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番外002巴黎之春(2)
离开那家爬满常青藤的小馆子后两个人并着肩蹓跶去奥赛博物馆。身边修长的女孩身上始终沁着淡淡的幽冷香味,路明非也乐于享受这种已经久违的闲暇时光。
他们进博物馆的时候门口的保安露出恭敬的神情,最重要的是这些家伙还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雄伟胸肌,路明非叹了口气,猜到自己在法国的行踪已然是暴露了。
学院如今将他视作救主也视作洪水猛兽,法国分部想来现在非常头疼。
雕穹顶将五月的阳光滤成蜂蜜色的绸缎,酒德麻衣的耳坠在明暗交界处晃着细碎的光点。
大概是已经猜到路明非的约会路线,作为分部长的兰斯洛特早早疏散了这栋建筑的游客,以至于路明非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周围和他擦肩而过的都是些堪比美国队长的英雄好汉。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盯着酒徳麻衣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出神,直到女孩突然转身用展览手册轻拍他胸口:“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想《星月夜》,以前零跟我提起过。”路明非指向远处梵高展厅,随即他微微愣住,因为麻衣的指尖忽而顺着他的手臂滑进指缝。
这绝世妹子今天涂了珍珠母贝色的指甲油,像波光粼粼的河面偶然闪过的斑斓鱼鳞光。
“听说你挺宠小袄的嗷。”酒德麻衣浅浅的笑。
“哪有,谁说的。”
“薯片。”酒德麻衣抱胸,哼哼。
“那麻衣姐我一样宠啊。”路明非伸手去揽身边女孩的腰肢,酒德麻衣白他一眼,修长的眉眼往下瞥:“怎么宠?给你阿姊灌成泡芙?”
她声音极小,可路明非还是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了一番。
“你怕个屁,我开了领域,这附近没人能听见我们说话。”酒德麻衣耸耸肩,纤细的腰肢扭动,曼妙得让人只是看一眼都血脉贲张。
决战之后李雾月留在她身上的权柄只收回了一部分,龙王们都放弃了那些权与力,只有这样路明非才能随意调动这个世界的规则以避免黑王的再度复生。
他和龙不一样,路明非有自己的软肋,总还是希望这个世界更好的。
“泡芙可夸张了……”路明非不自然地笑笑。
他们挤在《罗纳河上的星夜》前面,妹子忽然把下巴搁在路明非肩头:“只有个依依是不是不太够?而且做事情要公平嘛,这么久了夏弥和小袄的肚子都没动静,上杉家主看上去也还是个小孩模样……路明非你是不是不太行?”
温热的吐息钻进耳蜗,路明非喉结动了动。
他真没做什么措施,也确实有在老婆们身上奋力耕耘,绘梨衣天天都能粘着雨露,可那肚子就是不见动静。
“没办法呀,我也有在努力了……总不能开时间零做事吧,把一天当一个月来使,就算真是至尊身子也熬不住……”路明非叹了口气。
他们一起走过印象派展厅,酒德麻衣在德加的《芭蕾舞女》前突然踮起脚尖,似乎是想看清楚这画上的细节,可是后跟离地的瞬间路明非就将她拦腰托住。
淡紫色裙摆绽开成鸢尾的模样,引得周围游客轻笑鼓掌。
路明非鼻子皱了皱,嗅到她腕间新换的晚香玉香水,比晨间的茉莉更稠。
“你他妈可别动手动脚,这附近这么多人。”酒德麻衣悬在路明非臂弯里眨眼睛,腰背挺拔如细竹,素白的脸颊居然生出一丝红晕,显然是察觉到路社长似乎身上正有什么变化。
妈的这厮出来约会都带着短刀,刀柄戳着忍者姑娘大腿了。
“这些舞女里哪个最像我?”酒德麻衣鼻息粗喘,指了指画作。
路明非望向画中系缎带的绿裙少女。
酒德麻衣却突然咬他耳垂:“错啦,是角落里系鞋带那个。”
她落地时故意踩着路明非的皮鞋,“忍者要藏在阴影里呢。”
橘园美术馆中莫奈的巨幅莲池像液态翡翠,酒德麻衣就趴在长椅上用手机拍穹顶倒影,裙摆滑落,露出大腿上黑色丝绸质感的绑带。
那里是本该别着胁差的位置,现在则彻底沦为了装饰的作用。
路明非吹了声口哨,引得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掐在这时路明非抢过这妹子的手机,点开相册,最近几张全是自己发呆的侧脸。
“给版权费了吗你就偷拍。”他划到某张自己在船头揉腰的照片。
酒德麻衣冷笑:“不知道谁,让本姑娘把头发盘起来的时候好话说尽,到了这会儿还收起保护费来了。”
路明非老脸一红,只能举手投降把手机丢了回去。
——下午他们在圣奥诺雷街的甜品店分食拿破仑蛋糕。
酒德麻衣把奶油抹在路明非鼻尖,在他反击时突然含住他食指。
路明非骨头都有点发酥,赶紧遮住不让别人看见。
女孩舌尖扫过他的指腹时玻璃橱窗映出她狡黠的虎牙。
路明非想起这动作的出处,喉结滚动浑身燥热。
“你还会害羞?”酒德麻衣抬头,眨眨眼,路明非揽着她的肩膀,“那不然呢?莫非我是什么很厚脸皮的人?”
“难道不是?”
两个人正小声打着嘴仗,街角店的老板娘就跑过来硬塞了两枝沾露的奥斯汀玫瑰在路明非手里,想来误认他们是新婚夫妇了。
路明非付了账之后女孩就把别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手指在布料下偷偷挠他胸肌。
“以前你说昂热是个老淫贼,现在你也是个小淫贼了。”她咯咯的笑,路明非一本正经,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揉女孩纤细的腰肢,肌肤如凝脂白玉般柔滑。
“淫贼就得做淫贼的事情啊。”路明非发出感慨。
酒德麻衣败下一阵。
他们来到杜乐丽园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了,喷泉边有即兴探戈的艺人,麻衣把咖啡杯塞给路明非,自己踩着《por una cabeza》的节拍滑进人群。
这女孩原本就有极长的腿,就算在皇室的宴会上也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很快人群就在她的身边散开,像是为她铺开一张舞池。
当酒德麻衣旋回路明非面前时,发间不知何时多了朵鹅黄色旱金莲。路明非刚想开口,女孩已经勾着他领带跌进舞池。
“踩到你了!”酒德麻衣狡黠地像是小狐狸那样笑,高跟鞋精准碾过男人的鞋面。
路明非揽着她的后腰转圈,怀里的躯体比当年在东京半岛酒店的客房里像是柔软许多。
小提琴骤停的刹那酒德麻衣突然仰倒,路明非俯身接住——这个下腰动作让他们鼻尖相抵,睫毛几乎交迭。
周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人群熙攘,到处都是相机的闪光,到处都是欢呼。
“麻衣姐你腰真细。”路明非咧着嘴笑,然后扶着女孩站稳,双手合十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向四周致意。
“小白兔你腹肌也不错哦,很硬,想舔舔。”酒德麻衣小声说,她用指尖戳着路明非衬衫下的沟壑,戳啊戳,像是在戳一块香喷喷的蛋糕。
他们回程时路过锁桥,酒德麻衣变魔术般掏出两把铜锁。
路明非看清锁面的刻字,那是用很小很小的字体写的“酒德麻衣&路明非”,落款日期是2011年初春。
那时候决战爆发,路明非还在黑天鹅港。
“我让薯片挂上的,以为死定了呢,没想到活下来了。”酒德麻衣满不在乎地晃钥匙,她说,“要不要解开……唔……”
钥匙落水的声音惊起鸽群。
路明非在羽翼扑簌声中吻住怀中高挑的女孩,尝到唇膏的香草味和淡淡红酒的涩。
这个角度让他们像被金线缠绕的提线木偶,直到对岸有闪光灯亮起,她才喘息着推开路明非:“要上守夜人论坛头条了!”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路明非舔舔嘴唇。他们沿着河岸慢慢走,影子在鹅卵石路上拖得很长。经过某家古董店时酒德麻衣突然拽路明非去看橱窗里的八音盒,那东西正播放《玫瑰人生》,机械装置里跳舞人偶穿着很漂亮的黑色蕾丝衬裙。
路明非掏钱包时老板娘笑着指向内室说“还有同款睡裙哦。”
“能做成情趣款么?”路明非问。
酒德麻衣气呼呼的踢他的小腿,没想到老板娘真的拿出了路明非要求的东西……
他们又去了华灯初上的蒙马特高地,圣心教堂的白色穹顶像浮在紫罗兰色暮霭里。
路明非在观景台架好三脚架时酒德麻衣却不肯好好看镜头。
“这样。”她突然跨坐到路明非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转向远处的铁塔,“试试这个构图咯。”
夜幕下以城市光火为幕,两个人四目相对。
自动快门响起的时候这姑娘偏头去咬路明非的喉结,晚风掀起她的裙裾露出纤细的小腿。
路明非心中微动,忽然觉得周围人声鼎沸可世界静好,他抚摸麻衣姐的脸颊,呼吸越来越沉。
“等等。”女孩忽然嗔怪地扭了扭身子,把自己从某个奇怪的东西上挪开,她用手指头戳住路明非的额头,
“想干坏事的话回酒店,不许在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