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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好人难做,通通杀了

    第920章 好人难做,通通杀了
    “出事了?”
    镇江堡一间普通的客栈内,石白枫看着眼前的许大人,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眼神凝重。
    “敢问大人?是哪里泄露了消息?”
    许成坐在对面,眉心也凝着一抹阴郁,久久无言后,他轻声道:
    “应当是前些日子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这才被人发现了马脚,回禀了都司。”
    石白枫想起入关时的轻松,又念及镇江堡边镇的层层检查,脸色愈发古怪。
    他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若是像往常一样正常入关,或许反倒不会出这般岔子。
    可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
    顿了顿,石白枫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
    “大人,眼下我等该怎么做?就算小人这条命丢了,银子万万不能出问题!”
    许成眼中阴霾一闪而过,轻轻点头:
    “我自然知道银子不能出事,你们先别出发,等明日再走。”
    说到这儿,他眼中掠过一丝狠辣,掷地有声:
    “我的人正在查哪里出了纰漏,很快就有结果。
    今夜先把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拿下,明日你们悄悄离开,本官留在这里替你们拖延。”
    “悄悄地走?”
    石白枫眉头一皱,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轻轻点头:
    “就按大人说的办。”
    “嗯,离开后,你自己派人换些马车,务必隐蔽。
    不是本官不给你们换,是我怕身边人也出了问题。”
    石白枫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许大人,事情已经这般严重了?”
    许成点头:
    “运送银两的事,我压根没跟都司潘大人提过,可他现在却知道了,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都司里有人动了,引来了潘大人的察觉。
    现在我们已经落了一步,接下来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若是银子丢了,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客栈房间内骤然多了股冷冽气息,石白枫想起那日接货时见到的草原人,
    他们看银子的眼神满是火热,浑身透着肃杀。
    若是银子真丢了,不用大人惩处,那些人就能要了他的命。
    深吸一口气,石白枫缓缓道:
    “许大人放心,我等早有备选方案,定会安稳把银子送回去。”
    “嗯,那我先走了。
    等人清理干净,我会派人来通知你,到时候你们再动身。”
    说着,许成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眼中涌过一丝肃杀。
    许成离开后,石白枫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最后发出一声长叹:
    “多事之秋啊。”
    许成乘马车回到镇江堡衙房,刚进门,就见亲卫统领李达候在屋里,手里攥着一本文书,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见他进来,李达一个箭步冲上前,压低声音急声道:
    “大人,有眉目了!”
    许成眼睛一眯,顺势关上房门:
    “哪里出了纰漏?”
    李达递过文书,同时说道:
    “大人,给咱们传消息的张老三,不见了。”
    “张老三?”
    许成瞳孔微缩,女真人在高丽肆虐的详细情报,正是此人带回来的。
    他现在不见了
    许成瞬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能猜到高丽境内的女真人是陆大人,旁人自然也能!
    只是他没料到,纰漏竟出在这里,
    那岂不是说,敌人手里掌控的讯息,比他想得还多?
    过了许久,许成才压下心中思绪,翻开文书。
    上面记载着张老三最后的行踪,
    因镇江堡不大,记录得格外详细。
    当看到张老三最后消失在军营时,许成眉头皱起:
    “消息准吗?他怎么会去军营?”
    李达压低声音:
    “张老三是去军营送货,跟他同行的人能做证。
    据他们说,张老三每次送货一个时辰就回来,
    可这次去了之后,就再也没露面。
    属下也派人在军营里打听了,确实有张老三的踪迹,却没人见他出营。
    所以属下推断,张老三是被自己人绑了,不知藏到了哪里。”
    “自己人?”
    许成脸色一冷,轻哼一声:
    “孙德昌号称铁面,谁的面子都不给,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李达若有所思:
    “大人,孙德昌一直没升官,就是因为他从不掺和都司的争斗,背后也没过硬的靠山。真会是他吗?”
    许成冷笑,眼神里带着丝复杂:
    “你也是三万卫的老人了,怎么想不明白这个理?
    但凡入了官场,谁当初不是一腔热血、两袖清风?
    可十几年都升不了官,心里的想法就会慢慢变,变到连自己都认不出。
    在京城时,都察院的人说过,贪腐之事,大多出在这种久不升迁的人身上。
    那些真正有前途的大人,不屑于这点小钱,
    为这点钱赔上前途,不值当。
    孙德昌有本事却升不了官,就是因为背后没人撑着。
    这么多年下来,他怕是也撑不住了。”
    李达听出大人语气里的淡淡怅然,
    当年在三万卫,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要在那儿待一辈子,再也没有升迁的可能。
    没承想峰回路转,大人转眼就抱上了靠山,跨过了指挥使到都司佥事这道最难的坎。
    若是没跨过去,或许他们此刻还在三万卫黯然神伤。
    回过神,李达躬身问:
    “大人,那我们.?”
    许成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狠辣: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既然事已经做了,就得担后果。
    传令下去,让孙德昌还有镇江堡所有总旗官以上的将领,都来衙房议事。”
    “是!”
    李达应声,又试探着问:
    “您是想?”
    许成双手叉腰,在屋里踱步:
    “既然现在不确定谁是敌人,那就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
    等他们到了,统统抓起来,分开关押!
    另外,咱们带来的人,立刻接管镇江堡防务,绝不能出半点岔子。”
    李达猛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缩,惊声道:
    “大人.这.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
    “太危险了。这事要是传回都司,大人恐怕会被责罚。”
    “怕什么!好人难做,就是因为做事总像坏人那样有顾虑。
    见了那么多坏人,私通外敌、出卖将领的事都见过,这点事算得了什么?抓!”
    李达神色一肃,想起许大人曾被卖到女真的经历,瞬间明白了他的决绝:
    “是,大人!”
    临近傍晚,镇江堡的雪格外冷,西北风卷着碎雪灌进军营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
    许成坐在衙房正堂,手里攥着潘敬送来的急信。
    堂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李达带着亲卫在布防。
    按计划,三百亲卫已分成十队,悄悄围住了将领们的住处,只等一声令下。
    “大人,孙千户他们到了。”
    亲卫轻声禀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许成抬眼,目光扫过堂外,
    孙德昌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甲胄,身后跟着赵武和另外七名百户,还有一众总旗官。
    他们个个面带疑惑,显然不知道突然召集议事是为了什么。
    “许大人召我等前来,可是边境有异动?”
    孙德昌刚踏入堂内,就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他眼角余光扫过两侧站着的亲卫,
    见他们手按刀柄、神色严肃,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强装镇定。
    许成没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孙德昌面前,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脸:
    “孙千户,你可知罪?”
    “知罪?”
    孙德昌愣了愣,随即拔高声音:
    “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末将镇守镇江堡十年,从未有过半分差池,何来知罪一说?”
    “没有差池?”
    许成冷笑一声,转身从桌案上拿起那份记录张老三行踪的文书,扔到孙德昌面前:
    “张老三去哪了?”
    孙德昌脸色微变,弯腰捡起文书:
    “大人,张老三是何人?末将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向?
    许大人可别听了旁人的谣言,冤枉了好人!”
    “冤枉好人?”
    许成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震得叮当响:
    “本官宣你等前来,不是跟你辩白的!李达!”
    “在!”
    李达大步上前,躬身听令。
    “全部拿下!分开关押!”
    许成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亲卫们立刻冲上来,长刀出鞘的脆响在堂内回荡。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浑身发紧!
    赵武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被两名亲卫架着胳膊提了起来;
    另外几名百户还在茫然中,就被亲卫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只有孙德昌还在挣扎,嘴里大喊:
    “许大人!我是朝廷任命的千户,你这是擅权!”
    许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讥讽:
    “擅权?本官是辽东都指挥佥事,巡查边防,抓你还需要擅权?
    等查出你的通敌罪证,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罪名了!拖下去!”
    孙德昌被亲卫架着往外拖,嘴里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风雪里。
    堂内只剩许成、李达,还有地上散落的文书,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大人,现在就去搜他们的家吗?”
    李达问道。
    “立刻去!”
    许成点头,眼神坚定:
    “重点搜孙德昌和赵武的住处,仔细查,任何纸片、信件都不能放过!”
    李达领命而去,亲卫们分头赶往将领们的家。
    孙德昌的家在堡子东头,是座不算小的院落,院墙很高,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在夜里格外扎眼。
    亲卫们翻入院墙时,孙德昌的家人还在熟睡,
    被惊醒后,女眷的哭声、孩子的哭闹声瞬间填满了院落。
    “都不许动!奉命搜查!”
    亲卫厉声喝止,军卒们立刻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查找。
    书架上的书被一本本抽出来,衣柜里的衣服扔了满地,连床底都被撬了开来。
    “大人!这里有个暗格!”
    一名亲卫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惊喜。
    他正对着书架摸索,无意间碰到最上层一本《孙子兵法》,书架侧板“咔嗒”一声弹开,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信件。
    亲卫队长见状,眼中闪过喜色,连忙拿着信件赶回衙房。
    许成正坐在桌前等候,见他回来,立刻接过信件。
    最上面一封没有署名,却盖着个小小的火漆印,
    许成一眼就认出,那是都司府衙的印记!
    他拆开信,里面的字迹潦草却锋利,虽看不出是谁写的,可上面的内容,已经足够威胁到他了:
    “许成私放商队,恐有走私之嫌,可密切监视,若抓到实据,速报于我!”
    就在这时,另一队亲卫押着赵武回来了。
    许成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是时候审问了,便让亲卫把他带到堂内。
    “赵百户,张老三在哪?”
    许成坐在上首,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你说实话,本官能饶你一命,
    若是撒谎,后果你该清楚。”
    赵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
    “大大人,我说!我都说!”
    “好,很好.他在哪?”
    “回回大人,张老三张老三已经死了!”
    “死了?”
    许成瞳孔骤然收缩:
    “谁杀的?埋在哪了?”
    “是是孙千户让人杀的!”
    赵武哭着说道:
    “孙千户说张老三知道太多事,留着是隐患,就让人把他骗到堡外野地里,用绳子勒死了.尸体丢进了林子里”
    许成听到这话,眼神更冷了:
    “李达,带几个人去查,把张老三的尸体找回来,验明正身!”
    李达领命而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后半夜,他才满身风雪地回来:
    “大人,在堡外山林里找到了半截尸体,脖子上有勒痕,应该就是张老三。”
    “把孙德昌提上来!”
    许成沉声道。
    孙德昌被押进堂内时,依旧嘴硬:
    “许成,你无故抓我,我要上告都司,告你擅权枉法!”
    许成表情没丝毫变化,淡淡道:
    “你以为投靠了周大人,他就能护得住你?”
    这话一出,孙德昌脸色微变!
    许成捕捉到他的神情,嗤笑一声:
    “果然是周大人啊。
    孙德昌.你真是蠢,连站队都不会。”
    “许大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许成见他还在抵赖,摇了摇头,把那封都司的信扔到他面前:
    “信件都找出来了,你还嘴硬?
    你勾结都司之人,监视本官,还杀了张老三灭口,
    想阻拦本官巡查边镇,还是想借此表现,求得上官赏识?”
    孙德昌看到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事到如今,再抵赖也没用了。
    “把他们都关起来,派专人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触!”
    许成又道:
    “从现在起,镇江堡的防务全由定辽右卫接管,关口、军营、粮仓,一处都不能出岔子!”
    李达躬身应道:
    “是!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夜折腾,天快亮时才总算平静下来。
    镇江堡的雪停了,东方泛起一丝白光,淡淡的晨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许成站在衙房门口,望着远处的关口,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隐患已除,接下来就是确保商队安全离开。
    他让人去通知石白枫,说可以按计划出发了。
    不多时,石白枫就带着商队赶来。
    马车已经换成了普通货运马车,油布也换成了灰色,看起来和寻常运送皮毛的商队没两样。
    “许大人,多谢您连夜处置,不然我等还真难脱身。”
    石白枫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感激。
    许成摆了摆手:
    “都是为了差事,不必多礼。你们走北门,
    那里已经换成我的人看守,不会有人阻拦。
    出了堡子后,先沿官道走,过了三岔口再换一次路线,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大人放心,小人都记好了。”
    许成又叮嘱:
    “路上小心,若是遇到盘问,就说去大宁贩卖皮毛,通关文牒都带好了?”
    “带好了!盖了义州府的印信,北平、大宁的印信也有,您放心!”
    许成这才点头:
    “行了,出发吧。”
    “是!”
    石白枫转身对商队护卫喊道:
    “都准备好了吗?出发!”
    护卫们齐声应和,赶着马车缓缓向北门走去。
    许成站在关口,望着商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往衙房走。
    李达跟在他身后,小声问:
    “大人,孙德昌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许成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雪山,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杀了吧。”
    李达脚步猛地一顿,满脸不可置信,急声道:
    “大人!”
    许成长舒一口气:
    “不能让陆大人和潘大人为难。
    想让上官看重,就得先做坏人。
    如今都司里已经争到这份上,此人留着就是祸害,杀了!”
    李达深吸一口气,眼中也涌过狠辣: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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