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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院里拜年

    第641章 院里拜年
    周益民洗漱完毕,推开家门打算去给院里的长辈拜年。
    冷空气裹着槐树叶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拢了拢袄领口,正瞧见老槐树下围着四五个孩子,蹲在地上玩弹珠。
    玻璃珠子在冻硬的泥地上撞出清脆的响,像谁在轻轻敲着小铜铃。
    “益民叔!”扎着冲天辫的丫蛋最先发现他,手里的弹珠“啪嗒”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周益民脚边。
    其他孩子也纷纷回头,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像枝头挂着的山楂果,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周益民弯腰捡起弹珠,在手心转了两圈,忽然扬声喊:“都过来排队!”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可院里的大人常说“益民叔的口袋里总有好东西”
    而且周益民的大方是出了名的,就连没有出来玩的人,听见周益民的话后,都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
    面前的几个孩子二话不说,拉着衣角排成歪歪扭扭的一队,连最小的虎子都踮着脚,扒着前面孩子的衣角不肯掉队。
    院里的一大爷,正提着鸟笼出来遛鸟,看见这阵仗笑着搭腔:“益民这是又给孩子们带好东西了?”
    他把鸟笼挂在槐树枝上,笼里的画眉扑腾着翅膀,啾啾叫得欢。
    “就是些果,给孩子们甜甜嘴。”周益民笑着应道,转身回屋,没多久就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出来。
    布袋是粗布做的,边角磨得发白,里面鼓鼓囊囊的,走路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
    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布袋里瞅。
    他们知道,周益民出手,必属精品。
    李婶端着水盆出来泼水,看见这情景直乐:“益民啊,你这刚出门就给孩子们发福利,怪不得院里的孩子都跟你亲。”
    她擦了擦手,往孩子堆里瞅了瞅,“我家石头没捣蛋吧?”
    生怕因为孩子捣蛋,导致没有分到东西,那就吃亏了。
    “婶子放心,孩子们乖着呢。”周益民蹲下身,解开布袋绳,里面露出绿绿的纸——有裹着橘子瓣的水果,有包着芝麻的酥,还有带条纹的牛奶,都是他从商店里购买的?
    不仅便宜,而且还不用票,所以就算全部分完,也不心痛。
    “哟,这是带了多少啊?”一大爷凑过来看了一眼,咂咂嘴。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给孩子们意思意思就行,哪用得着这么大方。”
    “大爷您不知道,”周益民抓起一把果,在掌心掂了掂。
    “乡下过年就图个热闹,孩子们开心比啥都强。”
    “丫蛋先来。”他冲排头的小姑娘笑了笑,伸手往布袋里一抓,果在他掌心堆成小山,橘子的橘色、酥的米白、牛奶的乳黄,在晨光里闪着诱人的光。
    丫蛋妈正好从屋里出来,看见这情景连忙说:“益民,别给太多,这孩子吃多了牙疼。”
    “没事婶子,就这一把,让孩子过过瘾。”周益民把放进丫蛋手里,丫蛋两只小手赶紧拢成小簸箕,果落进去发出叮当的脆响,她抿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却没立刻离开,站在旁边等着看别人的。
    一边看着,一边迫不及待撕开果的外包装,将果放进嘴里,还用舌头舔干净包装上的甜味。
    第二个是虎头虎脑的石头,他踮着脚往前凑,周益民特意多抓了两颗牛奶——这孩子上次说过,最爱吃奶味的。
    石头接果时手一抖,两颗滚到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冻红的手指在地上扒拉半天,把纸擦得干干净净才塞进兜里。
    李婶在一旁看着,笑着数落:“你看你这毛手毛脚的,多亏了益民叔心细。”
    轮到最小的虎子时,他还没桌子高,周益民干脆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抓了把裹着彩色纸的软:“这个软,慢慢吃。”
    虎子含着手指傻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周益民的袄上,他也不恼,还帮孩子把揣进胸前的小兜。
    虎子奶奶拄着拐杖在门口看着,一个劲儿地说:“益民啊,让你破费了,回头我让虎子给你送两个刚蒸的馒头。”
    “奶奶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周益民笑着应道。
    队伍里的孩子一个个往前挪,布袋渐渐瘪下去,周益民的手却没停,每次抓都像在掂量分量,保证每个孩子手里的果都差不多。
    有孩子忍不住剥开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立刻在院子里散开,引得没轮到的孩子直咽口水。
    一大爷看着周益民,对李婶说:“这孩子打小就仁义,小时候有块都跟院里孩子分着吃,现在还是这样。”
    李婶点头附和:“可不是嘛,上次我家石头发烧,还是益民半夜骑着自行车去请的大夫,这份情我记着呢。”
    最后一颗分完时,布袋已经空得能立起来。
    孩子们手里都攥着鼓鼓的果,有的用围巾兜着,有的揣在袄内兜,谁都舍不得再玩弹珠。
    扎堆坐在石阶上,你剥一颗给我尝,我分一块给你吃,纸在晨光里飘得像彩蝶。
    周益民给孩子们分完果,周益民回屋拎起墙角的布包。
    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给朋友准备的拜年礼——两斤腊肉,用草绳捆得整整齐齐。
    还有一小罐新磨的芝麻糊,如果把盖子打开的话,香气透过粗布都能飘出来。
    他先往李友德家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友德和他母亲在聊着天。
    “友德,在家呢?”周益民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李友德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旱烟袋,慢悠悠地抽着,脚边的炭盆里火星明明灭灭,把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忽长忽短。
    里屋门帘一动,李友德的母亲端着个簸箕走出来,正低头捡着里面的豆子。
    “哟,益民来了!”李友德赶紧放下旱烟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
    “快进屋坐,我刚烧了壶热茶。”他看见周益民手里的布包,笑着埋怨。
    “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咱哥俩还客气啥。”
    “一点乡下的土产,不值钱。”周益民把布包放在八仙桌上,揭开腊肉的草绳,油亮的肉皮泛着琥珀色。
    “我奶腌了一冬天,说这味道城里吃不着。”
    周益民只能找一个理由将这个腊肉的来源,解释一下,用乡下这个理由就很好。
    李友德他们总不能去周家庄一探究竟吧!
    不过就算去,周益民相信,自己奶奶也知道怎么回答。
    李母放下簸箕,往周益民手里塞了把瓜子,是去年秋天自己炒的,带着股焦香:“益民快尝尝,刚炒的瓜子,香着呢。”
    她打量着周益民,笑着说,“看这精气神,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吧?”
    “挺好的,婶子。”周益民笑着应道。
    李友德转身去倒茶,屋里的陈设简单却整齐,靠窗的桌上摆着个搪瓷缸,缸沿磕掉了块瓷,露出里面的白铁皮。
    “过年期间没出去串串门?”周益民剥着瓜子,目光扫过屋里。
    “懒得动,一个人在家,倒也清静。”李友德把茶杯推过来,水汽氤氲了他的眼睛。
    李友德开口:“益民,你对象年前都过来帮忙打扫卫生,是不是好事将近?”
    “还没定日子呢,到时候肯定第一个通知你。”周益民笑着应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乎乎的。
    李母在一旁听见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周益民这孩子年龄和自家儿子相仿,人家都要结婚了,自家儿子还没个对象,她不由得急了起来,往前凑了凑问道:“益民啊,你这年龄一到就定了婚事,真是好啊。”
    她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语气里带着点催促,“你友德哥比你还大上一岁呢,到现在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见着,我这心里啊,天天都惦记着。”
    李友德被母亲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抽着旱烟,没吭声。
    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会这样说,早知道,就不聊起这个话题,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李母又接着说:“益民,你在厂里有没有认识什么好的姑娘,也给友德介绍一下。你看他这条件,虽说不算顶尖,但也是踏实本分的人,准能对人家姑娘好。”
    她都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但是李友德,每次都以周益民为挡箭牌,现在从没有借口了吧!
    周益民没想到自己来拜个年,还得兼职当红娘,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婶子,您放心,这事我记在心上了。厂里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姑娘,回头我留意着,有合适的就跟友德说说。”
    如果是有合适的话,他还是可以帮忙介绍一下,要是没有合适的话,那就没有办法。
    “那可太谢谢你了,益民。”李母脸上露出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要是能成,婶子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婶子您客气了,都是应该的。”周益民摆了摆手。
    “成了家就不一样了,”李友德这时才开口,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
    “往后做啥都得有个商量的人,不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那丫头看着实在,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我知道,心里有数。”周益民点点头,又跟李友德聊了几句村里的新鲜事,说起开春要盖新房的打算,李友德听得认真,时不时插句嘴提建议。
    眼看日头升高,炭盆里的火渐渐弱了,周益民便起身告辞:“不打扰你们歇着了,我再去大鹏家看看。”
    “不多坐会儿?”李友德挽留道,伸手要去添炭。
    “不了,改天找你喝酒,咱哥俩好好唠唠。”周益民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听见身后传来李母叮嘱李友德。
    “跟人家益民学学”的声音。
    没有办法,周益民从小到大,都是院里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别的事情。
    从李友德家出来,周益民往大鹏家走。
    刚拐过胡同口,就看见大鹏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身后的木门虚掩着,能看见院里晾晒的干辣椒串。
    “大鹏,晒太阳呢?”
    大鹏抬头看见他,眼睛一亮,扔掉树枝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益民!你咋来了?快进屋,我妈刚熬了红薯粥,热乎着呢。”
    他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鼻尖上还沾着点灰,看着像刚从地里回来。
    周益民把布包里的芝麻糊递过去:“给婶子带的,磨得细,冲糊糊喝养胃。”
    他瞥见大鹏手里攥着个弹弓,木柄被摩挲得发亮,“这弹弓看着挺顺手,啥时候做的?”
    “前儿没事琢磨的,还没试过准头呢。”
    大鹏挠了挠头,接过芝麻糊往屋里喊,“妈,益民哥来了!”
    大鹏妈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抹布,看见周益民就往屋里拉:“益民可算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她往周益民兜里塞了把炒生,壳脆仁香,“刚炒的生,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婶子您也坐,别忙活了。”周益民剥着生,跟大鹏聊起天。
    “过年期间没去河边钓鱼?”
    “去了两回,冻得手疼,钓上来的鱼还没巴掌大。”大鹏咧着嘴笑。
    “等开春暖和了,咱哥俩一块去,我知道个好地方,准能钓着大的。”
    “行啊,到时候叫上友德,咱仨比一比。”周益民笑着应道,生的香味混着屋里的红薯粥香,暖得人心里发甜。
    这时候大鹏的母亲问道:“益民,上次开会见到的女同志,是不是你对象?”
    大鹏听到后,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益民回答:“婶子,没错!”
    大鹏的母亲听到后,眼睛顿时就亮,她一看见张燕就十分的喜欢,便开口:“益民,你对象,有没有姐姐妹妹?”
    周益民没有想到大鹏母亲,还打自己对象家里人的主意:“婶子,我对象就只有一个妹妹,而且年纪相差有点大。”
    大鹏的母亲,本来亮着的眼睛,顿时就暗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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