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真理之主？不，是贼船之主
第457章 真理之主？不，是贼船之主李渔光是现身出来，还觉不够。
说完后，又补了几句道：
“前辈拥有很多强大手段，可以捕捉真神级別的实体。”
“但一定奈何不了我，所以前辈最好不要將我写上你的心愿清单，否则那就变成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清单了。”
明明是贱兮兮的台词，可李渔的语气无比认真篤定，还有著一种难言的说服力。
仿佛他说出来的，就是真理，是铁律。
这种怪异之感让这位隨时可能扬升为“机械之神”的无尽者，都有些运转凝滯。
通常这是祂带给其他血肉生命的感觉！
多年以来，混沌宇宙內许多生灵和种族，乃至於神性实体都遭遇祂这个“混沌第一收藏家”的骚扰。
恼恨不已又奈何不得。
缘由就在於，祂虽然奸诈无耻，但一切行为都是完美无缺的。
近乎是毫无漏洞的程序，是规则。
现在无尽者自己，也品尝到了这种憋屈感觉。
在其数据后台，各种关於李渔前后变化的猜测推演浮现出来。
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就连【万变之主】，都无法窥破李渔真理魂躯的底细，又何况祂这个连神性实体都不是的半神。
而更憋屈的，是接下来的，双方之间快速进行的一次次交锋。
无尽者虽然没有古圣那样热衷於“改造研究”，对一切都要刨根问底。
但祂性情也很恶劣，发觉李渔身上的特殊之处后，顿时来了极大兴趣。
多种手段，被祂悄然用出。
然后……全部被李渔轻描淡写的避开或是豁免。
反过来，无尽者身上的“秘密”，以及祂这本体所在，这座无比稀罕珍贵且庞大的无尽博物馆中的秘密，几乎要被李渔全部掏空。
这些，也是李渔在与之达成交易后，依旧没离开的原因。
李渔修行的最大资粮！
是秘辛。
如今逮著无尽者的本体和老巢，李渔哪里会放过，往死里薅就是了。
无尽者在混沌宇宙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定位？
人尽皆知。
祂的那些称號，诸如“墓穴掠夺者”、“无主之物的暂时保管者”、“手办之王”、“混沌仓鼠”、“第一收藏家”等等，也可以看出来。
普通货色，祂根本看不上。
祂的博物馆中，只会存在大量有著辉煌歷史和来源的奇物，或是活物。
几乎可以说，祂博物馆內的藏品，能直接復刻出混沌宇宙很长一段时间內，所有的歷史大事件。
自然而然，李渔目光所及，可见得一团接著一团，等级极高的秘辛往外冒著。
第三十一颗真理泡泡，充能进度疯狂暴涨。
不多时，濒临圆满。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窥探，无尽者即便有所猜测，也不会说什么。
但出於某种“目的”，李渔选择了最適合与无尽者交流的方式。
臭味相投！
当然，也可以说是李渔的本性。
就见他一边窥探秘辛，一边则非常冒犯的对博物馆內，无尽者辛辛苦苦，坑蒙拐骗抢来的藏品进行了点评。
无尽者也很忙碌，一边试图“捕捉”李渔，用尽手段与之交锋，一边很是恼怒藏品被差评，但又很想继续听。
因为李渔的点评虽然有些恼人，但无比精准，且还经常附带一些让祂惊艷无比的建议。
每一种建议都有著极高的可行性，祂拿去就能用。
最终，无尽者似是服气了？
祂那让混沌宇宙无数强者都恨得牙痒痒的机械音里面，难得出现了一丝憋屈感，喊道：
“停停停！”
“別再点评了。”
“那盟约我签了！”
“让那小东西过来吧，正好有一个【死灵王朝】正处於混乱中，它们会很欢迎一位有著大靠山的全新执掌者的。”
“另外只要你发来请求，我就会动用手段，让整个机械死灵族都暂时站在你的阵营。”
“事后的报酬，你也別忘了。”
“不过你真的愿意说动你那位女僕，將一份天工神传承给我？”
“须知同一个属性的神性实体间，经常都是你死我活的。”
“我若因此成功扬升为【机械之神】，你岂不是在资敌？”
无尽者显然还是不甘心，一边答应契约，一边也不忘为难一下李渔。
然后下一刻，在祂与李渔以古老方式立约之后，祂听到了来自李渔的，让祂愈发恼怒的回覆：
“前辈，你的未来，大概率会是一尊性情恶劣有著收藏癖的机械之神。”
“但红豆，她的权柄不会止於机械，她还將触及秩序、法则、逻辑、理性……等等。”
李渔这两句话，毫无疑问很冒犯。
但无尽者，却无法做什么。
第一祂完全奈何不得此刻的李渔。
第二祂可以听出“真理”，祂听完后不由自主就產生了认可。
如今祂突然有些后悔问出那最后的问题，也后悔自己莫名其妙就上了李渔这条贼船。
“滚蛋吧！”
“带著你那糟糕的点评，离开我的博物馆。”
“等等，你爆料一下接下来的受害者是谁？”
“是远古灵族！”
听到答案的无尽者，先是一怔，继而狂喜。
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的纠缠，无尽者完全领教了李渔的诡异，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帷幕之主、古圣以及那一大堆的主宰们，会被其坑惨。
无垠灵界內，这种异端太过稀罕了。
既然李渔敢出手，那大概率就可以成功。
於是乎，无尽者立刻对著正在化作虚无的李渔身影喊道：
“你要將【远古灵族】绑上你的贼船，一定会去慈父的神国中，拯救灵族那位生命女神吧。”
“救祂时，可以呼唤我，我可以帮你吸引【慈父】的仇恨。”
“你救女神，我偷……不，我要偷偷復刻一本慈父的《瘟疫宝典》，那將是顶级藏品。”
……
李渔答应了无尽者拋来的交易邀请的数秒后，他的身影，已是跨越了极其遥远的宇宙距离，出现在了一处特殊地界。
这里是核心方舟世界，是大部分远古灵族后裔们的居所。
此刻，灵骨圣殿內，一场先知会议正在进行。
十二位来自各大方舟灵族內部的“先知们”，身披星芒长袍的，悬浮於环形议会厅中。
他们每一位，除了都具备惊人战力外，还都拥有著预知能力，能对命运形成一定程度的干扰。
而在上首端坐著的，却不是灵族內部最德高望重最强大的先知。
是一位美到让人窒息的女先知！
星泪！
她能坐在那位置上，是因为在所有先知的预言中，星泪是灵族唯一的生机所在。
儘管这预知还未兑现，但灵族上下皆是认可。
因为这些先知们，正是远古灵族被【孽神】追杀这么多年，却始终还能残存的原因之一。
可惜，隨著孽神越来越强大，逐步要彻底兑现祂那主宰级的潜力。
灵族的处境，愈发艰难。
几乎可预见的，灵族只会有两种结局：
要么优雅的自我毁灭！
要么就是被孽神给吞了！
不论哪一种，灵族內部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们一直在尝试自我救赎。
只可惜在李渔的“窥视”中，不论是集体自毁，復活他们灵族內部的死神，还是跟隨另一位灵族神灵“笑神”……诸多方法，都註定会失败。
可以说，灵族已经算是旧时代的残存，必定是被淘汰的命运。
不过现在，出现意外了。
当李渔將自己作为变数，加入推演后，答案有了变化：
“灵族的灭亡命运发生扰动……加入我的阵营之后，灵族將获得喘息之机，对应的孽神会被削弱……”
“不过这未来成为真实的前提条件是：我扬升成功，並顺利完成【混沌霸主】任务。”
“互为因果了？”
当李渔接收这答案时，会议內容也正好到了星泪，以及李渔的身上。
他隱匿一旁，听了个分明。
原来先知们还不知晓他与星泪之间的关係，只是因为李渔如今声名大爆炸，那一桩桩匪夷所思近乎奇蹟的战绩，比如不久前从一眾强大主宰们手里窃走混沌卵那一幕。
先知们认为：这位灵尊之子或许是个变数。
他选择在【混沌宇宙】內扬升为神，或许能改变混沌宇宙的格局。
过程中，灵族能做些什么？
先知们想要和星泪一起，合力进行预言。
这一幕，让李渔不由得一笑。
无尽者和整个灵族！
比较起来，似乎说服作为单独个体的无尽者，要简单许多。
可实际上在李渔这里，后者才更加轻鬆。
时限紧张，浪费不得。
所以李渔没有再多犹豫，直接现身了出来，並开口道：
“诸位！”
“不必浪费魂力进行预言了，我与星泪本就是好友。”
“我前来这里，正是帮助远古灵族逃脱孽神的追杀，在混沌宇宙內存活下来。”
……
如何才能將一群灵族先知嚇到失去优雅的仪態？
这个问题的答案，李渔展现的淋漓尽致。
先知议会所在的灵骨圣殿是什么地方？
別看灵族如今处境艰难，没落多年。
实际上他们依旧是混沌宇宙內，令许多种族闻风丧胆的存在。
一支支能以一敌百的精锐大军！
远古时代留存至今的大量神器和灵能造物！
让机械死灵族都覬覦不已的灵族科技！
以及那几位还活著的灵族真神！
综合来算，依旧还能摸一摸霸主级种族的边。
所以哪怕是一位强力神性，要无声无息闯入先知议会之地，那也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
其他防御先不提，单单只是瞒过这么一大群先知的感应，就不是寻常神灵能做到的。
万变那个级別，倒是可以。
李渔这突然现身造成的惊嚇！
对於先知们来说，不亚於是方舟世界被孽神麾下大军攻破的消息。
好在很快的，他们就从“惊嚇”变成了“大惊喜”。
因为李渔压根不愿意浪费时间，想要省去中间的谈判环节。
於是，他强行用自己的真理魂躯，向场中所有先知们灌注真理信息。
也可以换一种形容：
他在向灵族先知们，展示未来，两种不同的未来：
第一种是他们原来的命运和结局，死神派，以及笑神派，全部失败。
第二种则是有李渔参与的结局，还未完，但看到了希望。
真理魂躯那权柄的逆天和可怕程度，再次得到了展现。
这些灵族先知，无一例外，全部被说服。
相较於难缠的无尽者。
灵族先知们，都无比相信“命运”、“未来”、“抉择”的力量。
当李渔將覆在上面的迷雾驱散，將一切暴露，再加上星泪在其中的作用。
他们没有任何犹豫，选了第二种。
不需要李渔再说什么，甚至李渔都还没有提出好处，利诱都没做。
窥见发生变化的未来的先知们！
纷纷都陷入了兴奋中。
外在仪態好似一位“星光主母”，双眼被一根遍布血跡的银色布条蒙著的首席先知梅铂，此刻走向李渔。
来到面前后，竟是微微躬身施礼，旋即无比郑重道：
“阁下！”
“吾代表混沌宇宙內所有的方舟灵族，向您表达崇高的敬意。”
“吾承诺，全体方舟灵族都將在未来的那个时刻，进入阁下的阵营，听从召唤与吩咐。”
……
这一幕若是让无尽者看见，让混沌宇宙內其他种族和强者们看见，一定都会惊掉下巴。
简直不可思议，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好处都没给，就得到了所有方舟灵族的效忠？
就这么轻飘飘的將一个曾经的霸主级种族拉上了自己的贼船？
再加上机械死灵一族！
短短数百呼吸而已。
称號之战未开始，妖星令仍旧在孜孜不倦的发放著令主称號。
一位位不可思议的半神级天骄，获得了竞爭“妖星之主”的资格。
整个无垠灵界，都愈发躁动。
而还没真正开始吞噬混沌卵，进行登神仪式的李渔。
却已经是不费吹灰之力，提前將混沌宇宙內两大强横种族，都拉入了己方的阵营。
这般操作，若是泄露出去，又將引来不知多少惊呼。
当然，都还不能暴露。
两大种族的“投靠”，都不是无条件的，也不是立刻就投。
都需要在某个时刻，才能生效。
那就是：
他李渔！
必须登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