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此子,断不可留也,着实乃僭越悖逆
第317章 此子,断不可留也,着实乃僭越悖逆之臣!这一日,汴京城中,东华门外。
太学生数百之多齐聚于此,有名曰陈东者,振臂高呼:“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隙。朱勔身死乱军,李彦惨死西北,此天收也!宜再诛四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只听此语,满场学生,自是个个义愤填膺,只问,大好的江山,何以至此?
昨日还是天朝上国,读书人个个荣光在身,何以今日,北国满目疮痍,汴京也一时岌岌可危?
在场,自也不止有太学生,还有许多汴京愤怒的百姓,有高门子弟,亦有贩夫走卒,整个皇城,四面八方,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此番国家之失败,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学生士子们,最是激愤热血,高门大户此番大出血,也要找个地方发泄,找个人来惩治,贩夫走卒们对朝廷积怨颇深,此番不论怎么样,不死几个昔日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心中更不可能畅快……
便也还带着许多人美好的期待,只管是换了天子,换了朝臣,这个国家,一定就能好起来!
就好比那所谓冥主选举,国家好不起来,这一波人不行,自换一波人来,国家就能好了。
不免也还有人在后推波助澜,一时间,疾风暴雨就来!
群情激愤,民意难平!
皇城之内,垂拱大殿之上,天子一脸无奈又担忧,只问:“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多臣子,自是许多人心中也有激愤,以往不言,那是不敢,而今新君已然大权在握,岂能没有敢言之辈?
才升任不久的御史秦桧,出来朗声:“陛下,此番百姓受难,自是不少人尸位素餐,而今社稷转危为安,皆仰赖陛下与诸位忠义之奋勇,而今,岂能不清算罪责?”
秦桧在冲锋陷阵了!
“臣附议!”
“臣附议!”
附议之声,此起彼伏!
天子无奈叹息:“朕也担忧有人会说朕是那暴苛之君……但此番民意沸腾而起,群臣激愤在言,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得往外推责任了,倒也不是其他责任,是在告诉苏武,不是朕要这么干,是不这么干不行了,皇城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此非朕意,朕也不过是受得裹挟……
秦桧便是来言:“陛下心善,却是社稷不可动摇,此番北地遭难,此上天降罪之罚,便也是上苍庇佑,再出贤君力挽狂澜,天命所归,陛下岂还能以私情度之?”
御史孙觌也来开口:“陛下,不诛杀此四贼,不足以平民愤啊,如此岂能取信天下?”
“唉……”天子难受不已,起身来,左右去看,看众多忠义臣子那愤怒的眼神,无奈说道:“这般吧……着王黼出京,贬为崇信军节度使,着童贯出京为昭化军节度副使,着蔡京出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着梁师成为彰化军节度副使,此四人,褫夺一切恩封,如此吧……”
秦桧一语说来:“陛下有好生之德也!”
天子心情不好,已然起身转头去了,只管刚出殿后,那脸上的无奈就换成了欣喜。
一旁耿南仲在随,自也是喜气洋洋,只道:“如此,既全了陛下之仁德,又除了后患!”
为何这么说?只道这些人能当真安稳出京?出京还是能出的,路上,没有一个能活!
有的是办法让人死!
这些人一死,许多事,至少安心了五分。
天子点头来:“也是你出此妙策啊!”
耿南仲笑着来答:“更是陛下果敢决断!”
这对亲密无间的君臣,互相还吹捧来去。
只是天子不免也还有担忧:“这般,那苏武当是说不出来什么吧?朕可算是善待了那童贯……至于童贯来日死在外地,那当也是民愤所致……”
耿南仲连连点头:“自是如此,陛下,不必过于担忧那苏武,他苏武一人而已,天下强军多的是,他若无朝廷之义,岂能一呼百应?便是在京东军中,他若要做谋逆之事,怕是也难有人从!”
耿南仲也当真自信,他这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大宋朝,何曾有过领兵之人当真敢做傻事的?
天子还是担忧:“唉……如今,女真还在河北燕云,却还只能倚仗于他!”
“陛下,我大宋到如今,已然是九位天子,那苏武能在军中短短时日身居高位,何也?一来也是苏武当真善战,二来不免还是童贯之提拔抬举,他其实根基尚浅,真要说一呼百应,昔日狄青如何?狄青昔日在西北,那才真是一呼百应,入京之后又如何?不过也是惶恐而终。”
耿南仲与赵桓说话,当真直白,看似在安慰天子,其实不免也是在告诉天子,不必把那苏武看得太重,如此,不免也还有排挤之意。
怕也怕天子真与苏武来个交心,那倒真麻烦了。
天子此时,好似当真安心了不少,脚步慢慢走去,稍稍沉默片刻,也说:“那个秦桧着实不错,此番办差得力,还有那个御史孙觌,也是忠直之辈!”
耿南仲明白,点头:“秦桧,可擢升为御史中丞,陛下以为如何?”
御史中丞,已然就是朝廷核心大佬,监察系统的老大,三品之高。
若是按照正常升迁,秦桧这辈子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三品,却是这乱局之中,新旧交替,也就不会有人再去在乎什么超晋之事了。
天子自是点头一笑:“妥!”
天子圣旨而下,出的皇城,虽然没有直接诛杀四贼,但都贬谪远地,倒也暂时能安抚民愤。
众人慢慢散去,好似经历了一场自下而上的大胜,贩夫走卒,那一个个是高兴不已,好似只因为他们此番来陈情,所以国家才惩治了恶贼。
众人自是一个个自得不已!
太学生亦是如此!
此,就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消息随之而走,当事人岂能听不到?
蔡京的车驾,慌慌张张往那童贯的府邸就去。
童贯岂能不慌?他自在书房之内来去踱步,有些事,他还下不定决心!
蔡京来了,是来帮他下决心的!
两人密会,落座没有什么寒暄,连茶水都不要,蔡京已然开口:“枢相啊……唉,还称什么枢相,道夫贤弟,你我这般年岁了,昔日沉浮也有,此番不同了!”
道夫,童贯的字,好多年没人叫过了。
童贯自也点头:“我岂能不知此番不同……”
“那你还想什么啊?你我这般年岁,出京去走,今日到此处,明日来了新令,又到那处,兜兜转转,千里万里,死也!”
蔡京昔日怎么整治别人的,别人自也会怎么整治他,他还能不懂这个?
只是蔡京还是没算全,他自己倒是这么死的,但童贯不是,童贯直接被人摁在路边一刀砍了头去。王黼也是一刀被人砍杀在路边,梁师成,被绳子勒死!
其中道理,倒也不是什么蔡京是士大夫杀不得了,不外乎是蔡京真的年岁太大,经不起几番折腾就死了。
王黼年轻,不用刀杀,一般死不了。童贯这厮,身体不差,到处去跑,却还活着。
童贯自也在点头,他也猜得到整治自己的办法,却还在犹豫,只道:“我知我知……”
“你已然知了,还在想什么呢?”蔡京急不可待,他也知道自己经不起折腾啊!
一旦出京,那必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事关重大……”童贯说着话语,手都在颤抖,真问为何?其实还是不太敢,他是个太监,他没有那些什么家大业大,没有什么子孙要照拂……
蔡京出得一语来:“可笑,可笑啊……”
童贯一时疑惑:“何事可笑?”
“何事可笑?你说你啊,道夫贤弟,你说你这辈子求个什么?我知也,求个史书万代、名垂青史,你要什么封狼居胥之功,你有了,广阳郡王也封了,死也无妨了。而今呢?一并皆褫夺了去,来日,文人手中一支笔,谁记你有功?你如今,在京城里,那是贼名,贼也!还是说来日苏武会记你有功?我看那苏武啊,年少不自知……”
蔡京语速放慢了不少。
“苏武……”童贯叹息一语来。
蔡京便接着又道:“人这辈子,有罪有功,不过如此,就看人记得你的罪,还是记得你的功。那苏武……你也这般年岁了,岂能不知?就此下去,往后,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还指望宣麻拜相?真是笑话……”
两番话,一番说童贯自己,这一辈子的追求,到头来是一场空,这许真打到了童贯的软肋……
一番说苏武,下场怕也不好,童贯此番不动,来日更也不可能指望得上,不免是童贯之名,在史书之中,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道理说尽了,童贯眉头紧皱不松,两人一时沉默,针落可闻。
许久,童贯说得一语来:“要想办法,不论如何,见太上皇一面!”
蔡京陡然就喜:“好好好,那就想办法……此事许不难,有你,有梁师成,你们总有办法!”
童贯与梁师成,不必多言,本就是宫中大佬。
“如今,我无办法,梁师成有办法!”童贯一语说去,他便是笃定梁师成有办法,又道:“倒也不必真见太上皇,一个书信来回即可!”
蔡京已然起身:“那还等什么……”
赶紧去寻梁师成,梁师成此时此刻,在家中岂不也是惶恐不安?他家与王黼家是两隔壁,围墙上有门直通,正也碰头在说。
商议来去,似也都在想童贯与苏武之事,便也都是知道,生死在此番了。
两方之人,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岂能不是一拍即合?
童贯为什么说梁师成有办法?
宫中有一条密道,不少人知道宫中有一条密道,至少风言风语里听说这件事……
不免也是秘闻,天子密会李师师之路也。
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密道到底在哪里,甚至也有人把天子寝宫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
密道其实不在天子寝宫之内,天子也怕死,这么一条密道,若是在寝宫里,但凡被刺客从城外找到了,岂不钻出来就把天子杀了?
这密道,唯有梁师成一人知晓,乃至密道这件事,昔日就是梁师成亲自督造的,至于挖密道的工匠……那自不必说了,其中本也多是死囚之人……
且这密道,本也不全是现挖,汴京城历史极为悠久,几千年之久,最早就有城池,后来还是春秋战国时候魏国的都城,黄河岸边,沧海桑田,几番被泥水淹没掩盖,又好几番重建。
汴梁城下,埋了不知多少朝代的旧城,乃至还有汴京城地下水系统也是四通八达。
汴京城下,这些埋葬在其中的历史旧城,造成了许多空腔乃至地下道、下水道,也还藏着汴京城里无数作奸犯科的人,被那些黑道人物称之为“无忧洞”,里面的盗匪之辈,绑架贩卖孩童女子,家常便饭,藏污纳垢所在。
这条皇城密道,自是独立的,不与那所谓“无忧洞”联通,却也用上了那些地底下的历史遗迹,所以昔日建造的很快……
梁师成要入宫去,不难!他得入宫去一趟,最后一个机会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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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去了之后再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高明操作,总有几个昔日恩情深重之人,不找太监,找宫女……
有些时候,这种事,使恩之事,太监还没有宫女靠得住,也是太监接触不到太上皇的东西,宫女反而机会多。
皇城之内,宫道与前面城池,那自是守备森严,真入了后宫,其实没什么真正的守备,也不可能让男护卫到后宫来置差。
乃至还有那硕大的艮岳,到处都是山水树木,藏身不难……
最近一些时日,天子对太上皇的幽禁,自也松了一些,不是其他,而是说太上皇吃喝用度,乃至也有有人伺候着,解解闷之类……
一封书信,在有心人操作之下,随着换洗衣物,当真就到了天子面前。
赵佶看之,不免是激动不已,他自也要回写一封,只管把最好的亵衣摊开,一笔瘦金字体其上,内容只有一个,速速进京勤王救命,赵桓弑父……
还有签押,诸般签押,大名也签,押也签,极为独特的押,简单四笔写出“天下一人”四个字的押,设计感十足,造型也是十足。
便是生怕这封信不足取信于人。
书信随在衣物里,再出龙德宫,梁师成在密道里躲了一日,第二夜取到书信,激动而回。
四贼还在收拾东西,拖沓时日……
赵佶书信,自就到得童贯手中,这种事,历史上自也发生过,所谓衣带诏,蔡京等人,自也是依葫芦画瓢。
童贯府中,自还真有亲信不少,皆是旧日军汉,有的是手段把这天子衣带诏送出皇城,几队人来来去去,一个五十岁的老卒独自一人出城而走。
却是天子转头又收到了苏武的奏疏,要官!
皇城书房之中,相公几人,皆是面色铁青,天子也是一脸不快。
哪里有臣子这般行事的?要经略燕云,要自己封官,这岂不是僭越?
耿南仲在骂:“此辈,竖子匹夫尔,不知所谓!”
天子接话:“万万没想到,苏武竟能做出这般事来!”
天子本对苏武还抱有一点点幻想,想着昔日多多少少有那一两面的情分,乃至太子妃……皇后昔日,也对苏武之妻施过恩德……
“此子,断不可留也,着实乃僭越悖逆之臣!”耿南仲再骂。
白时中不免也骂:“还是年轻,居功自傲,不知深浅啊!”
李邦彦也言:“唉……骄宠过甚啊,少年得志,所以猖狂!”
天子只看左右:“诸位爱卿,这般如何是好啊?”
便是天子,心中有犹豫。
耿南仲一语来:“自该严厉斥责,痛陈其罪,而今战事未休,许能容他一容,但也要教他知晓,此僭越悖逆之举也,若是此番戴罪立功便也罢了,若是还弄出这等事来,教他……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时中立马来言:“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岂不闻昔日石敬瑭乎?若是如此恐吓与他,他手握重兵,外还有女真……他若一时惶恐,再有女真挑拨,不堪设想!”
都是有见识的人……
耿南仲一语说来:“他敢!”
李邦彦连忙也说:“不是敢不敢之事也,耿相公,是怕万一,不得不防!他若打起太上皇的名义来,如何是好?”
白时中又连忙把话往回说:“都是以防万一,那苏武年岁不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心思也不沉稳,没遇过什么真正的大事,心思乱起,一怕他受人挑拨,二怕他得人指使,三怕他自己惶恐,还是安抚为妙,来日战事罢去,他入京了,自也好说!”
女真挑拨,童贯指使,苏武自己惶恐……
这话听到天子耳中,天子无奈非常,左右又问:“按照你们的意思,那自是允了他?”
“安抚为妙!”白时中之言,女真来了他要跑要安抚,苏武乱来他也安抚。
“是极,陛下也当多说情分,多多安抚,来日也好让他安心入京来,入京之后,自是万事无忧!”李邦彦之言,自也是老成持重之语。
耿南仲气呼呼一语来:“只待来日入了京,好教他知晓悖逆僭越是何等大罪!”
话说到这里,天子也点头了:“那自安抚……”
显然,天子也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这事啊,暂时逼迫不得……
这事算是议罢了……
小会就散,却是耿南仲不走,他还有事,自也是他与天子最是亲近,另外两位相公还差得远,有事没事,他自也都在天子身边。
只待两人一走,耿南仲再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疏来:“此信直接到得枢密院,便到了臣手中,陛下且看看……许有意外之喜。”
谁人之信?刘光世之信。
天子打开眼神一扫,先扫到了苏字,多看几眼:“这厮竟是再给苏武僭越之举张目!”
耿南仲连忙一语:“陛下从头细看!”
如此,天子才仔细来看,看得几番,一语说来:“此……”
“是也,陛下,刘光世,忠心耿耿,军中军将士卒,更是多有忠义之辈!”耿南仲连忙接话。
“耿卿之意是?”天子又问,其实自己心里,已然门清。
“陛下,此小刘总管,而今掌控河北军事,忠义之辈也,只是不知苏武真面目,此辈可用,往后有他,他自是军将世家,在西北诸军之中一呼百应,苏武不过京东军在手,苏武便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耿南仲岂能不是谋事之人?
若非有他忠肝义胆前后奔走,赵桓又岂能安然等到今日克继大统?
天子已然点头来:“此事……亦无不可,那当加恩!”
“是当加恩……”耿南仲岂能不细思其中?想得几番,一语说来:“可加老刘总管为签书枢密院事,着赴京就任,如此,京中也有可用之将也,不免也是人质一般。如此,再加恩小刘总管为同知枢密院事,好教小刘总管知晓陛下待他之厚,恩重如山!”
“那就这么办!”天子点头来,只管是家国大事,慢慢都理顺理清,最后一点麻烦事,好似也要处理好了。
其实,处理手段上,都算高明,并不拉胯。
却听门外宦官在言:“陛下,尚书右仆射李相公求见……”
耿南仲闻言眉头一皱,便看天子。
天子也问耿南仲:“听说李纲与苏武,私交莫逆?”
耿南仲本还准备禀报这事,没想到天子知道,他自立马答:“正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昔日苏武于李纲,有抬举拔擢之恩。”
天子也在皱眉……李纲如今,那可也是宰相了,虽然被排挤在天子这书房门外,但名义上也是副宰相。
天子没说话……
耿南仲立马来说:“这李纲,本是大名府知府,在大名府有弃城而走之罪!”
“着……秦桧问他之罪!”天子一语而出。
“那陛下此番见是不见?”耿南仲问。
“不见,就说朕乏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明日早朝,当有御史问他之罪!”天子自是幕后主使,不上台前。
耿南仲自当去办,赶紧去寻马上要升为御史中丞的秦桧。
这是小事,秦桧自是知道如何去办。
耿南仲便往枢密院而回,他如今是枢密院里的老大,这辈子何曾当过这么大的官?何曾有过这么大的脸面?
最近,他倒是很喜欢上班,没事就到枢密院里来坐坐,虽然没什么真正的要事来处理,但坐着就是很快乐。
今日来还有一事,小事……
早早听说,枢密院里有一个都承旨,名叫程浩,是苏武的大舅哥。
如今这皇城之中,岂还能有苏武之亲信?更何况是枢密院中?
得弄走,倒是耿南仲也知,暂时不好当真得罪,那就把程浩赶到外地去,这事办起来不难……
程浩自是不知道高层之事,每日在枢密院里办差那也还是尽心尽力的,倒是不知为何,下午忽然来了吏部调动的文书。
着他往东平府去任职,任京东两路宣抚使司判官,美其名曰,阖家团圆,这可是对苏武的加恩,苏武总没话可说吧?
耿南仲,那也是能忍之人,可不会因小情坏大事,只管等苏武来日入京,才好分说。
此时,且让苏武赶紧把女真人赶出去,再让苏武赶紧入京来为官,枢密使也不在话下。
让这个大宋,回到原来,回到最初,回到那个百年承平之繁荣稳定的大宋,那般的大宋,身居高位伴在天子之侧,才是乐趣。
苏武倒也不用耿南仲来激励,自也奋勇,涿州城下,正在观战!
(兄弟们,么么么么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