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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矿工起义

    第662章 矿工起义
    林如海是个务实的能吏,外圆內方的君子,其处世之道唯“变通”二字,向来不主张“文死諫”这一套,如果绕个弯能达到目的,他寧愿忍气吞声地绕个弯,而“惜有之身办有用之事”正是他教给贾环的为官之道。
    此外,贾环作为一名穿越者,说实话,他可做不到视君如父,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套愚忠的封建思想更是嗤之以鼻,让他为了皇帝的家国尽忠死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贾环一直觉得,林如海那套为官之道很適合之自己。
    这也是贾环不愿意直接上书弹劾万安的原因,就目前的处境,他也不想得罪史大用这个权阉,以免节外生枝,令此行的计划变生不测。
    然而薛宝釵却建议贾环亲自上书弹劾万安的所作所为。因为明哲保身不代表不要名节,作为一名文官,名节同样重要,贾环先前为了红顏知已,不惜抗旨不遵,拒娶公主,这在外界看来是有情不义,不畏强权之举,而且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的故事一般都是传为美谈,所以抗旨不遵这件事对贾环的风评影响积极多於消极。
    然而,对於万安这种为非作歹,搞得天怒人怨的阉党恶贼,贾环若还选择明哲保身,不敢具名弹劾,而是转嫁他人之手,到时不仅外人嘲笑,只怕就连孙承宗这位恩师,以及叠翠书院一系的师兄弟也会有看法,这无疑对贾环个人的风评极为不利,也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
    相反,如果贾环直接上书弹劾万安,或许会得罪史大用,甚至让乾盛帝不满,但贾环在官场和民间的名声必然大振,风评直线拉升,至於乾盛帝的不满和史大用的忌恨倒不必过於担心,因为贾环本身就跟史大用有过节,债多人不愁,何妨再多记上一笔?
    乾盛帝身为一国之君,虽然现在耽於享乐,挥金如土,却不是昏庸君主,自然也想把国家治理好,贾环所劾之事有理有据,还有受害者血书为证,乾盛帝即便对贾环不满,也不至於把贾环怎么样,而且贾环还在送亲路上,正在接受惩罚,他还能追加惩罚不成?
    综上所述,贾环这个时候具名上书弹劾万安,利远大於弊,所以宝釵才给出她的建议,而贾环也从善如流,立即提笔写了一封奏本。
    作为“六元才子”,贾环的文笔自是不消说的,再加上这档事是亲眼所见的,所以很快,一封声情並茂,如刀似剑的弹章便写好了。
    薛宝釵禁不住讚嘆道:“环兄弟连中六元,只此一本弹章便实至名归,相信此本一出,定然满朝轰动。”
    贾环笑道:“宝姐姐谬讚了,此番多亏姐姐提醒,姐姐真是我的贤內助也。”
    薛宝釵闻言颊生微霞,略羞道:“又在胡言乱语,我得回去了。”转身便要离开。
    “宝姐姐稍等,今日在街上淘了点好东西,你一併带回去吧。”
    薛宝釵停下脚步,问:“什么好东西?”
    贾环將今日在街上买的胭脂水粉、香胰子和一些女儿家戴的小饰物交给了宝釵,后者好笑道:“这杂七杂八的混一块,如何知道是给谁的?”
    贾环微笑道:“这有何难,以宝姐姐的心思细腻,要分出来,还不是轻易如举的事,倘或真分不出来,那便谁爱用便用去,反正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环兄弟这是给我出难题呢!”薛宝釵无奈提著一大包东西离开了贾环的房间。
    待宝釵离开后,贾环將血书、奏本和写给孙承宗的信一併封装进一只牛皮纸袋中,然后交给小廝金宝,命他快马加鞭送回京,务必亲手交给孙承宗。
    且说和亲队伍在洛阳城中休整了两日,第三天便继续出发西行,那洛阳矿监提督万安竟然一道结伴同行,说是要去澠池县一带视察矿山。
    贾环不由暗叫晦气,好在澠池距离洛阳不算远,和亲队伍走了一天便到了,和亲队伍继续西行,而万太监则率领一帮爪牙耀武扬威地视察矿山去了。
    这天傍晚,和亲队伍抵达澠池县內一处驛站,决定停下来歇息一晚,然而这处驛站接待能力有限,再加上天大旱,驛站內的井水都涸了,平时驛卒都是从五里外的一处水库运水回来饮用的,这一下子来了上千人的队伍,如何供应得上?
    一时间,別说人畜喝水了,连煮饭的水都没有,大家又饿又渴,於是驛丞只能亲自带著一眾驛卒拉车取水,又请求贾环派人协助,因为驛卒加上驛丞本人也才八人,累死也不够供应上千人饮用,更何况和亲队伍中还有大量的坐骑和拉车的牲口需要饮水。
    於是乎,贾环便让韩信派五十名弟兄,与驛卒一道前往附近的水库运水,由一名总旗负责率领。
    且说这名总旗赶了一天的路,正是又累又渴,结果被派去运水,不由满肚子牢骚,但上头有命,他也不违抗,只能带著五十名弟兄,骂骂咧咧地出发了。
    还好,五里路並不算远,眾人赶著车走了半小时左右便到了,果然见到了一座水库,只是水位下降得严重,与其说是水库,倒不如说是一方水塘,好在水质还算清澈,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
    一眾仪卫,包括领队的总旗在內,早就渴得嗓子眼冒烟了,见到一潭清澈的湖水,不由欢呼一声,扔掉取水的容器便扑向水边,准备饱饮一顿。
    “总爷稍等!”驛卒们一边大叫,试图阻止,可是一眾仪卫根本不鸟他们。
    眼看著一眾仪卫就要扑到水边,附近的木屋里竟然扑出来十几名提刀的番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喝:“站住,哪来的大头兵?”
    一眾仪卫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为首的总旗疑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我们弟兄取水?”
    为首的番子哈哈大笑:“敢情是外来的,想喝水可以,先交钱,一人一百文钱,包喝饱,若要取水带走,一车二两银子。”
    总旗大怒道:“一人一百文,你们怎么不去抢?”
    “错,是好过去抢!”为首的番子大言不惭地道,其余番子则哄堂大笑,十分之囂张。
    眾仪卫皆面露怒色,总旗怒火中烧,厉声道:“老子今天就不给钱,看你们能奈我何!”
    眾番子立即举刀,有人甚至举起了火枪对准一眾仪卫。总旗和一眾仪卫不由面色大变,他们虽然人多,但此刻並未携带兵器在身,一旦打起来会很吃亏。
    “嘿嘿,小子不是挺拽的吗?咋怂了?今天不给钱,你们休想喝一口水!”为首的番子得意洋洋地道。
    此时,驛丞带著一眾驛卒终於赶到了,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连忙上前打躬作揖道:“梁档头请息怒,这些军爷是帮驛站取水的,自己人啊,还请高抬贵手!”
    那梁档头显然认识澠池驛的驛丞,不悦地道:“老赵,平时你们驛里来取水,念在咱们的交情上,我是分文不取,你老小子倒好,登鼻子上脸,这会儿带那么多人来取水,你什么意思?呸,狗屁的自己人,今天不给钱,休想取走一滴水!”
    驛丞连忙解释道:“哎哟,梁档头你误会了,这位总爷是康乐公主的仪卫,公主殿下现在咱们驛里下榻,咱们驛里负责伺候。”
    梁档头冷笑道:“今天任你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交钱,如今的水多矜贵,让你们大车大车的白白运走,咱弟兄喝西北风吗?”
    “大胆!”总旗勃然大怒道:“连公主都不放在眼內,你们想造反?”
    梁档头不屑地道:“休拿公主的名头来唬老子,谁不知道那並非真正的公主,不过是顶替公主和亲受罪的可怜虫罢了,想喝水,那所谓的公主也得拿钱来买。”
    一眾仪卫气得怒目圆睁,而梁档头却双手抱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原来这些番子正是洛阳矿监万安的手下,霸占了这处方圆十几里的唯一水源,本来就是为了捞钱,这些傢伙有万安撑腰,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竟连公主的名头也不放在眼內,可见有多么的囂张。
    “梁档头借步说话!”赵驛丞把那梁档头拉到一边好言相劝了半天,后者才勉强同意了取十车水,多一滴都不给。
    正当眾人取水之际,不远处的山道上走下来一群男人,蓬头垢面的,但大多十分壮实,这二月的初春的天气本来还冷,这些人却打著赤膊,露出结实黝黑的肌肉,而且都提著两只木桶。
    原来这群男子正是附近矿山中的矿工,看样子是下山取水来了。
    当这群矿工走到水边,数名番子立即迎了上去,老神在在地伸手道:“两百文钱一桶水。”
    为首的矿工怒道:“昨日不是五十文钱一桶?”
    “嘿嘿,昨天是昨天,今天涨价了,要买就买,不买滚蛋!”番子傲然道。
    一眾矿工皆是怒目圆睁,为首的矿工更是目露凶光,厉声道:“你们欺人太甚了,我们在这挖了五六年矿,以往这山脚下的水库是任取水的,如今你们霸占了收钱,我们干一天活赚的工钱还不够买水喝!”
    “嘿嘿,张老二,你小子还想动手抢不成?”梁档头手握刀柄,双眼危险地眯缝起来。
    为首的矿工面色变幻,提著木桶的双手青筋条条賁起,良久才泄了气般道:“阿锈,给钱!”
    旁边一名满脸雀斑的青年放下木桶,不情愿地从腰间解下钱袋,摸出一角银子丟给那梁档头,后者接过掂了掂,冷笑道:“算你们识相,二钱银子只能打三桶水。”
    为首的矿工张老二一言不发,提起桶便要打水,在经过梁档头身边时突然眼中凶光一闪,举起木桶便狠狠砸下。
    咣……
    那木桶砸在梁档头的脑袋上,当场爆开了,碎成了一地的木板,而梁档头也被砸得头破血流,满眼金星,不等其他番子反应过来,张老二已经一把夺过梁档头手中的腰刀,一刀便把梁档头扎了个透心凉。
    “弟兄们,动手,乾死这帮狗日的!”张老二大喝一声,拔出血淋淋的腰刀扑向其他番子,手起刀落,眨眼又劈杀了两人,其他矿工一拥而上,仗著人多势眾,很快就把所有番子都打死了。
    这些矿工的怨气显然很大,把人打死了还不解气,夺刀在手,把尸体大卸八块,有人甚至剜出心臟啃咬。
    一眾仪卫和驛卒都嚇傻了眼,扔下取水的容器和车马便逃,那些矿工显然杀红了眼,眼见仪卫和和驛卒们逃跑,而且还穿著公服,便本能的仇视,提刀急追。
    可怜那澠池驛驛丞老胳膊老腿的,逃跑时摔了一跤,结果被一名矿工追上,手起刀落,脑袋立即分了家。
    这时那为首的矿工张老二终於冷静下来,喝道:“大家不要追了,赶紧回矿里告诉大家要紧。”
    於是一眾矿工拿著抢来的兵器火速逃回山上。
    话说山上有座铜矿,產量还算不错,矿头叫张存孟,外號不沾泥,刚才率先动手杀人的张老二正是张存孟的族弟,名叫张彪,这傢伙脾气火爆,被一眾番子欺压了那么久,今天终於忍不住爆发了。
    再说张彪带著矿工逃回山上,风一般闯进了张存孟的窝棚里,此刻张存孟正在接待一伙客人,这伙客人不是別个,正是李自成和李猛兄弟一行。
    原来那矿头张存孟原是陕西洛川人,为人颇有侠气,在当地的道上很有名气,后来跑到澠池这里包山开矿,他的运气不错,选中了一座富矿,著实赚了不少银子,然而好景不长,自从朝廷派来了矿监万安,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非但没钱赚,还倒贴了不少,甚至连弟兄们喝水都得向万安的爪牙交钱。
    张存孟越来越忍无可忍了,正好今日李自成找上门来,邀请他回陕西米脂县加入山寨,他正犹豫著要不要答应呢。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李自成之所以想拉张存孟入伙,固然是因为后者有名气,有號召力,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张存孟是开矿的,有门路搞到火药,而且张存孟手下的矿工有很多熟练的爆破手,若能加入山寨,將是一大助力。
    且说张存孟正在接待李自成等人,其族弟张彪浑身鲜血地衝进来,一问缘由,不由大吃一惊。
    李自成却是大喜过望,暗叫天助我也,立即鼓动张存孟造反,杀了官不反,只有等死一途。
    那张存孟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事已至此,那就干吧,於是立即召集起麾下数百名矿工,抄上顺手的兵器,首先便把万安留在矿场监督的手下给全部杀死了,然后便直奔山下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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