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块蛋黄派吗,回头再给你拿个更大的。”
陈川的声音平静,与大黄那几乎要哭出来的呜咽声是两种声调。
那只北山羊依旧旁若无人地啃食着那块沾着大黄口水的蛋黄派,那享受的姿态,与它身为食草动物的本能形成了巨大的割裂。
大黄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零食被侵占,那眼神里的不舍与对北山羊的无可奈何交织,与它平日里护食的凶猛判若两狗。
终于,那块小小的蛋黄派被北山羊舔舐干净,它砸吧砸吧嘴,似乎意犹未尽,那满足的表情与它空洞的眼神形成了奇异的组合。
它没有再理会一旁委屈巴巴的大黄,也没有看站在那里的陈川,而是晃了晃那颗巨大的脑袋,头也不回地,迈着依旧有些不稳的步伐,朝着木屋后院的方向走去,那坚定的方向感与它之前的迷茫是两种状态。
后院。
陈川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那是他精心打理的菜园子,与这冰天雪地里的荒芜是两个世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