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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844给小余做主

    第845章 844给小余做主
    今天早上,从陈大姐嘴里听到押运处对自己的安排时,余英哭的像个孩子。
    余英接受了新的任务,她会养鸡,儘管之前家里养的不多,但对她来说依旧是手拿把掐。
    至於相亲失利的事情,余英有些介意,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更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丟人也没啥大不了的,心里就坦然起来。
    余英本来话就不多,经过这件事,在別人眼里貌似变的更加沉默寡言起来。
    鸡圈这两天就能改造好,但小鸡孵化的没这么快,吃过午饭,閒著的余英主动过来帮著厨房这边收拾灶台、准备下午的青菜。
    “小余啊,不要放在心上,你还年轻,后面还有更好的呢。”唐植桐看著埋头干活的余英,不免安慰她几句。
    “唐大哥,额没当回事,额现在想为农场贡献一辈子!”听到唐植桐的劝慰,余英抬起脸,有些红肿的双眼眯了起来,呈现出一个不那么迷人却灿烂的笑容。
    “这是什么话,农场还能拦著你嫁人不成?人生不经歷点事,怎么能成长呢?你要在磨炼中强大自己。
    待会忙完,我教给你拼音,你先脱盲,你的人生还长著呢,后面有更好的日子等著你。”
    唐植桐以为余英哭肿了双眼,是她把这次的事情放在了心上,於是给她打气道。
    这年头的爱情简单,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认定一个人,更何况余英是已经有恋爱的苗头却被男方父母硬生生拆散的。
    这要是放几十年后,最多叫朦朧的好感,连谈恋爱都算不上,但放眼下就是个坎儿。
    “额知道,谢谢唐大哥,额肯定认真学!额哭不是因为他,是因为陈大姐说额能留在农场,额开心。”余英见唐植桐误会自己,堂堂正正的把自己哭的原因讲了出来。
    “那就好,认真学,早点脱盲,再读个业余中专,出来就是干部。”唐植桐哑然,还以为余英是为还没盛开就凋零的爱情伤心,没成想人家没放在心上。
    因为能留在农场开心的哭一场倒也说得过去,从以前的朝不保夕,到现在成为农场的临时工,不仅能吃饱,还有每个月十块钱的工资拿,可谓天壤之別,再怎么珍惜都不过分。
    至於通过学习成为干部嘛,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不会被安排到重要岗位上,毕竟她全家已经因为口粮不足在老家病逝。
    “要我说,就是那男方他妈眼瞎,小余这么好的姑娘都看不上,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瞧著吧,等她知道小余成了农场的临时工,得求上门来。”付彩云虽然也是个姑娘,但在看待人心上有独到的见解。
    “小余,听你唐大哥的,好好学习,早点脱盲,以后咱找个正式工,押运处那边还有好多小伙子单著呢。”舒晴也在一旁给余英加油打气。
    “正式工?额可不敢想。”余英看了舒晴一眼,赶紧摇头,眼下连生產队的社员都嫌弃自己,她不敢攀高枝,守著农场过日子她就知足了。
    “这有啥不敢想的?虽然以后有了孩子得隨女方户口,但咱这毕竟是农场,要定量有定量,要工资有工资。要不是我结婚了,我都想来农场这边干临时工。”舒晴半真半假的说道。
    唐植桐在一旁笑而不语,苏庆祥给余英办的农场临时工,户口暂时掛在生產队,粮食关係则在农场。
    农场这边虽然名义上有定量,但基本是管饱的。
    邮电系统的职工並不是干完麦收就不再来了,后续还有其他部门的人过来轮流劳动。
    按照方圆的说法,农场这边的粮食不会直接发到各个职工的粮袋子里,而是通过劳动、管饱的方式补贴给职工。
    京郊、管饱、还有工资拿,虽然工资少一点,但单单一条管饱就已经胜过了绝大多数城市户口。
    这种岗位估计自由职业的小市民都会眼热,但唐植桐知道,临时工毕竟是临时工,等这几年过去,农场会重新收归公社,届时临时工会重新回到社员的身份上去。
    眼下余英只是在生產队掛个名,定量不走生產队,生產队还能接受,如果到时候口粮从生產队分,就不好说有什么遭遇了。
    下午,唐植桐抽空教了会余英拼音,拼音確实是扫盲的一大利器,但限於黄土高原那边特有的重鼻音,在某些拼音上,余英学的很吃力。
    “等你什么时候將刚才我教给你这几个词读顺,你的发音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眼瞅著又到了发冰棍的时候,唐植桐在本子上写下几个词组,並贴心的標註上拼音,撕下来交给余英。
    唐植桐寓教於学,在学习声母韵母的时候,捎带著用风起云涌、鸿运润园、雨后春笋、春翔社区、燉冻豆腐、充分运用、循序渐进、滚滚红尘给余英做了测试,並纠正她的发音。
    余英知道这几个词有点难,但还是如同珍宝似的双手接过,重重的点点头,承诺道:“唐大哥,额一定努力去学。”
    “嗯,刚开始难免会慢一点,后面有不会的,你就去找这边小学的代课老师请教,我一会跟他说一声。”唐植桐笑笑,將钢笔和本子塞回自己的挎包,起身绑好冰棍箱子去了麦场。
    公社的小学跟城里不太一样,城里的学生如果没有假期是不放假的,但公社这边每逢农忙都会停课,让学生回家將最繁忙的那段时间忙完后再继续开课。
    从教育安排上来说,这么做肯定是不行的,但老师也拗不过家长乐意,即便是教育部门过来,学生该农忙还是农忙。
    眼下还没到“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时期,在绝大多数农村家长眼里,能让孩子交学杂费读书已经是对教育的最大支持了,每年多腾出个半月二十天把地伺候好根本就不叫事。
    唐植桐在分完冰棍后,特意跟代课老师打了个招呼,拜託他在拼音的事情上多多关照一下,並成功消耗了两盒大前门。
    等唐植桐拉著空箱子回到临时驻地的时候,就瞅见一个男青年跟余英拉拉扯扯的。
    余英只是不断的往后躲,並没有高喊,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跟余英彼此有好感的那个男社员。
    “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唐植桐可不惯著他,自行车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
    男青年被唐植桐嚇了一跳,拉扯的手也鬆开了。
    “唐大哥!”余英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待唐植桐到跟前后,往他后面一躲。
    “好啊!没想到你这么不守妇道,才短短一天就攀了高枝,找了野男人!”男青年看见余英的动作,直接红温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著余英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去你麻的吧,你谁啊?往鼻子里插棵葱就装大象?!”唐植桐可不惯著他,將自行车立起来,往前面一站,立马从身形上將男青年的囂张气焰给摁了下去。
    “我……我是她对象!”男青年往后退了一步,梗著脖子振振有词道。
    “额不是!嫩娘撒泼打滚的时候,咱俩就完了!”有唐植桐在,余英胆子就壮了,压根不认男青年的说法。
    付彩云上午才说了男方会回来求余英复合,没成想下午就来了,但不是求复合,而是强行拖拽!
    唐植桐哪肯惯著男青年,擼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干一架的模样,张口开喷:
    “屁的对象!拿著我给你发的冰棍给余英,合著你是一分钱不就想白捞个媳妇儿?”
    “麻烦你撒泡尿照照你的模样,之前能看上你是小余眼瞎!”
    “小余给过你机会,可你呢?做不了你妈的主,任由你妈在我们两位领导面前撒泼打滚,怎么著?现在看余英吃上公家饭了,一家人又想过来捡便宜了,是吧?”
    “癩蛤蟆都不敢做的美梦,今儿让你给凑齐了?”
    “我今儿把话撂在这,余英是我们整个邮电系统职工的妹子,你要是再敢来纠缠她,先不说小余其他哥哥姐姐饶不饶你,我这个当大哥的先打断你的腿!”
    说完,唐植桐低头开始找砖头,一副找到砖头立马就砸人架势。
    男青年见唐植桐凶神恶煞的模样,尿都快嚇出来了,转头就跑。
    唐植桐捡起块土坷垃,照著就扔了过去。
    当然不可能真打,土坷垃砸在了男青年旁边的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溅起了一团烟雾。
    这一下,男青年跑得更快了。
    “小余,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这种人听他妈的,嫁过去纯纯受气。”唐植桐恨铁不成钢。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打骂是家常便饭,家庭地位甚至比不上牛马。
    眼下越往农村去,这种情况越严重。
    “嗯。”余英犹如做错事的孩子,红著脸低著头,老实挨训,唐植桐说她眼瞎,她不反驳,因为她自个也觉得自己眼瞎,別人给一点点甜头,就以为能真心实意对自己好一辈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临时驻地有人听到唐植桐的吵架声,拿著铁杴、钁头啥的就跑过来了。
    “小余相看的那个对象跑过来自討没趣,被我给赶走了。”唐植桐拍拍手上的灰,转过身来,笑了。
    “肯定是听到小余成了农场的临时工,觉得够资格攀上他们家,过来占便宜的。”付彩云在旁边垫著脚往男青年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了结论。
    “你看人真准!”唐植桐给付彩云点了赞,这姑娘人间清醒。
    “寡妇梦球,净想美事!”曲毅看看手里无用武之地的铁杴啐了一口。
    让曲毅这么一说,唐植桐差点笑出声来,部分女职工直接开口笑骂曲毅粗俗,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小余,明天麦收就结束了,这阵子你先在食堂这边帮忙,空閒了,我教你识字。食堂这边的大师傅轮流值班,等下一个师傅过来,我会跟他说,耽误不了你认字。”在被女同志批评后,曲毅大手一挥,通过向余英许诺成功扳回了一局。
    女同志多,话就传的快。
    在吃晚饭的时候,方圆和陈大姐也听了余英今天下午的遭遇。
    陈大姐很喜欢这个踏实肯乾的姑娘,听后非常生气。
    余英年纪轻轻,孑然一身,放眼四顾,世上已无亲人,就这么个姑娘,还被人算计,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
    “陈大姐,別生气,我这就去找生產队队长,让他对那家人严加管教,不许他们再来找余英。”方圆见陈大姐拿起木棍,有找那家人理论的跡象,赶忙拦了下来。
    普通职工跟社员对骂也就算了,像陈大姐这种身份如果干出这种事,无论是否占理,最后都不一定能討的了好。
    “走,一块去,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队长能教出这么一家王八蛋!”
    有这两位领导出马,其他人就安心吃起了瓜,不一会的工夫,话题就从余英身上转到了珠峰登顶。
    “这次咱们四九城有一名发报员跟著去了珠峰做通信保障,这次回来至少能得个先进。”
    “嚯,咱这还有这种能人?就去了他一个吗?”
    “总共去了仨,咱这边一个,津门一个,沈城一个。听说那边可苦了,见天颳大风,气温也低,像咱今儿吃的冰棍,人家都不乐意吃,恨不能天天抱著火炉子睡。”
    “哪有什么火炉子,我可听说了,那边海拔高,燃料很难带上去,零下好几十度的天,只有做饭的时候能开火,其他时间都是硬抗。”
    “那可够熬人的,零下好几十度还不得把人冻坏了?”
    “那可不,不少人脚趾、手指都冻坏了,耳朵一碰就流水。”
    “那么冷,怎么解手?”
    ……
    得,唐植桐一听职工们有著跟小王同学一样的求知慾就放心了,看来不是小王同学脑迴路清奇,而是大家都好奇。
    任由这帮职工討论登山队员在珠峰上如何排泄,唐植桐背上自己的五六半去了麦场。
    今儿是在这边的最后一晚,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能掉链子。
    麦场四周的草垛越来越多,犹如一堵厚厚的草墙,將麦场给围了起来。
    麦场中间是尚未碾压的麦穗,以及一堆堆堆起来过夜的麦子。
    看著一个个高高的麦子堆,唐植桐想起了一首自己童年时经常唱的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那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这首歌发行於1957年,陪伴了好几代人的童年。
    歌词偏向於敘事,讲述了解放前人民穷苦、悽惨、被地主压榨的非人生活。
    唐植桐觉得可能正是眼下绝大多数倖存者都经歷过那非人的生活,所以才会在这几年的困难没有生出极端的想法,毕竟万事就怕比较,一比较,嘿,以前的地主也一样忍飢挨饿,那没事了,还是去田里、去街上找点代粮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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