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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5章 毛骨悚然

    第1665章 毛骨悚然
    旭日林区,位於永兴大队西南方向四十里外,
    解放车一路顛簸至此,就將近中午了。
    李伟提议,说让大伙去他家,吃个午饭、休整一晚,明日再战。
    可张援民不许,他从兜里拿出乾粮分给几人。简单地垫吧一口,几人便乘车直奔山场。
    在李远的指引下,解放车沿著蜿蜒的山路一直开向高山。
    最终,解放车在一片落叶松林前停下。
    六人麻利地下车,抽了口烟后,穿林而走,来到一片石塘带前。
    “张大哥!”李远指著不远处一棵大风化树,对张援民道:“看没看著?黑瞎子仓就在那风化树底下呢。”
    “走!”张援民背著56式半自动,大步朝李远所指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干!”
    今天是1988年的3月24號,每年三月末到四月初,都是棕熊、黑熊结束冬眠的日子。
    到今天,有一部分的熊已经出仓子里,还有一部分的熊,正在仓子里睡回笼觉呢。
    据李远、李伟说,他们今天的目標,是头不到三百斤的黑熊。
    这黑熊是一个礼拜前,被旭日林区两个打围人从仓子里杀出来的。挨了一枪的黑熊受了点轻伤后,它並没有顶著枪去攻击人,而是夺路逃走。
    那两个打围人一路追杀,但两条腿再怎么跑,也撵不上四条腿啊。
    这俩人追了两天也没追上,第三天因为家里有事,就放弃了追击。
    黑熊逃出升天,到这石塘带找窟窿就钻进了去。而它穿落叶松林的时候,被上边岗上的李伟看了个正著。
    这哥俩也是胆大,俩人过来找到了黑瞎子藏身的位置,然后就琢磨怎么杀黑瞎子。
    他们琢磨出来的方法,都是张援民传授的。可这是个石头仓子,火烧未必管用。
    要使水攻呢,怕是给全林区的人找来抬水,也未必能给那黑熊淹死、冻死在里头。
    想来想去,哥俩一商量才决定,前往永安去请张援民。
    张援民小短腿紧著捯飭,带著一帮人来到了仓子门前。
    他往仓子门里瞥了一眼,见石头缝间有夹著的黑瞎子毛,张援民回身对王强道:“老舅,那我就动手了啊!”
    “能行啊,援民?”王强有些不放心,张援民微微昂头,自信一笑道:“老舅,你就看我的吧。”
    说著,张援民打开他一路拎来的三角兜,从中拿出一个面口袋。
    张援民打开面口袋,里面是塑料布裹著的一个罐头瓶。
    张援民拧开罐头瓶盖,拨出塞在里面的引线。同时,张援民对李伟道:“兄弟,你去给我砍两个两米来长的棍子。”
    “好嘞!”李伟应了一声,从后腰抽出侵刀,和李远一起快步离去。
    也就三五分钟的工夫,李远、李伟各拿著一根棍子回来了。
    张援民看向解臣,道:“小臣,你拿棍子探探。”
    解臣接棍在手,上前就把棍子往洞里塞。
    由於洞上方长著一棵大风化树,树根深深扎在底下的石、土中。使得这洞里的空间,像是个裤子的形状。
    解臣用棍在洞里豁楞几下,回身走到张援民面前,道:“大哥,进去之后分叉了。但左边那个眼儿小,黑瞎子钻不进去。”
    “那就崩右边那个唄?”张援民说著,已將炸药瓶绑在了另一根棍子的一头。
    等从解臣嘴里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张援民双手持著绑了炸药瓶的棍子上前。
    到洞口以后,张援民先亲自用棍子往洞里探了探。等確定了位置后,他划著名火柴將炸药瓶的引线点著。
    然后,张援民双手飞快地倒著棍子,將炸药瓶送入洞中。
    这个炸药瓶是张援民亲手做的,留多少引线都是计划好的。
    当棍子全没入洞中时,张援民起身就往回跑。
    这时候,王强、李宝玉、解臣、李远、李伟都已藏身在暗处,王强、李宝玉、解臣更是都端起了半自动。
    当张援民跑到李远身旁时,就听“轰隆”一声,只觉周围山石林木皆是一震。
    不远处,大风化树周围石子、尘土掀起,风化树也向左边一栽。
    石头洞里,睡著的黑熊被一股巨大的气劲推起。霎时间,黑熊只觉全身上下、五臟六腑,各处都像是被大锤凿了一样。
    黑熊口、鼻、耳,皆有血溢出,黑熊睁眼时,眼底也有血珠渗出。
    黑熊张了张嘴,却没能吼出来。此刻,它拼了命地往洞外挤。
    四米的距离,黑熊很快就躥了出来。可当它出洞的一瞬间,黑熊一头扎在地上。
    “嗯?”正要开枪的王强一怔,而这时旁边响起数声枪响。
    枪是李宝玉、解臣打的,但子弹出膛时黑熊就已倒下,四发子弹全部打空。
    “你们別打啦!”张援民將李宝玉、解臣叫停,然后对王强说:“老舅,你加点儿小心,过去补它一枪。”
    王强闻言,双手托枪现身,喊道:“宝玉、小臣,你俩把枪收了。”
    说完,王强端枪步步向前,在距离黑熊三米之处,王强停下脚步,他使枪托紧紧顶住右肩,然后扣动扳机。
    “嘭!”一股血烟自黑熊头上躥起,黑熊身体猛地抽搐两下,紧接著四肢齐齐一伸,泄劲而亡。
    “嘭!”王强毫不手软地又补一枪,黑熊头部再次中枪却毫无反应。
    “你们几个……”王强刚想喊那几人过来,就听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张援民仰天大笑,笑声在山间迴荡,与山风呼应。
    李宝玉、解臣皆是一脸无语地看著张援民,而李远、李伟看向张援民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怎么样?”张援民问李宝玉、解臣道:“怎么样?啊?这黑瞎子打的,完全可以不废一枪一弹,拿刀过去都能捅死它。”
    说著,张援民不屑地看了眼李宝玉手中的56半,道:“你俩都多余打那两枪,要不是不是省四个子弹?咱就说子弹不钱吧,你俩也不能……”
    “唉呀,你別在那儿磨嘰啦。”这时,王强喊他们几人道:“赶紧过来,来,给这黑瞎子胆摘出来。”
    李远、李伟闻言,紧忙上前將那黑熊翻了个仰面朝天。
    开膛摘胆的活儿他俩不熟,由解臣上手给黑熊开膛摘胆。
    “老舅。”解臣把熊胆送到王强面前,道:“铜胆呢。”
    “可不咋地。”王强右手拇指、食指捻起熊胆,对李远、李伟道:“这熊胆你们怎么处理呀?”
    “我张大哥处理。”李远看了眼张援民,道:“我张大哥说的算。”
    “老舅啊。”此刻张援民腰板挺得笔直,脖子处就像吞了根筷子似的,背手大步走来,对王强道:“都不是外人,咱给这胆收了就得了。”
    “收?这还没干呢。”王强如此说,是因为不管哪里收熊胆,都是收乾的而不收湿的。赵军收两次湿熊胆,都是因为关係。
    此时王强看了眼熊胆,又看向李远、李伟,道:“我估摸啊,这胆干了能剩三两三四钱。你们要认呢,我就做主了,按三两四算。”
    “行,王叔。”李远、李伟答应这么爽快,一是著急拿钱,二是两人感觉王强他们挺靠谱,三是今天这仗他们没出多少力。
    “铜胆乾的,是五千一斤。”见哥俩同意,王强继续说道:“三两四就是……”
    说到这里,王强回头看向李宝玉、解臣。
    李宝玉对上王强视线后,紧忙蹲下拿棍在地上画起了数式子。
    很快,李宝玉便起身对王强道:“老舅,是一千七。”
    “一千七,有他们八百五。”这话是张援民说的,而王强则对李远、李伟道:“我出来没带钱,要不这么地吧,咱现在给这黑瞎子拽上,咱马上坐车回永安,完了让我姐给你们拿钱。”
    “別的了,王叔。”李远闻言,忙道:“都这时候了,咱就別今天折腾了。”
    “就是啊!”李远话音落下,李伟紧忙接茬,道:“这来都来了,咱都上我家去,完了我安排点儿菜饭,咱吃点儿、喝点儿。”
    李家兄弟留客,想尽地主之谊是其一,想跟张援民处好关係是其二。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俩想要那黑熊肉。
    要是直接给黑熊拉回永安,他俩总不能大老远地再往回背肉吧?
    “那倒也行啊。”听李家兄弟的话,王强看向李宝玉、解臣,问道:“那咱明天早晨回去?”
    “我看行。”李宝玉道:“都这前儿了,折腾回去,到家也得七八点。”
    “那就明天再走。”王强当即拍板,然后几人拽著黑熊尸体走向解放车。
    一路上,一边拽黑熊,张援民一边吹嘘。
    “打小,我爹就说我以后能有出息。”张援民道:“说我是我们老张家的麒麟儿。”
    说到这里,张援民脚下被绊了一下,一头撞在王强身上。
    “哎呀!”王强推开张援民,没好气地道:“你可別白话啦,你小短腿儿、大裤襠的,我看你像畸形儿。”
    “哈哈哈……”李宝玉、解臣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李远、李伟不敢得罪张援民,只能强忍著、硬憋著,不让自己笑得那么放肆。
    “老舅,你说啥呢?”张援民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问王强,道:“你咋能这么说我呢?今天我这仗乾的还不行吗?”
    说著,张援民手指黑熊尸体,道:“这黑熊,我完全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就给它拿下。”
    “是!”听张援民如此说,王强重重点头,道:“你不用子弹,你那火药呢?”
    “我……”张援民语塞,就听王强继续追问:“你那雷管呢?你那导火线呢?”
    王强一连串的问题,给张援民问没声了。
    ……
    而与此同时,张援民的叔伯哥哥张济民,正手掐著迎春烟,对一个年轻的护林员道:“看没看见?这咱赵军赵组长赏我的?”
    “张哥,你可別吹nb了啊。”那年轻的护林员笑道:“要不说你跟大裤襠是亲戚呢,你俩都那么能吹nb。”
    “啥吹nb呀!”张济民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侮辱,嚷道:“昨天我给赵组长办事儿去了,赵组长赏我一条呢。”
    “你可快拉闸吧。”年轻护林员不信,笑道:“咱赵组长啥人物啊,还能用你给办事儿?”
    “真的!”张济民手指同伴,大声说道:“你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昨天、前天永胜老庞家跟赵组长家亲戚起搁楞,干起来了……”
    “永胜哪个老庞家呀?”年轻护林员问,被打断的张济民很不满意地道:“永胜还哪个老庞家呀?放山那伙儿,庞瞎子!”
    “哎呦我的妈呀!”年轻护林员却是一脸惊讶,道:“他们还敢惹赵组长吶?他们不想搁这林区混了吧?”
    “说的就是啊。”张济民抬手比划著名说:“我去了,我到他们家,我咵咵给他们一顿收拾,收拾卑服的。”
    “唉呀!”听张济民这话,年轻护林员嘆了口气,道:“这好事儿咋轮不著我呢?我去,也能收拾他们卑服的呀。”
    “兄弟,那你还怕没有机会吗?”张济民笑道:“等今年上秋的,咱哥俩啥也不干了,就盯著他们老庞家。ctmd,他们动弹这山上一草一木,咱就罚死他们。杂艹的,罚完了,咱再找赵组长邀功去!”
    “哎?真行啊!”年轻护林员眼睛一亮,道:“张哥,溜须还得你行啊。”
    “去你妈蛋的。”张济民笑骂一声,然后抬手往山二肋处一指,道:“別j8叻(lē)叻了,走,咱上老王头子那窝棚待一会儿。”
    “行,咱过去喝口水。”年轻护林员如此说,却听张济民道:“喝水都是小事儿,那老头子搁这一片儿下夹子夹黄叶子。咱问问他年后整多少张了,让他卖给赵组长去。”
    听张济民这话,年轻护林员更佩服他了。
    可当俩人走到窝棚前时,却见那窝棚门开著。
    “这老头子。”张济民一边往前走,一边嘀咕道:“这山里多凉啊,还把门开开了。”
    说话时,俩人走到了窝棚前。顺著那打开的门,俩人看见门口有几个血脚印,俩人瞪大眼睛往屋里看,就见地上是一条条的血道子。
    张济民手往身后一摸,刀就落在了手中,而那年轻护林员也亮出了手斧。
    “谁搁屋吶?”张济民喊了一声,不见屋里有人答应,他又喊道:“老王头子!”
    还是无人响应,张济民拉著年轻护林员上前。当俩人站在窝棚门口时,眼睛往屋里一瞅,瞬间毛骨悚然!
    俺明天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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