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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无妨,你我兄弟,自非旁人能挑拨。

    第315章 无妨,你我兄弟,自非旁人能挑拨。
    什么是真正的世界?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说西域地广万里,岳飞会点头,他也看书……
    说往北去,过漠北,乃至也过女真人的山林,也还有地广万里,这也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
    乃至,说西域往北,有什么塞尔柱突厥,说昔日唐赶走的突厥人去了那里,也可以说一说大食,说什么罗马……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闻,唐时长安的胡商,此时泉州广州的胡商,满地都是,最多是岳飞年纪小,见识少了点,苏武给他科普一下。
    苏武也在画,画一画中南半岛,便是交趾之类的地方,画一画印度半岛,便说那里是婆罗门……
    画一画地中海,欧罗巴,也说非洲,非洲那里的人都是黑的,便也说说昔日大唐昆仑奴之类……
    画一画赤道那些岛屿,说一说再南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大陆,也说说海的那边,更还有一片广阔蛮荒之地……
    不免也说到地球是圆的,岳飞倒也震惊,但他也信,便是知道自家的相公、自己的老师,不会胡说八道……
    这个时代,已然也有人这么猜测过了,只是没得到印证而已。
    这一课上到这里,自还只是一个开始,这些东西,没有那么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来苏武要说的话语,苏武先问了岳飞一个问题:“你说,战争因何而起?”
    岳飞来答:“回老师,自是因为争夺而起,乃至仇恨,脸面,诸如此类……”
    苏武点头:“对,自古而下,从先秦到而今,战争从来不停歇,中原自己也打,与北地游牧渔猎也打,永远打不停……不免就是为了争夺,那女真说他活得不易,自也不是假话,咱们其实活得也不易,活得不易,所以要争夺,所以咱们这片土地上,打了几千年……”
    “老师,匈奴也好,突厥也罢,乃至契丹,还有如今之女真,他们活得不易,便来打我们?自当将他们打败了去,赶尽杀绝!”
    岳小哥自也是热血青年。
    苏武也当真点头:“这话不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此番我带着你,要做的就是这件事,自要把女真彻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以直报怨,便是圣贤。但山林草原之人,杀不绝,没有匈奴自有那些东胡再起,也还有突厥又来,没了突厥又有契丹,没了契丹又有女真,没了女真还有……”
    说到这里,苏武顿了顿,不免还说蒙古。
    苏武继续说:“那里永远会有人,哪怕当真有什么办法能杀尽了某些人去,还会有人又出现在那里,甚至是从中原往那里去的,短则几十年,生个两三代,长则一二百年,那里的人自又来了。”
    “老师是在想彻底解决争夺之法?”岳飞何等聪慧。
    苏武点点头:“中原之争夺,不外乎人生多了,活得不易,乃至活不下去。内外之争夺,不外乎也有人吃不饱活不下去。其实,就是出产之少也,若是天下,有朝一日,出产之物,足以让所有人吃饱穿暖养育子孙,你说,谁会用命去搏?”
    岳飞点头来,道理是通的,只是一语:“此何其难也!”
    苏武却微微摇头:“不难,不去管那些什么塞尔柱欧罗巴,就说咱们这片土地,要想所有人都吃饱穿暖养育子孙,自是办法!”
    “老师快说!”岳飞已然激动起来,显然老师之语,太有吸引力,神仙不可为,老师当真可为?
    几千年来不可为,老师真可为?
    苏武也不等,只管去说:“有那许多地方,你看这里,咱们大宋往南去,中南半岛,你又看这里,吐蕃之更南,皆有大片广袤之平原,这里气候湿热,南方种的稻谷,在此处,一年两熟三熟不在话下,把稻种撒在田里就能长起来,便是咱们这琼州之地,也能如此。还有这里,岛屿广袤,海上商船往来,多经过此处,这些广袤岛屿,种粮也能一年两熟三熟,这些地方,多是蛮荒,若是皆归我土,种粮能养活多少人?乃至海的那边……亦或者这些黑人之地?若都种粮,又能养活多少人去?”
    岳飞面前,是苏武画的草图,他只管到处去看,乃至还拿手比划来去,只问一语:“老师,这些地方真有这么大?”
    苏武认真点头:“大,极大,比我中原大许多倍,如今大宋万万之民,已然超越了历朝历代,乃中原几千年之巅峰,若是能在这些地方生养,十万万之民也不在话下……”
    “那……”岳飞一时语塞,这些话听来极好,便也知道,真做起来,何其难也,那里本就有人,多少而已,去了之后就得抢,不免是战争……
    这倒是其次,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其实苏武有答案,大宋看似富庶,其实危机极大,便是人口已然爆发得有些不堪重负,这片土地的出产几乎是个定数了,难以增长,以如今这个生产能力而言,是有些顶不住的……
    所以,宋的盗匪才起得那么多,宋的维稳支出才那么大,这些都是大视野下的本质,所以宋才不敢解散禁军厢军,所以宋才会招收流民入伍来养。
    对外战争,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能获利。
    谁又愿意背井离乡?这也不是真正的问题,利益足以让人背井离乡,宋的商人也在海上到处走,若是坐一趟船,就能得到几百几千亩的良田,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怎么会不愿意去。
    前提就是让他们真的相信坐一个月的船就能得到这几百几千亩良田,那这就是苏武的事了。
    这些都是后话,提早来说与岳飞听,是苏武在为未来的事情打一个预防针,家国天下,忠君爱民,没问题。
    但苏武给了岳飞一个梦的开始,让岳飞来日自己去取舍。
    苏武继续来说:“你看这里,就在海的南边,一片广袤之土,也比中原还大,这里,许多蛮荒,但这里,满地的铁,地上的土都不用如何挖,捧起来一烧就是铁!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像咱们这里,取些矿,还要深山老林里去钻……”
    “还有这种地方?”岳飞只管惊讶。
    苏武认真点头:“就是这个地方!”
    “那要是咱们去了,那岂不铁器再也不算贵重?”岳飞想得极快。
    “对,到时候,家家都有上好的锄犁,家家都能用上诸般铁器!干起活来,那轻省得紧,咱们这铁甲,许五贯八贯而已……哪里需要几十贯去?”
    苏武微微笑着……
    岳飞脸上,好似还真有憧憬……
    苏武一语说来:“你说,把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养活了,生多少养多少,管他是契丹还是女真,还是草原山林里的其他人,都不愁吃喝,中原人更是如此,这片土地,自也不会再有内部争夺,只管往外去争夺就是……这,才是天朝上国,这才是普天之下,这才是千秋万代!”
    岳飞慢慢抬头来,看着苏武,只道:“那就打,且把他们都打得老实了,让他们也去看看,看看这些地方,让他们也去种田种地,烧炉炼铁!”
    “对,是这个道理,眼前之事,就是要把他们都打老实了!也把仇怨都消解了!”苏武嘿嘿笑着,孺子可教也!
    战争还在,得打完!
    什么高门大户,什么世家贵胄,争来争去,争的是这一亩三分地,压迫来压迫去,压迫的也是自家同胞……
    若是苏武此番,还是视野在这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打仗是为什么?说为了报仇雪恨,说为了权柄在握,那苏武自就白来了,不外乎还在那片故纸堆里徘徊。
    苏武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也不愿这个社会好不容易繁荣至此,又成了一片萧条,更不愿万万之民,转头来又损失大半……
    所以,他得给所有人带来一个新的利益,让所有人都得利的利益。不免也还有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就“冥”了去,他们不是被苏武杀的,是被历史的车轮碾死的……
    只管两手来,容苏武慢慢而又快速的去做!
    此时此刻苏武,以往还没有资格去考虑这些!此时此刻,苏武才算真有资格,那就当立马开始筹备。
    所有的人力与资源,拿捏在手,生产力,科技水平,乃至这广袤的世界,人生百十年,很短,留给苏武的时间,其实更短,这辈子总要不白来。
    岳飞早已站起身来:“老师,若是能让中原之天下,世间之黎民,全都吃得饱穿得暖,再不起战乱,学生愿以死求索!”
    谁说儒家不好?岳飞这书就读得好,读得正好,在最热血的年纪,刚好把书读得不多不少!
    读少了,读不懂,读得没有信仰。
    读多了,年纪大了,就会容易虚伪……
    不多不少,正好!
    君子之流,以君子待之!
    有些人,他们真听得进去遥远而伟大的理想!有些人则不然……
    “好!”苏武起身来,一巴掌拍在岳飞的肩膀上,几步走去:“上马!女真要过河间了!”
    岳飞把地上的数张大纸收拾一番,方方正正迭得好好,认认真真放进马侧的皮囊里,把皮囊的皮带扣扣好了,拍了几下,深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去。
    健马再奔,女真当真在拔营,他们是能打的,只是家底不多,要把真正的搏命一战放在关键时候,不在河间……
    苏武要干什么?
    袭扰,便也是救人,更是截留女真所得之物。
    就看这么庞大臃肿的队伍,女真人能管控得多少去!
    绕路,不走大道,走小道过河间,因为大道中间就是城池,克不了城池,就只有往小道去绕。
    路,古今皆同理,有路的地方,才是国土,不论地图画得多大,路能达到之地,才是势力范围掌控所在。
    也说这河北,这华北平原,没有路的地方,就走不了车,走不了车,就不存在后勤补给。
    这就是为何战争里,非要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去打去攻,城池所在,就是道路节点所在。
    哪怕是这平整非常的华北平原,也是这个道理。
    哪怕是广袤的草原之上,没有路,车驾也走不得远地。
    但女真还是要这么去走,一边修路,一边修车,慢慢往北去走。
    苏武跟着,看着一个个断裂的车轴被抛弃在田亩之上,看着到处都是拖沓的队列,乃至慢慢也有车驾被丢弃在一望无垠的田亩之中。
    也看着数万女真骑,被分作无数队,到处在巡逻巡视催促驱赶,手中的马鞭不断抽打在人身上。
    或是推不动车驾过田埂,或是修不好车轴在路边,女真骑士的马鞭岂能不发怒?
    不远处,苏武驻马观瞧,已然开口:“岳哥儿,你我分作两军,我在女真队列之东,你往队列西边去,见缝插针,见得哪里有有机可乘,只管打马就去,不要与敌人做纠缠,能抢车驾物资就抢车驾物资,能解救同胞便解救同胞……”
    “得令!”岳飞拱手!
    几千骑轰鸣而走,苏武丝毫不担忧岳飞会乱来,岳飞,天生上将!真正霍去病之辈也!
    又待片刻,只等游骑回来禀报几番。
    苏武大手一挥:“冲击一番!”
    数千骑士就起,轰鸣而去,再多的女真骑,再如何巡逻巡视,也不能把这臃肿的队列全部裹住。
    苏武怎么可能不来?
    七八里地瞬间就至,便也知道,只要听得如此马蹄轰鸣,女真人附近之骑,自也左右在赶。
    苏武只管冲上去,拿兵刃来抵抗的,只管杀,杀得一二百去,入得队列,先解那些掳掠青壮手上的串绑,再把车驾上马匹的笼绳砍断,拉着马就走,把马拉走了,这车驾自然就留在这里了。
    人,没了管束,去了串绑,自己会跑!也有不少老实的,配合的,没有串绑,帮着推车驾车的,自是更跑得快……
    后面,会有刘光世带人从河间城池里出来,只管沿路跟着来捡来救……
    倒也不急,也听敌人马蹄,轰鸣声近了,苏武便是大手一挥,开口就喊:“走了!”
    马蹄轰鸣再去,女真人来了,不免也只有愤恨之骂。
    苏武也不远走,甚至就在三五里外,还得多掩护一番救出来的人奔逃。
    女真也不上来战,因为,人数不够,因为也有军令,不得私自脱队。
    苏武也不怕女真追上来,眼前这左右来的,不过两三千号,苏武会打的,完颜宗望也知道,苏武不是真不会打仗!
    乃至真有数千骑聚来,脱队去打,也怕落个埋伏,孤军深入,步步小心。
    更何况,这边赶来了,那边又有马蹄轰鸣,岳飞也在发难!
    苏武就是这么从容,无他,人不怕穷,就怕富,穷的时候,很容易就豁出去了,一旦富了,就会患得患失。
    女真人富了,所以,女真人在患得患失,舍不得,舍不得就得忍着。
    许,女真人是穷怕了……
    灭辽,给女真人带去的,是无数的骏马与铁甲,诸般的器械与工匠,但没有给女真人带去真正的富裕,富裕还是在燕云,在大宋!
    苏武也在安抚逃出来的青壮百姓,安慰他们,让他们往南去,自有人来收拢他们,保证他们有吃的饿不死。
    女真人又奔起来了,哪里有火就往那里去扑。
    苏武眼前,跪满一地,早已问得当面是苏武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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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谢苏相公救命之恩!”
    “拜谢苏相公!”
    “……”
    苏武摆摆手去,听多了,也不激动了,只管说:“你们快走就是,我这边还要打仗!”
    也有那些托付之语:“相公,小人胞弟也在女真人手中,不知在何处,相公一定要把小人胞弟救出来啊!”
    苏武当真点头:“你只安心去,你胞弟,十之八九,某定把他带回来!”
    “拜谢苏相公,小人给苏相公磕头,再磕头!小人这辈子,一定报答苏相公大恩大德!”
    苏武摆摆手,眼神在远方队列,数十万人,十数万马的队伍,口中在说:“走吧走吧,都走……”
    却还有人不走,只管一个头在地上,口中咬牙切齿:“相公,小人不走,愿相公赐兵刃一柄,小人死在此处罢了!便与女真拼了去!”
    这是有深仇大恨,不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苏武转头去看,走的人很多很多,却还真有不少人依旧跪在一旁!
    苏武一语去:“愿从军,不急,先回河间,等二三日,我自派人往河间各城门立招兵之旗帜,来日,自还要杀女真,只待尔等在军中操练成精锐,自会来用!去吧去吧……”
    苏武再去挥手……
    便是左右军汉也来驱赶:“快走快走,我家相公还要作战,健马来去,莫把你们踩着了!”
    军汉几番驱赶,终于把左右驱赶一空。
    苏武自还要战,只待解救之人走远一些,苏武便也远去一些,稍稍藏住身形,只待游骑斥候来报。
    再动,健马蜂拥再去,不免还是头前一样,马牛驴骡,拉着就走,百姓也跟着救去……
    多少无所谓,多则多些,少则少些,只要一个从容来去。
    华北的平原之上,到处散落着车架,乃至许多车架为了过那田坎,不知抛洒了多少重物……
    刘光世自也在来,慢慢收拢,甚至发动城内百姓一起来,由军汉带着,到处去捡。
    夜晚,宿营,女真自更机警,完颜兄弟几人,又聚一起。
    完颜宗翰骂骂咧咧:“这般走去,还没到雄州,怕那苏武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只管与他拼了去,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追上把他斩杀了去!”
    完颜宗望不接话,只道:“过了这一段,上了大路,许就好一些了。”
    “上了大路又如何?那大路能有几步宽?咱们这么多人马车驾,若都在大路官道上走,那要绵延多少里地去?更管不过来,还当如此挤着走才是……挤着走尚且首尾左右难顾……”
    完颜宗翰,只觉得憋屈不已。
    话语不尽,还说:“什么时候,我等如此憋屈?我看啊,钱粮不要了,只管与他拼命,把那苏武斩杀了,来日要多少钱粮再来取!便是无人可阻挡!”
    还别说,完颜宗翰负气之语,完颜宗望当真听得眼前一亮,当真在思索。
    似乎也是这个道理,若真是没办法了,此番富贵,许真可不管,只要杀得苏武,许来日还能再得……
    杀苏武……
    “容我思索一二!”完颜宗望还是焦头烂额,也还没到那一步,真到那一步再说。
    毕竟到手的鸭子,最好还是别飞走了,这一趟来之不易,若是这次能回去,不需太久,许就在明年,最多后年,卷土重来之时,定是披甲二十万不止,三四十万也可能,要钱有钱,要粮有粮,那时候,一城一池来打,苏武何以能挡?
    不免还是纠结……
    “兄长,这般叫他东啃一口,西啃一口,归去之日,能剩多少?”完颜宗翰问。
    完颜希尹一语来:“哪怕剩了一半,我大金便足以强大!来年,伐宋,定可如昔日伐辽!”
    “唉……”终究是完颜希尹之语,能说服此时的完颜宗翰,两人其实是铁搭档。
    “明日上大路,挑选一番,重要的车架走大路!”完颜宗望,能忍,可顾大局!
    夜深,宋骑岂能不来?
    打也是打,闹也是闹,夜半三更,黑漆漆一片,又不知跑脱多少人去。
    天亮再走,依旧如此,东边起火在扑,西边火势又起。
    倒是女真之骑,着实堪用,每每都赶得极快,其实损失并不很大。
    再走,眼前就是雄州城池!
    女真人开始聚拢,开始当真扎寨。
    这个昔日的辽宋边境可不好过!
    完颜宗望,望城兴叹:“用命的时候到了,粘罕……”
    粘罕,自就是完颜宗翰,上前:“在!”
    “你来!”完颜宗望没有办法,人生地不熟,河道之旁,皆是荆棘林,宋人也是真能种,不免也是宋人真是怂。
    其中倒也不是没路,那些走私的小路,何以能过得如此大的队伍。
    绕路显然不现实,眼前,那就只有强攻城池了。
    这般强攻,女真勇士的命得用了!
    完颜宗翰自是眉宇一狞:“我来,自当破城!”
    也还要准备准备,器械之类。
    苏武也在远方看着,也在说话:“这城池,怕是难守!”
    岳飞在旁,点头来说:“老师,我自从北入城去,与城池共存亡!”
    苏武稍稍思索一二,摇头来:“不必,这狗奴还没遛够,力气还大,你倒是可以去,去城内,先把百姓从北城都送走,死战几番,差不多了就撤,再遛他一回,且看此狗奴何时力竭……”
    岳飞一拱手:“得令!学生就去!”
    说着,岳飞打马就走,自是要寻一个小路过河,再入雄州城池,老师的谋略,那自高明,只管照做就是。
    后面,刘光世来了,百十骑而来。
    到得苏武身边,寒暄几语,禀报起来:“拢了差不多一万六七千人……”
    苏武叹:“这队伍里,有至少二十万以上的青壮被女真掳掠裹挟,唉……”
    苏武岂能不叹?历史的悲剧,亲眼得见……
    刘光世却是劝慰:“若是哥哥带我等去京畿之地,又岂能救得人去?哥哥就是当世的活菩萨,救人无数,功德大了去了……也还说钱粮等物,着实也多,还未点算清楚,只待点算清楚了,自派人来报!”
    “嗯!”苏武点着头。
    “哥哥,这些钱粮之物……”刘光世想得许多。
    “自是战利,诸军皆有,我自也取!”苏武直白一语。
    “若是这般,来日怕是朝廷诸公……”刘光世之所以正经来问这件事,便是因为这件事干系重大。
    这些钱粮物资,说白了,一部分来自河北之高门大户,更大一部分来自东京城,来自那些达官显贵与天子。
    若是截留不得,倒也罢了,截留住了,来日那些人岂能不来要?
    若是不给……
    苏武一语去:“只管与人说,多得粮草,少得金银!”
    其实,真正情况是反过来的,多得金银,少得粮草。
    金银车驾笨重是其一,其二是女真人也知道,此时此刻,粮草等物,远比金银重要,宁舍金银,不舍物资。
    刘光世点头去:“我明白了,那我自当把车驾多封存起来,以心腹之辈来点算。”
    苏武自也点头,却是看刘光世一眼,刘光世好似有什么话语要说,欲语还休……
    “直说就是……你我兄弟之间,何言不可说?”苏武一语。
    刘光世叹了一口气,先从马侧皮囊子里掏出一物来,递给身旁马背上的苏武,再慢慢说:“刚才,就在刚才,我来去河间城池,刚收到的朝廷公文,擢升我为河北路兵马都总管!”
    这个职位,本是谭稹的,不久前,谭稹是河北河东两路兵马都总管。
    陡然这个职位就变成了刘光世的,刘光世这一拔擢,连升几级,河北路是多大的路?更是多么重要的路?
    苏武接过手来,倒也不打开了,又还回去,只道:“朝廷看重,天子信任,你自当不负此恩!”
    其实,苏武琅琊郡王的公文,已然到燕云了,只是苏武不在燕云……
    但真说起来,琅琊郡王,自是了不得的爵位与荣誉,要问苏武此时是何官职,还是西北伐夏诸军之副帅……
    而今伐夏之事已然完结,换句话说,苏武此时,副帅的职位在法理上也就终止了。
    苏武是什么官?哦,其实天子还说了一个官职给苏武,签书枢密院事,是天子在太上皇面前允诺出来的……
    说巧不巧,那公文竟是没到,更是东京还没真正发出来,反倒是刘光世的诰身文书已然到了。
    当然,这些苏武自是不知。也是朝廷也不知道苏武就在河间附近,只以为苏武还在燕京那边……
    眼前之事,就是刘光世陡然掌管河北军事了……
    刘光世接回公文,便是来说:“哥哥,朝廷这般……”
    都是人精,便也懂得。
    苏武摆摆手:“无妨,你我兄弟,自非旁人能挑拨。”
    刘光世闻言大气一松,连连点头:“正是此理,哥哥放心,我自看得多,明白其中道理,便是老种相公也一力倚仗哥哥,我岂敢乱做事来!军中大小事,哥哥若是不理,旁人谁敢造次?”
    刘光世,在这些事上,聪明非常。
    苏武微微一笑:“咱们兄弟之间,自当齐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便是古语,眼前之局,更是如此,富贵同有,你得此差,本是应该!”
    “那我就不多言了……便知哥哥,义薄云天!”刘光世此时才放心下来,他显然敏感非常,便不是那般泥腿子陡然乍富,毕竟也是吃过见过。
    又直白一语:“此番得此公文,一并也探听了一些东京里的只言片语,说是太上皇回京了……哥哥……”
    说着,刘光世看向苏武……
    苏武当真眉头微微一皱……如今,在河北了,女真在退,东京城里的消息也慢慢通了……
    许多事,就要开始面对了……
    不免也难……
    “哥哥……怕是好一番争夺……”刘光世要听苏武一个态度,所以再说。
    (兄弟们,么么哒……月底又到了,这个月更新大概是二十多万字,提前求点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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